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食死徒!是穆尔塞伯一伙的!”
梅伦-沃茨高亢的余音还在房屋内震荡,唐白则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目光冷冽的扫视着隐隐围上来的三名黑袍人。
对于唐白突兀出现的方式,在场的人没有人感到太过于惊异。巫师世界里,如移形幻影之类的魔咒,以及类似飞路粉的工具,都能够起到这种效果。对于大多数成年巫师来说,身边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并不值得恐惧或惊讶。
“你就是唐?那个全盘接手了梅伦沃茨魔药店的唐?”一个温厚的男子嗓音缓缓响起,说话的食死徒一手用力扭曲着梅伦-沃茨的手臂,脸上如同一张被水滴缓缓侵润着的纸张一样,清晰而缓慢的晕染出一抹喜se。就似他对唐白的出现而感到无比欣喜一样。
唐白沉默的扫了一眼梅伦-沃茨,察觉到唐白那近乎冰冷的目光扫来,梅伦-沃茨颤抖着嘶声解释着:“我不想说的,但是他们折磨我!用cucio【钻心咒】!”梅伦-沃茨现在显然是将唐白视作了自己唯一的救星,眼里满是祈求之se的看着唐白。
“不用担心梅伦-沃茨先生的安危。能够花费大价钱盘下他的整个魔药产业,你应该也是某个家族的子弟吧?将你和他签订的有关魔药店的魔法契约交给我,我们立刻就离开!”依然是先前说话的那名食死徒,这名食死徒似乎是三人之间的代表者。
率先攻击唐白,反而被夺去了魔杖的食死徒则是yin沉着脸死死的瞪视着唐白。
没有念咒,手臂甚至没有什么有幅度的挥动,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他的魔杖轻而易举的就落到了对方的手里。要么是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越了他,要么就是对方有一些特别的手段。无论是哪一种,作为被夺去了的魔杖主人,心情都不会太愉快。
“你在做梦么?”唐白抬起头,面se冰而凉,黑se的瞳眸似乎凝结着一层寒冰。
“真遗憾。”说话的那名食死徒两眼盯着唐白,脸上的假笑一点一点褪se冰冷了下去,“作为你对我的不尊重,我和我的伙伴要给你一点点苦头吃才行!或许之后,你会回心转意的。”
“cucio【钻心剜骨】!”
一道清亮的女声蓦地在空气中爆起。紧接着响起的,就是那道女声撕心裂肺的凄嚎。攥着梅伦-沃茨手臂的一个食死徒似乎正在经受着极端痛楚的折磨,抽搐着瘫倒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食死徒瞬间后退了一步,梅伦-沃茨则是趁机骤然发力,挣脱开了面se有些无措的食死徒,以一种不符合他圆润身材的灵活,一手抢回自己的魔杖,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翻滚了两下,在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之前,就连滚带爬的来到唐白的身侧。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贝拉,贝拉?”和唐白交谈的那名男xing食死徒睁大了眼睛,一手用魔杖指点着唐白,一手想要去搀扶倒在地上挣扎的同伴。他jing惕的看着距离他们只有一两米远的唐白,面se冰冷如霜。
他的目光满是怒火,他体内的魔力在澎湃震荡,汇聚在魔杖之尖,却始终不敢酣畅淋漓的让它们迸发释放出来。连续两个伙伴无缘无故的中招,这使得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三人中唯一的一名女xing食死徒,如同一条忍受着极端痛楚的美人蛇一样,在jing美的地毯上扭曲摆动,黑袍之下暴露出来的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黑发,苍白妩媚的容颜,凌乱披散的黑袍,就仿若一朵在地毯上静谧妖异盛放着的黑玫瑰。
“你拿魔杖指着我有什么用呢?魔法对我无效。任何对我释放魔法的人,都会被自己的魔法反过来击倒。”唐白的话语,直接让两个男xing食死徒和梅伦-沃茨都齐齐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蓬!
场上唯一没有出手过的那名男xing食死徒,猛地蹲下身来,一手紧紧攥住身边那名女xing食死徒的手臂,一手猛地挥舞了一下魔杖。两个人的身形霎时炸作两道黑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着屋门所在的方向急掠而去。
“ia【障碍重重】!”没等唐白开口,站在他身边的梅伦-沃茨便猛地怒喝了一声,一道汹涌前进的魔咒,jing准的击中了化作黑烟,想要逃遁的两人,将两人打回了原形。
接着梅伦-沃茨手中的魔杖连续急点,一种带着莫名力量的语言不断的从他口中吐露而出。随着他的声音,整间屋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门和窗直接封死了出路,并被魔法加固。继而一道petificualus【统统石化】,敏锐的击中了抬起魔杖指着他的那名逃遁失败的男xing食死徒。
在梅伦-沃茨动手之余,唐白也飞快的从召唤出了两条大狗,一条刚出来便将一侧失去了魔杖,被连番变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食死徒压在了身下,狰狞的獠牙龇牙咧嘴的在男子咽喉上游曳流连。
另一只大狗则是凶猛的向着另外两个食死徒撞了过去,直接将两人抵着狠狠撞在了墙上。看到这一幕的梅伦-沃茨嘴角蓦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卒视,高抬的魔杖也垂了下来。
从唐白出现到现在,整个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分钟左右,场上的情势却已经陡然逆转。梅伦-沃茨的勇武倒是也让唐白隐隐侧目,本来他都以为会让对方逃遁掉了的。
毕竟唐白掌握的镜灵能力,只有在类似遭受攻击的被动情况下,才能够起到显著的效果。对方若是一不攻击他,二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