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和七杀剑尊死战?”
玉玄长老此言一出,整个论剑堂都是劲风呼啸,一道道神念不断波动,甚至于连神识化形都不保持了,不断有人自论剑堂中飞出,转眼间外部的神识形体就变成了真人。
“胡闹!”鹤发童颜的林老第一个叫道,“老夫还当你玉玄这几十年来修身养性,变得老实了呢,合着你几十年不闹事,就为在今日给老夫一个大惊喜是吧?”
“总说我们是一帮杀才,没想到老大你才是第一杀才啊。”一个浑身溢散着凌厉剑气的白衣人道。
着一身银白道袍的丹霞长老落地,蹙着黛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的某个月夜,和七杀一次偶遇,就此定下了此事,”玉玄长老淡淡道,“十年后,是贫道最后的巅峰期。过了那时期,陷仙剑的反噬将会到达新的高度,贫道之后的时光就只能在和反噬对抗中度过了。这样的死法,贫道不愿接受,也绝不能接受。此时贫道已经和宗主谈过了,宗主已经同意了。”
说到宗主,林老就似想到了什么,冷哼道:“老夫道是宗主为何偏偏要在这几日闭关呢,连剑子竞逐都不关注,原来是怕老夫念叨啊。”
得知宗主已然同意,这位在玉鼎宗中德高望重的长老第一时间就像冲入玉鼎殿,抓着那位宗主过来。
可惜宗主早有准备,在前日下令启动剑子竞逐之后,就立刻去闭关了,林老就算想拉人都拉不到了。
玉玄长老依然闭着双眼,面上的坚毅却是谁都能看得出来,“我意已决,你们就莫要再劝了。十年之后,要么破境要么身死道消,这就是玉玄的决定。”
林老见状,还要再言,却被丹霞长老拦住。
只听丹霞长老道:“林老,莫要再劝了。以玉玄的性子,又怎肯死在和陷仙剑的对抗之中,我们劝不住的。与其想着怎么劝玉玄,还不如想着怎么帮他,让他能在十年后顺利破境。”
“以战破境说来简单,实际上你看到哪个道台武者是靠这法子破境的吗?历来有这想法的人都死在战中了。”
林老面色冷厉,却也知自己劝不住玉玄长老,最终只能拂袖道:“罢了,老夫是劝不住你了,只希望你当真有所把握,不是白白送死吧。”
说完,林老直接转身进了论剑堂,连剑子竞逐都不关注了。
其余人也是知晓玉玄长老的脾气,当下也都只能无奈叹息,不再多言。
这本该热闹的观众席,在此刻突然陷入了低迷,唯有玉玄长老面色平静地抱胸倚靠在玉树上,眼虽闭,神识却是一直关注了鼎湖之上的争斗。
··················
听了玉玄长老的解释之后,楚牧也就放下了退出的心思。
他轻轻一推掌,推动湖水,让鼎湖剑意载着玉泱更快离去,免得他死在半道上,同时也搜寻着新的目标。
在楚牧和玉泱激斗之时,鼎湖之上也是四处剑气横飞,一场激斗在展开,一个个参与者在退场。
得益于剑客的强大杀伤力,这一场竞逐进行的相当迅速,再加上某些结伴淘汰他人的不轨之人,此刻已是少说有三四十人退场了。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战斗,剩下的人,哪怕是在参与者中都算得上是高手。以及······”
楚牧的目光扫过远处一群结伴而行的人,“那一堆老鼠屎。”
也不知道那位君师兄是真的傻缺还是被蒙在鼓里,竟然当真有一群弟子明目张胆地联手,四处淘汰他人,却又不是为了成为陷仙剑子,这就是一堆老鼠屎。
一颗老鼠屎都能坏了一锅粥,一堆老鼠屎,那就更让人恶心了。
若任由他们这般下去,真正有潜力的弟子都可能被淘汰,到最后楚牧可能就只需面对一群靠着集众之力站到最后的庸人了。
和一群庸人相斗,如何催发自身的陷仙剑意,如何让自己的剑意成长到让天上那道剑痕投怀的程度?
“所以,还是直接进入决赛圈吧。我,以及其他人的决赛圈。”
楚牧向着湖中央的位置飞纵,每一脚落下,都有一道剑影在湖面下出现,承着他的脚步。
就似风驰电掣一般,楚牧飞速靠近那道陷仙剑意最开始出现的地方。
在奔跑途中,周遭的空气都似变成利剑,全身有若刀割,但渐渐散发出金属光泽的皮肤,却是将所有的外忧尽数拦于体外。
金刚不坏神功虽算是佛门武功,但其本身却是一种由任何属性的内力都可使出的功法。此刻楚牧于使用玉液金鼎凝气决练出的内力变身,当即便让其内核一换,充满了玉鼎宗炼体功法也有的气息。
楚牧开着金身一路抵达湖心岛本来所在之地,只觉更为极端的凌厉之气从四面八方而来,令楚牧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铿锵之声。
而在头顶,则似是悬挂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那刻在苍穹之上的剑痕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令站在其正下方的楚牧浑身汗毛直竖。
但在同时,也让楚牧的剑意更为活跃,眉心剑痕闪烁红光,连双眼都有了一丝暗红的底色。
“咳咳——”
楚牧就站在此次竞逐的中心之地,鼓动内力轻咳两声,让声音在四方传荡,让众人都关注到此时的中心多了一个人。
“喂喂喂,听得到吗?”
“诸位师兄师姐,小弟楚牧,刚入门三日,在场的不少师兄师姐可能不认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