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赞同的陈燕娣更加迫切地想启程回硕河都,可陈延云与仪安还没回来,他们突然就离开。。。
莫望昔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陈延云肯定会发疯。
充分考虑到世界的和平与美好以及之后她个人之后的美好生活,再加上对于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陈燕娣的妥协。
她决定就等着陈延云回来,快速地安抚并解释离开这事,然后在这几天以最快的速度与哥哥嫂子回老家。
计划想得很好,一环扣一环,谁都不冷落不落下。但是,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也没个回来的人影。
莫望昔在柜台后边算着下午的账目,时不时起身去门口瞧瞧那个胡同有没有人出来。
掌柜的收拾了一下账本:“小姐,这账目已经核对了三遍我就收起来了,一直盯着也伤眼睛。
云大夫那事,要不让水生和玉宝替你守着门,你先去歇息吧。等云大夫回来,就马上去叫你可好?”
莫望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想想也行,反正再急着走也不能够今晚就要走。明天说也是一样的。
“好。就让水生玉宝再看着点,若是子时还没回来就先回去睡着。明日说也是一样的。”
吩咐完毕,莫望昔就打着哈欠回去了。
一觉直到大天亮……
莫望昔起床后又去了前面,掌柜的正在收拾着开店。见她来了,连忙去柜台上倒了杯水递过来:“小姐,云大夫一夜未回。”
“什么?”莫望昔差点没被呛岔气。一夜未回!
倚梦生让陈延云帮什么忙啊要一夜!莫望昔忍不住开始胡乱猜想,半夜凶杀,抛尸荒野。
越想越不对劲,她慌忙地把茶杯往柜台上一放,转身就小跑着去找莫奎。
“哥!哥!哥!”
莫奎正在换衣服呢,听着自家妹妹大清早地叫魂一般,连忙回头看看还睡着的妻子。见陈燕娣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才舒了口气。
不过也皱眉快速随便系好了腰带撩开皮门帘,颇为不满地看着莫望昔,压低了声音。
“做什么做什么!一大清早的嚷嚷什么,你嫂子觉浅,别惊着她。”
莫望昔吐吐舌头:“实在是急事。陈延云与仪安一夜未归!”
“一夜未回?那女人不会乱来吧。”莫奎吞咽了一下,脑海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凶杀,分尸,抛尸荒野……
莫望昔看他脸色有些发白就猜到了他脑袋里的想法,叹息。她似乎是来找人帮忙的吧……
得,先安抚一下哥哥脆弱的小心脏吧。
“哥,你别乱想。也许还没那么糟糕呢,不如咱们找些人去找找?”
莫奎冷静了几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好,我让掌柜的去牙行雇些打手去找。你也别急,这事先别让你嫂子知道。”
“小姐,大少爷!周小姐来了!”水生一边跑一边喊着。
兄妹俩对视一眼,周小姐?
莫望昔恍然,那个冤大头周年年?这紧要关头上,她可没空应对她。
“你让掌柜的随意应付两句送些珠宝首饰打发走了便是,我们没空与她周旋。”莫奎摆摆手,有些不耐。
水生有些迟疑,搓了搓手。
“可是,周小姐还带了云大夫与那小童子来。”
莫望昔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往前面去,路过水生时还拍了拍他的脑袋:“好消息不知道早点说!”
前面的铺子,掌柜的暂时把铺门关了起来。陈延云与仪安坐在一旁,周年年也是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气氛平静得有些诡异。
莫望昔本来带笑的唇角瞬间垂了下来,喉咙也略带干涩:“这是怎么了?”
周年年:“妹妹有所不知,我昨夜从城外的外祖家回来晚了一些,想着回家晚了要被说道,便抄了一条人烟罕至的小道。
谁知就碰上了这二位,当时他们已经血肉模糊。若不是我的车夫认出来他们是你这边的人,只怕……”
莫望昔抿唇,不敢往下想:“多谢周姐姐救命之恩。改日我再领他们二人登门拜谢。”
周年年心情复杂,挥了挥手但也舒了口气:“不必这么见外,人没事就好。
昨夜我也忙活了一宿,也把人好好地送来了,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
“掌柜的,把周小姐送到府上。”莫奎朝周年年作揖。
周年年并未拒绝,掌柜的带着她离开了。莫望昔也把水生玉宝遣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
陈延云捂了捂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没什么大碍,意料之中的事。倚梦生是康王手中的一把刀,脱离了他,下场当然是死。
不过我们太过凑巧,刚好碰上清理门户。”
“康王?”莫望昔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又扯上了司明晔?
“倚梦生是我身边那个冷冰冰的侍女也是康王的得力助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陈延云闭了闭眼,也不想再多遮掩,干脆一五一十把所有都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良久,莫望昔才开口:“你们没事就好。不过,若那群人真是司明晔派来的,岂不是你们也都暴露了?”
“是。”仪安懊悔地捏紧了拳头,是他没有考虑清楚才让陈延云步入了这种危难境地!
康王府的日子仪安不必多想都知道有多黑暗,这也是陈延云万万不可碰的回忆。但是现在,因为他,重新让陈延云对上了司明晔!
陈延云反而松快一笑:“呵,也无妨。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