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是从茎道研究所的病室开始的,在哪里出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全都不记得了。在那里我被投入默示录病毒,为了成为亚当而接受人体实验。”
“作为你的仿制品——那就是我曾经被给予的命运。”
樱满集听得一愣一愣的,都差点没听懂恙神涯在讲些什么东西。
倒是天子不可置否,这便是恙神涯的悲哀,他也确实很同情恙神涯。
“在同样被集中起来的小孩子一个个死去的过程中,我拼命地找寻活下来的方法。但从来就没有过那种东西,我也被投入了病毒。事实上,我曾一度死去,那算不算幸运我不知道,但托那的福,我成功地逃出了那里。”
“你不觉得奇怪吗?真名突然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樱满集点了头,的确完全不理解,而且感觉很糟糕。那并不是打招呼程度的肌肤之亲,还是小孩的自己都感觉到了。
当初的樱满真名是真的与自己接吻了。
“那个不是真名。”
“咦……?????”
有些好奇怎么天子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恙神涯压下了心中的疑虑继续说道:“默示录病毒拥有意志般的东西。说它是本能也好,当时的真名被病毒思考所支配的时间突然被延长了。因为‘它’找到了‘启动开关’的方式。”
“启动开关!?”
“嗯。默示录病毒也分雌雄。病毒即是生物,它最大的本能就是繁殖。真名是‘女王’,必须选出成为‘王’的病毒持有者。这仅仅是雄性是不够的,必须要使其以‘王’的身份来觉醒。”
“那就是kiss。一开始救我的真名的确是你的姐姐,但人工呼吸的瞬间,‘它’理解了让雄性病毒‘启动开关’的方式。”
“我虽没那个打算,却因此而真正成为亚当后补。但是,集!真名在你出生之前就决定了你是王,我虽然被给与了资格但仍旧是个仿制品。”
说到这里,恙神涯不免露出几分苦涩。
“当时的我,在此被你刺穿,以为真名就可以解放,我就能够成为拯救真名的真物。但神识并不允许,相信默示录病毒是物竞天择意识的他们,不允许真名的死亡。就算枯朽也会将其再生,我以此身躯亲自经历过了,又成为了你的替代品从浑沌中被拉起来,以和祈相同的速成身躯被再生了也是托此之福。”
“我才理解了,要解放真名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完成她的使命。所以我赌了,让自己成为魔王成就默示录,然后由你来阻止我。”
“可是……我没想到都是……”恙神涯突然盯着天子,“这一切被你给打乱了!”
天子笑笑,不过那笑容却有些发虚。
若不是他,故事确实会像恙神涯说的那样去发展。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樱满集身上,恙神涯那是一阵无奈。
场景突然变换,变化到教会,樱满集记得那棵五颜六色的圣诞树,这是失落圣诞时的六本木教会。
不知是梦是幻,幼小的真名出现,樱满集毫不犹豫将她拥入怀中。
“姐姐…...一直没发现真相,对不起。”
真名微笑着摇摇头。那确实是记忆中真正的姐姐。
“我也曾想过真的答应了守墓者。”樱满集开口,后来,他望向了理想世界中的白骨圣诞树,“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你这家伙,擅自做决定!”天子一阵气恼。
“不过,我确实很嫉妒你啊,天子!”樱满集自嘲地笑了笑,抱着樱满真名的手跟紧了。
“不过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祈就靠你了,不要让我失望。”樱满集将下巴轻轻地枕到樱满真名的肩上。
“涯……啊不,特里同,谢谢你……”
樱满集说道。
就在恙神涯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樱满集打断了他,然后在樱满真名耳边轻语。
“姐姐,我们一起走吧……”
尽管已经明白了会发生什么,天子的心里还是不免泛起了一阵难过,也为自己错怪了樱满集而自责。
相拥的二人由脚部开始结晶化。
与此同时,樱满集那王之左手消失,化为一道光进入天子的右臂。
“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帮我们把祈带回来!”恙神涯郑重道,然后果断地将自己的右臂斩下,然后一道印记化为流光再次射入天子的手背。
“你们!!”天子愣住了,随即便是一阵惊怒。
“我现在祝福你——新生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