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周雪兰的病,也不知道她这个病是什么情况,是轻是重。
家里有一个健康人当然要比有一个时时要吃药的病人好,所以周雪兰的病,一定要治好了。
曾经身为大城市人的江小,当然明白身在大城市的烦恼——医药费贵死了!
江明成他们现在身上肯定是没有多少钱的了,个个月不是把钱还了,就是寄回家了,两人都是月光族。
想着刚到手的几千块,江小满心不舍,但还是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五千块钱,我打你卡里,用作医药费吧。”
听了这话,江明成一愣,“这么多钱,你哪里来的?”
“我自己赚的。”江小说着。
江明成听了,皱了皱眉头没有追究这钱的来历,而是告诉江小:“这些钱,爸爸不要,你好好的存着,用来交高中的学费。”
“你现在读书的钱爸爸没有,不能帮得上你,这些钱你自己用就可以了,爸爸这里有钱。”
江小撇了撇嘴,“骗鬼呢!”
“这些钱你就好好的收着,当我借你的,现在离九月份开学还有两个月呢,我总能把钱重新赚回来,而你们医药费可拖不起。”
“赶紧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过去。”
江明成张了张嘴,想硬气的说出“我不需要”,可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半响过后,默默的报上了卡号。
“……这当爸爸借你的,之后一定还你…”
“嗯嗯嗯……”江小一边记着一边点头,把手机递话。”
记下卡号之后,江小耸了耸肩,果然这钱来得太容易,就不会好好珍惜。
不过还是希望这点钱能帮得上他们吧,怎么说现在都是一家人了。
等和江梅江川通完话,又和江奶奶聊聊,一转眼功夫一个小时都过去了,两个手机都用得发烫。
这段通话才结束了。
江明成放下了手机,深呼一口气,然后扬着嘴角进了病房,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说道。
“刚刚和爸妈还有小小小梅小川他们打电话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发紫的女人,听了江明成的话,她过了好一会,才有动静。
眼神里满是茫然陌生,声音很是微弱,江明成连忙低下头凑近她嘴边,才听到一字一顿的话。
“那,是,谁?”
三个字的话说得大喘气的,好像要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一样。
江明成抬头,看着近在咫尺妻子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他眼眶有些湿润,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是咱爸咱妈还有我们的女儿儿子。”
又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周雪兰空洞的眼睛里缓缓留下眼泪,她木着脸,嘴巴动了一动。
“我不记得。”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里面什么都没有,这让她恐惧害怕极了。
江明成握紧了她的手,用头蹭了蹭她的脸。
“放心,会记起来的。”
……
这一通电话下来,虽然没有和周雪兰通上电话,但从儿子口中得知,儿媳已经脱离危险了。
这让江爷爷微微放心下来了,就准备把大门关上睡觉,
这时候,江大伯气喘吁吁的上门了。
他扛着两包看着很厚实的水泥,气喘吁吁的进了门,江爷爷连忙让开,江大伯把两袋水泥放进了屋子里。
放下水泥之后,他起身敲了敲腰,看着江爷爷和江小;“三叔。小小我把你要的水泥送来了。”
江小倒了一杯凉白开递给了江大伯,“谢谢大伯,辛苦你了。这里一共需要多少钱?”
两大袋水泥看着是工程用的那些,一包有十几斤重,看着分量就很大。
江大伯接过了水,“咕噜”两下就喝完了,把杯子给回,用手把嘴巴一抹,舔了舔唇。
“他们卖二十一包,你给我四十就好了。”
这话,江大伯还真的没有骗人。
江爷爷看着这两大包水泥也看出来了,他连说着:“这怎么行,怎么能让你白辛苦。”
江小立刻就递了下午江爷爷给的那一张五十块,“大伯这是买水泥的钱。”
“不行,不行,四十就可以了。”江大伯连连摆手就是不肯收。
“大伯,我们可没有这么多散钱给你,所以你就好好的收着吧。”江小把钱硬塞到了江大伯的手里。
哪知道江大伯哈哈一下,“你没散钱,我有。”
说着接过了五十块,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十块钱,塞给江爷爷,一转身就飞快的跑了。
“诶,你这孩子!”
看着手里的零钱,江爷爷连连挥手。
江小也挑挑眉头,大意了。
把水泥放好,这些都是明天再弄,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江小继续卖着卤鸭爪,还把家里一半的韭黄都割了,打算一同拿到菜市场里卖。
刚到达太和镇,蹲下没多久,乔宇凡就出现了。
穿得人模人样的,头发弄了发胶,身上还喷了香水,脚下的皮鞋擦得发亮的,此刻却很没形象的插着腰。
气急败坏的。
“江小,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给你发个媒人红包你居然还不收。”
“你就放心大胆的收吧,这是给你的谢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怕什么?”
江小:“……”
江小摸了摸鼻子说着。
“咳,哪个,我微信没绑卡,所以收不了,等摆完了摊,我去办张银行卡就可以领了,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乔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