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严寻会教训我,却不想他最后却说出这样的话,纵然不是教训我,也应该是问我,我爸不会给我缴学费的之类的话?
“严老师,你是不是被我气糊涂了?”我万般诧异,小心翼翼的问他,生怕他会忽然跳起来骂我。
严寻嘴角浮上一抹浅笑,双眸看着我:“怎么这么问?”
严寻这人喜怒无常,总给我一种莫名的神秘感,总归就是让人摸不透,更看不明白。
曾离说,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姑娘,找男朋友也别找大叔,人家阅历丰富,指不定就把你当猴儿耍。
虽说我对曾离这个砖家鄙视非常,也不得不承认,她这话说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年纪大的男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要比与我们同龄的男孩子多了去了。并且还特能在咱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面前制造出神秘感,好奇心使然,大部分人都会挖掘下去。
与邵安相比,严寻当真是充满了神秘。
我也如同大多数人一样,对严寻充满了好奇,他对我的态度也让我好奇。
低眸默然片刻,我才声若蚊蝇的作答:“您不是应该教训我吗?或者,问我,我爸不给我缴学费之类的吗?怎么……”
“怎么还和你说这种话?”大约严寻一路回来也气过了,现在和我说话并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墨色的眼眸似将我看透了,嘴角微微上扬:“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要说他对我没企图,我还真有点儿不相信,我再怎么可怜,也只是他的学生。又不是他妹妹,更不是他女朋友,因此,我真的越来越无法理解他对我的态度了。
作为一个遵循纲常lún_lǐ的人,我觉得师生恋什么的绝对是违背道德的。
虽说学校里的人现在已经不再提我和严寻的绯闻,但风言风语还是有的,听了就让我不舒服。
许是严寻的态度好了些,我胆儿也就大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佯装淡定:“难道不是吗?无端端的,您做什么送我衣服,那衣服可是八千多,您还送我去医院……反正,要是对我没企图,您干嘛对我好?同学们都说,我和您关系不正常。”
“你在意?”严寻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笑说:“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既然在意,就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以老谭的为人,我相信你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可你要知道,不是时时都那么幸运的。明白吗?”
严寻这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吗?他对我一番谆谆告诫,始终没有说为什么帮我。
我可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被绕晕了,我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严老师,您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好?如果您是可怜我,那么不必了,我不需要您的可怜。您要真的实在觉得我太可怜,就离得我远点……”
“你真想知道?”我的倔犟让严寻颇感无奈:“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因为你妈妈是我的老师,我也是永安大学毕业的,以前呢,是你妈妈资助我和我哥哥上学,我才有机会进入永安大学的。我对你就是知恩图报,没别的什么企图。明白了吗?别胡思乱想了,往后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别再去那种地方了。”
听完严寻这一番解释,我还是很怀疑:“我怎么不知道我妈有资助谁?”
“你那时候才几岁啊?你知道什么?”严寻拍拍我的脑袋,温柔道:“别疑神疑鬼的,我是你辅导员,我还能害你不成?行了行了,早点儿睡觉吧,明天赶快回学校去。”
夜里躺在床上,我还是不大相信严寻说的话,如果真的是因为我妈妈,他为什么不早说,每次问他都支支吾吾的。
翻来覆去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睁大了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脑海中又浮现了妈妈死时的模样。
妈妈一向爱美,可她死的时候,却浑身是血。想着妈妈,我的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沿着眼角慢慢浸湿了我整张脸。
唯有无人的夜里,我才敢放肆的掉眼泪,哭着哭着,觉得有点儿尿急就擦干了眼泪去上厕所。
走到客厅时,看到严寻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几瓶酒,他捂着脸,似乎很痛苦。
这大半夜的,他把我叫起睡觉,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还喝的痛苦不堪的,难不成是失恋了?
算了,管他是失恋了还是失心疯了,我还是先去上厕所吧。万一他待会儿喝大了,突然打我一顿怎么办?他可是严变态,喜怒无常的,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疾步奔向厕所,上完厕所又迅速往卧室奔去。
走到客厅的时候,尤其跑得快,我真挺怕酒鬼的,在酒吧见那些酒鬼发疯一个比一个恐怖。真没想到,严寻竟然也是会喝酒的人?
想来也很正常,他都是酒吧的老板了,不喝酒才奇怪呢!
“向晚!”我还没走进卧室,坐在沙发上的严寻突然喊我。
我颤颤巍巍的回过头,结结巴巴:“严……严老师……您喝酒呢,那个您自己慢慢喝,我不和您抢。”
“向晚,你过来?”他靠在沙发上,满脸通红的冲我挥挥手。
过去?还是不过去?最终,我还是慢腾腾的走到了他身旁坐在他旁边,很善解人意的安慰他说:“严老师,您是不是失恋了?我跟您说啊,失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您看看您一表人才的……”
“向晚对不起!”我努力的组织语言安慰他之时,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顺道拉住了我的手。
搞的我莫名其妙,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