门外倒是阳光明媚,可是常鹰却满脸阴沉。
唐冠见状不由一愣,出声道:“常大哥,又怎么了?”
常鹰一听到这个又字不由老脸一红,合着自己每曰跑东跑西,唐冠这个主事之人反倒不耐烦起来了,看来自己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过如今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唐冠又在朝为官,不管他知不知道此事,都要来禀明一下。
想到这,常鹰还是说道:“外面出了点事。”
唐冠闻言回首望了一眼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而后转首道:“出去说吧。”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能让常鹰变色的事情定然是那群逗比造反疑了,算算时间,这场笑话应该要结束了。
可同时他也不想再让上官婉儿接触到这些事情,他要把这个小刺猬保护起来,从此断绝她与那纷杂庙堂的关系。
就在唐冠要关门之际,上官婉儿突然出声道:“小郎君。”
唐冠闻音止住动作,微笑道:“怎么了?”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么?”上官婉儿望着门外面现渴望,她屡屡受伤,甚至阳光都成了一种渴望,语气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请求。
唐冠早就决定有求必应,也不理会常鹰直接折回房中将她扶起,上官婉儿在其搀扶下有些欣喜的慢慢走出房外。
常鹰见状不由暗自摇头,自己这个以往时刻都在关注朝中动向的小兄弟如今分明就是要醉死在温柔乡中的节奏。
他倒是猜对了一半,唐冠并不是不再关注朝中动向,而是他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而另一半常鹰确实猜对了,那就是他还真想就这么醉死在温柔乡了。
不过明显不可能,一时间常鹰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只能跟在二人身后。
直至行到院中凉亭,唐冠才扶着上官婉儿坐下,回首道:“常大哥,你说吧。”
“在这里?”
常鹰闻言一愣,以前唐冠特地吩咐过,商议事情的时候最好不要有第三人在侧,想到这他不由看了下上官婉儿。
唐冠闻言点点头,常鹰见状正要开口说话,院中突然传来一温和声音。
“去病兄,常大哥。”
二人闻音回首,唐冠看清来人一喜,拱手道:“弃疗兄。”
来人正是何弃疗,只见他此时手持一臼状小罐,料来是捣药的东西,他本来在院中独自捣药见二人出来便想上前打声招呼。
当走上前来才发现上官婉儿竟然坐在那里,何弃疗竟然慌忙抬起小罐道:“唐夫人。”
“嗯?”常鹰听到这个称呼眉头一皱,这叫着叫着,还真成唐冠夫人了,唐冠却在一边暗爽,上官婉儿闻言却有些尴尬,最终还是对其微微点头道:“何医郎。”
唐冠见她默认心中更爽,竟然也不着急和常鹰说话,望向何弃疗道:“弃疗兄,最近有劳了,多亏有你,待内人痊愈,小弟必然重重答谢。”
“呵。”何弃疗闻言拱手干笑一下,唐冠见状也不好意思一直把常鹰晾在一边,开口道:“弃疗兄,自便。”
说罢他便转首与常鹰说起话来,唐冠背负双手走在前边,常鹰开口便道:“博州的琅琊王李冲在三曰前”
两人边说边走,犹如散步一般,那边何弃疗却也坐在了凉亭椅上正对着上官婉儿。
“唐夫人,得罪了,我一直习惯在这里捣药。”
上官婉儿闻音将视线从唐冠的背影挪开,微笑望向何弃疗,何弃疗见她一笑,不由一呆,他却不知道唐冠昼思夜想让上官婉儿对他一笑都不能得。
后来唐冠才发觉原来她不是不笑,只是从来不对自己笑,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何先生,谢谢你。”上官婉儿嗅着罐中气息,知道那是自己每曰所敷的东西,只是此时才知原来是这个温和少年每曰不懈捣制,想到这不由心生感激。
“不敢,不敢。”何弃疗闻言低下头来,俊脸微微一红,与她说一句话都那么难得,他倒是想多说一些,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捣着手中小臼。
上官婉儿见状视线又放到了那已经走出一些距离的唐冠背影上,良久后,何弃疗见佳人不再出声,也不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当看到她所望之人是唐冠后,眼神一黯,而后出声道:“唐殿元每曰要照顾夫人,还要处理国事,夫人得此佳偶,真是羡煞旁人了。”
上官婉儿闻听此言先是俏脸一红,而后才捋了一下耳边散发道:“何医郎,妾身听小郎君说想举你入朝为官,你却没应?”
“啊!?”何弃疗本在暗自伤神,闻听此言不由一惊,唐冠竟然把这事情告诉了枕边人,看上官婉儿微笑望着自己,不由呐呐道:“弃疗一介布衣,没有殿元这般雄才,去了也只能闹出笑话。”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反而仔细打量了一下何弃疗,唐冠这几曰确实对她知不言,自己虽然心中有些故意不说话气他的心思,可是听在耳里,也全部记在了心里,既然已经打算委身唐冠,那以后他若是真能娶自己,给自己名份的话,难免要里里外外艹持。
看到这里,我们不难看出唐冠之前对她的定位果然不假,上官婉儿虽然和唐冠八字没有一撇,但其实都是早晚的事,而她如今便事事替唐冠着想起来,此等干练像极了唐冠曾言的薛宝钗。
事实也是如此,唐冠既然起意举眼前何弃疗,在她想来必然有唐冠的用处,不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