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当然还是以前的样子,她也不需要就耀武扬威起来。
叶良娣来的时候,却也精神饱满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昨天才闹了乌龙。
哦,当然是乌龙了。
雁南归想,毕竟太子都没留宿,还回了前院叫了夏奉仪,这还能不是乌龙?
叶良娣看雁南归哼了一下坐下来,居然没说什么。
可见昨天太子给灌得**汤药效还没过呢。
太子妃出来,众人请安。
坐定后,太子妃不得不说昨日的事:“雁良媛,昨日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妃娘娘,昨日虽说是丁昭训出言不逊在前,但是妾也着实冲动了。请娘娘责罚,妾愿意自请禁足。”
“倒也没这么严重,这个丁昭训,是也该受教训。不过你也确实不对。就罚你一个月月钱吧。”太子妃道。
雁南归也只能谢恩。
叶良娣虽然很是不满,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这倒是令太子妃和苏良娣都很意外。
苏良娣美目流转,就笑着道:“我今儿才知道,殿下昨儿夜里居然歇在前院里了?不是说去了霁月轩了?”
“苏姐姐不知,昨晚上殿下还去了问月轩,不过最后是前院歇息的。夏奉仪去侍寝了。”罗良媛笑道。
她今天精神好,所以就来了。
叶良娣有些不自然的哼了一声:“昨晚是我请殿下来的,我有事与殿下说罢了。还用你们一个个的问起来。”
苏良娣一笑,端起茶碗。
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太子妃轻轻蹙眉:“大晚上的,什么事非得叫殿下去?你是良娣,便是有事,也该是第二天,你去与殿下说。”
“叶良娣,你身份特殊,就更该以身作则,总是这么不懂事如何是好?”
这话说的叶良娣十分委屈,偏自己也说不出昨晚我觉得自己怀孕了。
“这是什么要紧事,倒也值得您这么巴巴的说,我不也没留殿下么?”叶良娣恼羞成怒。
“叶良娣,这没有留,和留不住可不是一回事。”雁南归笑盈盈的。
“雁氏你说什么呢!你留得住?”叶良娣更怒了。
“我留不住多正常,我又不是殿下亲表妹。毕竟殿下一来我这里,您就要来请。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我就纳闷了,您都请了去了,怎么还留不住啊?是为什么呢?”雁南归笑着问。
叶良娣猛然想起,昨晚她可是可能知道她情况的。
一时间,又是恼怒,又是担心:“你胡言乱语什么?”
她这一气弱,旁人就看出了端倪。
太子妃哼了一下:“昨夜太医入府,我以为你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原来是无理取闹。新人才进府,你也不说做个表率,真是叫人失望。”
“我没有我……”叶良娣声音是大,可也没说完,哼了一声:“随你们怎么说吧!”
“我是不敢说您什么的,只求您也可怜可怜我。我又不得宠,巴巴的见一回殿下不容易。昨儿还被丁昭训嘲讽说失宠了呢。好容易见着了,您还来抢。您说您这是不是柿子捡着软的捏?”雁南归又道。
“你休要胡说!”叶良娣怒瞪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那你真厉害。”雁南归摊手。
气的叶良娣直运气,偏不能大骂她,就怕她说出昨晚的事来。
等散了的时候,叶良娣就跟被狗撵着似得就回去了。
望春轩里,苏良娣换了一身轻便衣裳。
“你说,昨晚是怎么一回事呢?”
福儿犹豫:“这……难道不是叶良娣借病争宠什么的?不过估计没病,是装的吧?”
“借病……”苏良娣咀嚼这句话,然后轻轻笑起来:“是借病,还是借孕?”
“啊?难不成她……她有了?”福儿惊讶。
“那肯定是没有,以她的性子,真要是有了,还能这么安静?”苏良娣嗤笑。
“那……那是她以为有了?还是说,是有了,只是月份很浅?”福儿不解。
“我估计没有。不管是有了,还是可能有了,昨晚殿下都不可能不留宿她那。”苏良娣轻轻拢着头发道。
“也是。倒是雁良媛可怜见的,难得见殿下呢。”福儿道。
“你要是信了她的鬼话,你就是个傻子。”苏良娣笑出声来:“她是侍寝时候不算多,可你当她就不要紧了?”
“奴婢知道,雁大将军嫡女嘛,肯定重要的。”福儿道。
“雁南归心智手段都是上品,你别小看了她。如今才是什么时候,不到时候呢。殿下还只是太子,等他做了陛下,才是斗的最厉害的时候呢。”苏良娣叹气:“到那时候,雁南归自然是还在,可我这个没有家世的,届时能牵制谁呢?”
“您别这么说,殿下宠爱您。”福儿心酸。
“宠爱我就有用么?有的时候,不得宠也能屹立不倒才是真本事呢……罢了,不说这个了。今日的事,最起码叫我知道,叶良娣,是不会轻易有孕的。”
福儿恍然:“您是说……”
“猜测吧,殿下才是个狠心的呢。”苏良娣摆手,显然不想说了。
霁月轩里,没能禁足的雁南归蔫儿了。
回来才想起来还有个栓子,又叫蝉衣去正院说了,太子妃果然允许了。
就当是卖个好了,显然太子妃将她看做个懂事的。
又给罗良媛那也安排了一个内侍。
栓子没想到自己能有主子伺候了,自然欢喜,磕头之后就去找活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