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岁月的剥蚀,阿琳变得成熟稳重起来,见离丘子迟疑着不言语,轻轻的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顾忌吗?”
阿琳说到夫妻二字的时候脸红了,一别多年,当年就只是新婚洞房夜圆了房后就分开了。这四年,阿琳都是一人独守空房。
离丘子一愣,将阿琳拉到一旁,悄声道:“当年追杀我的那些侍卫如今又到了问石县,我上山走的这么焦急,就是担心你的安危!”
阿琳道:“我明白了,我这就收拾细软带着小珠到深山的岩洞里去躲几天,只是……”阿琳想起上一次一别就是四年,怕这一次就这么分开又是这般结果,心里开始忧愁起来。
离丘子摸着阿琳的秀发道:“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一个人走了,我就是走不开,死也要死在问石县,阿琳答应我,如果我出了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话,阿琳眼睛里泛着泪花,勉强的点了点头。
离丘子一阵心痛,跟阿琳告别后,急忙回钟梁家。现如今还不能放任钟梁和项祖等人的安危不管。
在月宫这么多天,也就是尘世这么多年,一直相扶相持,最关键的时刻,离丘子必须要赶回去救他们。
即便侍卫们的兵力有多雄厚,武功有多高强,离丘子也不能退缩。项祖和钟梁他们一家四口也和自己约定了回来看看故乡,之后一起归隐的!
还有葬煌,这个关系最密切的老伙伴离丘子也放心不下。即便是月宫一行葬煌害的大家跟尘世分离这么久,但这都是无心之过,谁又能料到月宫一天地上一年。
如今下定决心尘世的一切俗事都不再过问,那就在归隐之前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身边关心自己和爱着自己的人好好活下去!
往回走的途中,看到路旁有几株竹子,心念一动。砍下几根来,削了许多的竹钎子,随身携带当作暗器。
这一次不求退敌,只求能让项祖一家四口和葬煌全身而退的逃走就行。一路走一路想着。沈墨武功太高。
回想在美人峰的时候两人争斗过一场,离丘子当时觉得钟梁赢得有些侥幸,那沈墨武功远在钟梁之上,要不是他求胜心切,硬挨了钟梁一记铁拳,钟梁只怕赢不了。
时隔多年,自己这拨人在月宫短短几天,根本没有时间去练身手。而那些侍卫这四年的时间想必武功都精进了不少……
如此一来,可真是让人担忧。自己的身手最多也就能和那武功最差的金旭打个平手,葬煌的身手能和钱俊打个平手!而其他的人……目前只看到沈墨一人。没有看到其他侍卫,也没见附近有官兵……怎么回事,沈墨独自一个人来的吗?
看项祖家的环境,沈墨似乎是守株待兔的等了很多时日,可能时间久了。那些官兵都撤走了。只留下沈墨一个人看守。
沈墨估计也没有料到自己等人突然回来,所以没来得及调兵围追我等。离丘子想到这里,急忙加快了脚步,要趁沈墨没叫人之前将他拿下。
一炷香之后,来到项祖家,推门一看,院子里没有人。里间的房门大开。离丘子心里开始疑惑起来。
走进去,见沈墨坐在茶几上悠闲的喝着茶,钟梁和葬煌拿着武器一副戒备的姿势。项祖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隔壁的房间传来姐妹两个烧饭做菜的声音。
“怎么回事?”离丘子见沈墨态度这么悠闲自得,心里更加疑惑。沈墨见离丘子回来了,急忙起身施礼道:“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了你两年了!”
离丘子越发的惊诧,这沈墨脸上不仅没有杀气,相反的还施礼,很是谦让。语气也很迫切。一时间,让离丘子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离丘子不知道沈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四周既然没有官兵围追堵截,沈墨也没和钟梁他们动手,想必沈墨这次来不是商议围剿自己等人的事的。
“等了我两年?找我有何贵干?”离丘子皱着眉头道。
沈墨叹了口气,先让离丘子坐下,然后给离丘子倒茶。离丘子开始有些不适应起来,这沈墨在祁连山上的时候就一直跟自己这拨人不和,总是出言讥讽。
如今这态度,难免会让人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离丘子没好气的道:“有话快说!”沈墨脸色忧虑的道:“三秀一直想对先生说声对不起,可惜四年前由于羌兵突然围山,没来得及说……”
“对不起?我怎么受得起!”离丘子冷眼道,“要不是我们福大命大,早被羌兵给捉了,哪还能活到今天!”
沈墨摇头道:“先生且听我把话说完,内奸,从始至终就只有钱客金旭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羌人!”
离丘子平静的道:“还有呢?”沈墨道:“我知道先生一定还在怪我们和三秀,只是如今三秀已经死了两年了,那声对不起……”
“什么?那个胡姑娘死了?”离丘子听到这消息后露出来一丝微笑,觉得这个臭娘们死了是罪有应得。
不过这笑容刚闪过,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胡姑娘看起来也不是个短命相,怎么就突然死了,还已经死了两年……
离丘子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着以前和胡姑娘接触的情景,那些过往的情节朝朝暮暮刻在心头,觉得胡姑娘并不像是个坏人。
即便是在祁连山上,羌人围山的时候,胡姑娘临走的时候如数将银票交付,还留下信告知有危险,让众人快逃。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