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花好笑:“没有啊,自然是没有。”
“啧,这种手段啊,算是最低级。”雁南归又靠回去:“说起来,这夏奉仪是个很安静的人。如今叶良娣不折腾她了,她倒是低调的很。”
“是啊,说是每日里,也就在自己阁子里画画或者念书,偶尔去花园走走的。”芫花道。
“挺好的,我要是殿下我也喜欢。长得好看,身后没有家世纠葛,懂事听话。能写会画的,多好?”雁南归发自内心。
“良媛也是,您怎么倒是夸旁人?如今殿下来咱么这里不也很多?殿下难不成就不喜欢您了?”芫花笑道。
“那肯定也是喜欢。只是这喜欢不一样。我嘛,可能有趣?他大概没见过我这样的?”雁南归笑道。
这个喜欢,跟别的喜欢肯定不一样。
舒乘风肯定是喜欢才会常来,不然要是只因为家世,那就是叶表妹了。
当夜,又下了一场雪。这已经是十一月底了。
很快就是腊月,本就是最冷的时候,雁南归索性缩着不出门。反正不用请安。
成日里就烤火,歪着,吃喝。
反正她身子需要养,就这么悠闲的养着。
太子也忙着呢,这几日别说是进后院了,起早贪黑都不在府里。
不过前日还是抽空叫正院说了一声,今年巡视京畿之地的军营,就不带人去了。
主要是天气也不好,带女眷也麻烦。
太子殿下也不是说就缺到这地步的。
太子妃听这话自然高兴,如今后院已经不少人掌握不住了,她可不乐意再捧起谁来。
早上起来,外头雪还下着呢,像是夜里停了一会,但是此时还是鹅毛一样。
两个婆子和栓子一起清路,小丫头们也都帮着收拾。
雁南归吩咐:“留一条路就行,停了再收拾,今天太子殿下也不会来。”
众人应了。
问题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你说他不来,他顶着雪来了。
结果进门就愣住了,刚清理出来的路因为没及时再清扫,没了……
“哪些奴仆伺候着?怎么懒惰成这样?”舒乘风随口说着,倒是没见多生气。
因为他太清楚雁南归了,要不是她纵容,下面人绝不敢。
雁南归已经看见了他,披着大大的斗篷裹着自己站在了门口:“殿下踏雪来寻我不是很好?就不要生气吗。”
院子里已经跪了几个人了。
雁南归笑道:“蠢材,还跪着?还不赶紧伺候?”
众人忙起来伺候着。
舒乘风已经走来:“定是你纵容。”
“那我能想到这么大的雪殿下来了?”雁南归笑着拉他的手。
舒乘风挑眉:“这回倒是不怕我身上冷了?”
“这不是做错事了么,讨好一下。”雁南归眨眼。
舒乘风摇头:“反正你有道理。去吧,孤先烤烤。”
说着丢开她的手。
云及将他大氅脱了拿去院子里抖落雪花。虽然打伞了,也遮不住全部。
舒乘风里头是是一身绛紫色的龙袍,身姿挺拔,腰带宽而显得他腰身修长好看。
挂着的白玉玉佩晃了一下。
就被雁南归抓住:“这玉佩,却不像是殿下的。”
舒乘风就笑。
“与殿下这一身也不符合。”雁南归继续靠近。
“你要就拿去。怎么还学会矜持了?”舒乘风好笑:“这是去年进宫,母后给的。”
“唔,那人家是吃醋的嘛。这种东西太私密了。”雁南归腻歪着。
“拿去拿去。真是个好眼睛,什么东西好都看得出。”这玉佩是一整块羊脂白玉。
重要的是玉质细腻莹润,雕刻的也极其精美。
是难得上好的料子,几乎是没有瑕疵的。
雁南归毫不客气的拽了下来。
本来吧,她就是想做戏来着,既然人家要给,那不要也不像话。
“殿下这时候来,差不多该预备午膳了,今日还走么?”雁南归问。
“不走了,孤这几日累了,就在你这里歇歇。”舒乘风坐下,将人揽住:“孤今年就不问你了,想必你也不想跟着孤出去。”
“想,可想了,就是冷。”雁南归用手捂着舒乘风的嘴巴:“别说。”
舒乘风就把话咽下去。
“对了,有个事,要是不说我估计要忘记了。”雁南归就把李氏说了。
“怎么?你要孤帮你留她?南归对那孟俊贤这么恨?”舒乘风轻轻勾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拍了几下。
“我觉得不是恨吧,就是恶心。总要叫他悔不当初。不过留下李氏也不光是为这个。否则有殿下在,我报这个仇还用这么迂回?”雁南归直接靠在他身上:“孟家不是与二皇子有关么?二皇子百般拉拢。中间还有雁锦思,也牵扯长公主。李氏总有用。”
“嗯。”舒乘风应了一声,想了想:“知道了。”
“殿下真好。”雁南归笑道。
舒乘风笑了笑:“棠儿求了,自然不能做不好是不是?只是……孤也替你做了,却要怎么报答呢?”
“殿下好无趣。这等事能拿来报答?那床笫之间的事,难道不该是水到渠成**?抱着什么目的去还有意思?殿下总问这个。我为讨好你,跟我贪图殿下美色去做,能一样?”
舒乘风……
他是万万想不到能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于是无话可说,甚至有点尴尬。
“瞧殿下这头发,想来是昨天洗了的?妾给您梳头。”说着就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