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丽贤妃,许德妃,这两位,虽说是老了,可她们的儿子长成了。还有周敬妃,她虽然只是二品妃位,但是她两个儿子。七皇子毁容了,八皇子还是好好的。焉知她们不会对珍贵妃出手?”
“恕我直言,陛下虽然处处防备太子,但是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都大了,他就不防备?只是有太子在前,旁人倒像是不算什么罢了。”
“这么说来,妹妹是有想法了?”皇后看着她。
叶令仪直言:“打蛇不死,反遭其害。七皇子的脸究竟如何?倒不如,就将周敬妃按下去。”
皇后一愣,轻轻蹙眉:“妹妹,有些话,说不得。”
七皇子的毁容,皇后也怀疑是太子做的,可她没问过。
陛下会不会怀疑呢?
虽然当初是说八皇子下手的,可八皇子那个蠢样子,真的是他么?
陛下没有重罚他,大概也是看出来了。
或许真是八皇子做的,可这里头,还有谁的手笔?
再说了,当初在北边的时候,太子遇刺那事,他脱身的太干净。
还反手将十二皇子拉下水。那不是陛下不查,是陛下妥协了。
有这件事在前,陛下会不怀疑七皇子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而周敬妃也是后宫老人了,她想不到么?
七皇子自己想不到么?
于情于理,将她压下去是对的。借着如今的机会就很好。
皇后轻轻点头:“妹妹说的很是。”
叶令仪就是来说这个的,又闲话几句,就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丫头宝珠叹气:“您委屈了。”
“我原本进宫,就是替她争宠,替她谋划。可这么些年,她将我看做要夺宠的人。她自己失宠多少年了,我真要能得宠,难道不是好事么?叶家还能舍弃了她而选了我?”
“自打我生了十四皇子,她更是处处都要防着我。十四皇子才几岁,能做什么?”叶令仪嗤笑摇头。
“是啊,令仪您委屈啊。”宝珠是家里跟进来的丫头。
“姐姐虽然贵为国母,可终究格局太小了。这么些年,叫珍贵妃那贱人死死压着。姐姐心不够狠,手不够黑,幸亏太子殿下性子没随她。”叶令仪又摇摇头。
宝珠点头:“您说的是,只希望以后,太子殿下知道您的好处,好歹关照您吧。”
“是不是关照我就无所谓了,只希望他将来看在十四皇子有一般血脉是叶家的,好歹善待他几分吧。”
宝珠心里直叹气,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自家的令仪其实并不想参与了,只是生了儿子,就终究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叹皇后,竟防备自家人至此。
确实,令仪说的对,皇后心不够狠,手不够黑。
这些年,难道没有机会杀了珍贵妃?
可她不敢下手。
哪怕与陛下早就形同陌路了,也只能等着殿下登基。她们母子一雪前耻。
还叫珍贵妃生出十二皇子这么一个小孽障来。
有叶国公府在后,皇后就算亲手赐死了珍贵妃,难道陛下就敢直接废后么?
可惜了啊。
如今曹家也势大,再想轻易赐死,已经是不能够了。
叶令仪很轻易的就将这些消息传给了舒乘风。
不谋而合。
舒乘风正有此意。所以下一部就是布局。
皇后已经禁足,已经被搜宫,如今再纠结这些已经无用了。
就索性叫她被关着几日吧。
反正也就这样了,不会更坏。
而下一步,自然是‘真相’。有了真相,才有了被冤枉的皇后啊。
要是先说皇后被冤枉了,据理力争再去找证据,那不是被动多了?
直接上结果多好?
于是很快,宫中就有了流言,说周敬妃下药害了珍贵妃的孩子。
原因是上半年时候,七皇子脸受伤就是珍贵妃叫人做的。
这流言自然没有根据,但是皇后虽然被禁足了,但是她依旧是皇后。
只是出不去,又不是被收了凤印。
她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很快就派人直奔仪元宫。搜宫。
周敬妃看到皇后的,就已经知道不对,可也来不及了。
皇后在后宫,还是很有权威的。
于是,顺理成章搜到了药,那是领女子小产的药丸子,却没什么味道,很容易化开。
这证据,自然被皇后的送到了陛下那。
与此同时,还有人告发死去的张嬷嬷。
说在她生前住过的屋子里,搜到了银票。
银票这种东西很平常,可在宫女这里搜到就不平常了。
张嬷嬷既然死了,就由不得她辩驳。
舒乘风早就给了她一切罪名。顺理成章的叫她与周敬妃也搭上了关系。
而与长公主那一层关系,自然也是不能抹除的,很容易就查到了。
宫中的发现,一切都是很偶然的。
相比于陛下一时气愤派人搜皇后的宫却一无所获,如今这是实在证据在眼前了。
是的,之前陛下的一切怀疑,都源自他的愤怒。
是为珍贵妃小产,也是为之前张嬷嬷忽然死亡。
他不在意一个宫女,可他在乎宫中居然有人做鬼。
所以,珍贵妃一旦小产,几乎立刻他就会向着皇后发难。
他自然也想栽赃皇后,只可惜皇后在后宫经营了多年,并非一无是处。
当年就发生过他想废后,而皇后跟前的人太过刚烈,冒着必死也要出宫报信。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