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酒吧楼上的包房内。
达蒙和几个衣着古怪的男女坐在一起。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有些苍老,但皮肤却又有着诡异的白皙和年轻的女巫,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仅从面容,以及肌肤的色泽上来看,她的年龄段大约处于三十岁左右,但她身上透露的出的气质,以及那一双唯有经历过诸多世故才能形成的沧桑感与睿智,却又让人不自觉的将她视作一个年长的老者。
“你最好确信你的消息属实。”老女巫抬眼注视着对面的达蒙,语气缓慢,却和目光一样,带着一股压迫力。
“我不喜欢撒谎。”达蒙镇定自若的笑了笑,摇着头:“只要你们能够让我见上一面凯瑟琳,我就会告诉你们一切。”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巫会谈条件么?”似乎看不惯达蒙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女巫一脸的冰冷:“想要掏出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巫会有着很多种的手段。”
“很可惜,我是吸血鬼,催眠对我无用。一个女巫组织竟然会和吸血鬼混在一起,这种事情似乎越来越常见了。很抱歉没有让你们起到你们应有的作用。”达蒙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拉长了声调继续道:“哦,我忘记了,你们还可以折磨我,然后逼着我说出来。要试一试么?”
“这个世界上很多的隐秘,都是掌握在少数人,和少数组织手里的。很显然,从你身上,我看不出你有多博闻广识。”女巫讽刺了一句。
“得了,我存活的时间比你们隶属的那个组织长的多了。”达蒙嘲弄的摆了摆手。
“那又怎样?我不否认获得长久的人,知道的事情总是要比大多数人多一些的。但活的长久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一个百多年岁龄的吸血鬼而已。”女巫毫不客气的反击了回去。
“百多岁的吸血鬼而已?”达蒙唇角勾出一抹蛊惑性十足的笑容,他将脸转到了女巫身后站立着的那一个女性吸血鬼身上,带着一点调弄意味的问道:“我能问一下你现在活了多少岁么?”
“刚好五十岁。不谢。”被问道的。有着一头银白色漂亮的披肩长发,五官精致,气质恬淡的女吸血鬼开口回道。
“很年轻的一位小姐,你又活了多少岁呢?”达蒙将目光转回女巫的身上,显然是想借此讽刺一下眼前这个总是一脸傲慢的女巫。
在这个世界巫术体系下成长和坚持下来的女巫,似乎总是短命,越是厉害,就越是短命。或许是因为借用自然力量太多,从而导致身体完全崩溃,或是出于自然的某种平衡。
无论是好的规则还是坏的规则。这个世界所谓的自然意志,总是不分敌我。不分善恶的施加在所有生灵的身上。长命的巫师并不是没有,但能够和达蒙一样活过一百多岁的女巫,那就有些少见了。
即便眼前这个女巫看起来有些怪异,气质和眼神,使其年龄看上去似乎不符合其面容显示出来的那般年轻,但一百多岁?达蒙表示怀疑。
“我认为,你应该对我表示一点尊敬。”女巫的眼神霎时间变得锋锐了起来。两把刀子一样直刺向对面的达蒙-塞尔瓦托。被女巫目光凝视着的达蒙,脑袋蓦地就是一阵潮水般连绵不绝的剧痛,他下意识的垂下了头,两只手掌抱了上去,似乎这样做就能够减弱一点那种痛楚一样。
“好了温特,不要再折磨他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说话的是一头银色长发的女性吸血鬼。
而看起来是这伙人领导者的女巫,在那名女性吸血鬼发话后,即便不情愿,也送回了释放出的法力。停顿下了咒语。
“衷心的感谢你那慷慨的帮助,这让我没有被她给折磨死。”达蒙摇晃了一下痛楚褪去,迎来麻木的脑袋,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随着头颅抬起,瞟了替他说话的那名女吸血鬼一眼,感谢的道。
尽管达蒙道谢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多少的诚意。但显然被感谢的人对此也没有抱有什么期待。
“不谢!另外容许我再多说一句,你完全是自找的。”女吸血鬼先是干脆的平掉了达蒙毫无诚意的道谢,后一句则是毫不留情面的就向着达蒙捅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好感呢。”达蒙歪首轻笑了一下。
“看来你确实和传说中异样的自恋。”女吸血鬼嘴角抽动了一下。
“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本来以为你能让我糟糕的心情好上那么一点的。看来是个奢望了。”达蒙一手抓住桌子上放着的一瓶酒,将它给直拎了过来,
“为什么不允许对他使用吐真剂,或是来上一个摄神取念?”女巫温特抱怨出口。
“这可是母亲的熟人呢。”女吸血鬼回了女巫温特一句。
“母亲?”心绪从始至终都处在烦乱燥郁状态的达蒙脑子猛地一清,联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了说话的女吸血鬼。
“安娜。安娜贝拉!我的外祖母你应该也认识,珍珠。”女吸血鬼看着一脸认真的达蒙,出声回道。“我叫安吉。”
“随意的透露给一个外人知道巫会高层的名字,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女巫温特奇异的扫了一眼安吉。
“反正迟早他都会知道的。凯瑟琳来了。”安吉不在意的摆摆手,精致的耳垂随着近乎半透明的耳廓轻微的动了动,出声说道。
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并不讲究什么辈分,甚至不以寿命的长短来论身份。哪怕凯瑟琳和珍珠是朋友,无论是年龄还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