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当天就回北京的,石磊懒劲儿一犯说什么都不肯开车,章泽没驾照也走不成,也就答应在天津滞留一晚。原本他还没什么意见的,可这会被抓心挠肺的念头填满,简直剁了石磊的心都有。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明他就将石懒汉从床上给拽了起来,催促他赶紧开车回北京。石磊欲哭无泪,被灌了一碗豆汁儿后说什么都没睡意了,一路抹着小眼泪开到北京,他抛下方向盘嘤嘤嘤地跑了。
章泽没空搭理他犯病,后脚就匆忙回家,八点多杜行止还没起床,被他扑个正着:“喂,快点说,昨天晚上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唔?”杜行止睡眼惺忪,挣扎着爬了起来,摸到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那么早就回来了?”
“你快说啊!”章泽骑在他身上急得要命,使劲儿晃他肩膀:“你妈怎么忽然跟你说这个话题?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杜行止被他晃地深吸了口气,大早上的本来就冲动,章泽还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实在让人有点难以克制。他翻了个身将章泽压倒,埋头在章泽颈间狠狠地啃了几口,哑声道:“你问问题好好问不行吗?干嘛非骑我身上?是不是想我这样那样?”
章泽愕然地推着他脑袋,冷不防喉结被含住吸了一口,魂立刻从嗓子眼里飘开了。他声音发哑,又很是不服气:“你才想这样那样,你以为我是你吗?”
杜行止扫了房门一眼,咬了下他的下巴:“刚才锁门了没?”
章泽咬牙,眼角发红:“麻痹……锁了……”
杜行止吃吃地笑了起来,手从被子里摸下去,摸到章泽的牛仔裤,单手就解开了皮带,朝里抓了一把。
没片刻床微微晃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噪音,但摇动的幅度却不容小觑。章泽扣着杜行止的后背,粗喘片刻,难耐地咬住下唇,想起自己来时问杜行止的话,赶忙恢复两分清明:“你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杜行止伸手在床头柜里摸了一把,摸出润滑剂:“套没了,我尽量不射在里面。你老关心我妈干嘛啊?现在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吗?”
章泽的眼神迷离起来,冰冷的润滑液挤进身体,随后是火热的肉·刃。他痛呼了一声,不敢叫大,汗涔涔地任由杜行止开拓。今天的杜行止似乎比以往都要狂野许多,动作也不如从前那么温柔,可是却让他有一种被侵占了的奇异快·感。征服者的强势从上方的男人身上势不可挡地挤压进*,他的心砰砰跳着,无比清晰地从胸腔传入耳道,耳廓被含住,杜行止湿滑的舌头在内里转了一圈,含住耳垂,带着压抑的情绪:“别忍着啊,叫出来我听听……”
章泽咬紧牙关拼命摇头:“你妈……在家里……”
杜行止几下猛撞,直到迫出自己想听的声音,心中那种嗜血的冲动才平息了下去。动作随即温柔起来,他眯着眼,视线如同刀刃般在章泽身上寸寸割过。
面颊绷得僵直,他卡住章泽的腰死死扣住,伏在对方身边一字一顿的说:“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堂堂正正的叫给我听。”
章泽闭上眼,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他刚想询问究竟,杜行止猛然加快的力道就令他丧失了一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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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茶站在橱窗外,擦得一尘不染的透明橱窗内,丝绒的托架上摆放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鞋身流水般柔滑的弧度令人沉醉,甜蜜的色泽诱惑着她出手触摸,光滑的皮面和精致的做工,这是一双所有女人都无法拒绝的堪称美丽的鞋子。
可是……
视线从鞋身滑到旁边的标价牌,四位数的价格刺伤了祁茶的眼睛。这是p·d最新一季的秀场鞋,少有鞋类出售的p·d每季一旦推出新款,必然都会引发女人群中的热烈反响。祁茶眷恋地看着那双鞋被一个穿着柔软皮衣的中年女人买下,穿着黑色西服的导购员又换上了一双新的,对上橱窗外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这只是个普通的笑容,然而对祁茶来说却不止于此。她无数次从这条街路过,却从没有勇气推开这道近在咫尺的玻璃门,里面的一切都是她心中最美好的愿望,然而再如何渴求,她也没有能力拥有对方。
那些垂涎她的男人们曾经提出过带她来购物,可是祁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丑陋的追求者们不会无缘无故为她奉上这些,祁茶从不打算接受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更不可能答应如此带有等价交换意味的邀请。
她微微叹气,不敢让蒸汽呵到干净的玻璃上,只能后退一步遗憾地望着橱窗中的一切。
再见啦,我下回再来看你们。
依依不舍地,祁茶转身,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咦?小姑娘?”
她回过头去,眼神微微一怔,这不是……
章母如今已经甚少有时间来店内巡视,王府井的老店是p·d的形象店,因为预备走国际秀,她最近才抽空打算过来做个检查。没想到就在门口遇上了那个眼熟的小姑娘。想到对方和章泽在一起的画面,章母唇角一勾,仔细打量起祁茶的外形。
高挑、纤瘦,五官也很不错,虽然算不上相当漂亮,但气质还是时尚的。只是祁茶眼中的精明章母有点不太喜欢,女孩子有时候还是糊涂点好,章泽那么傻,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