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突然出现让裘仁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被此人的一通搅闹自己早就是湖州知府了。裘仁海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都不去管逃逸而去的靳春生了,左右一挥手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就要上前抓长生……
长生脚下不停怒道:“我现在没工夫与你哆嗦,靳春生早就已经死了。如今的靳家老爷才是害人的元凶,榆树林中正关住二十多条幼童人命。和你多言只会瞎耽误,等我救出幼童再说!你们切勿再追上来了,榆树林中机关重重你们只会是枉送了性命……”
不等裘仁海反应过来,长生已经是跨窗飞纵出去了。幸好是封不平破除了榆树林的怨气,没有了林子的瘴气相阻长生穿行犹如无人之境,片刻之间就看见了靳春生在前面拼命的逃窜。长生提气加紧了步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靳春生先到林中大屋,只要他手指头轻轻一摁那二十多人命会瞬息间化成飞灰……
长生都三天水米未进了,拼的就是腹中的一口丹田气。眼看着靳春生殚精竭力了,长生伸手一把拽住了靳春生后颈的肥肉。可是让长生意想不到的是那靳春生竟然是反手从脖颈处双手一挣,大块的皮膜连同着易容所用的垫子皮囊劈头盖脸的砸向了长生。整幅人形皮囊结结实实的全罩在了长生的脑门上,靳春生一袭紧衣黑衫轻轻松松的迈步跃起……
长生被百十来斤重的皮囊懵住了,转念间想起当年穆浩泰就是靠着易容术逃过了清兵的层层围捕。眼前之人也是上清观的一脉岂能是不会易容改扮啊,看着他纵步如飞长生心里不免暗暗的吃惊。不管长生如何紧追,靳春生脚下的功夫着实不容小觑。两个人之间总相差了三丈多远,靳春生大吼了一声飞身就往林中大屋里扑去。
长生几乎是与他同时落地进入大屋,可靳春生手中已然是拽住了铁链喘道:“你……你到底是要想什么……,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何一定要对我咄咄相逼。靳家之人是因做恶多端……我不过是想找靳安讨回公道罢了!你再上前半步……我就让铁笼子里的孩子立死阴魂炉中!”
长生怒火中烧的喘道:“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我是绝不会让你伤及幼童性命的。你和靳家的恩恩怨怨我才懒得去多问,你只要把幼童们放了……我就给你留条生路!”
铁笼子内的靳安惊声大叫道:“别相信他啊,他是不会放人的……”
靳春生凶光毕露道:“闭嘴,忘恩负义的东西。若非是我爹心软放了你们一马,哪会想到被你们父子所害啊!”
靳安惊骇道:“你是靳尚……你不是烧死了吗?”只可惜话声未落就被靳尚捏住了靳安的下巴,活生生的就把靳安的下巴给扯了下来……
靳安当场疼的挺死过去,靳尚恶狠狠的把靳安的下巴踩的粉碎。就在靳尚泄恨之际长生一个仆纵就伸手拦腰抱住了靳尚,长生提防着靳尚拽动铁链机关有心想把他拖出去。没想到靳尚这老小子道行的确是不错,双腿相叠就使出了个铁板桥硬功把长生压在了身下。两个人近身相博完全拼的是两膀子力气,什么道术神功都成了瞎扯蛋的事。
铁笼子里的幼童惊慌失措的嚎啕大哭,长生顾及着靳尚会去摁动机关只能是死死的抱着他。长生在靳尚的腰间触手间摸到了一大串的钥匙,长生用力挣断了钥匙抬脚去猛踹关着靳安的铁笼子。靳安在震荡之中慢慢的蠕蠕而动起来,靳安的下巴鲜血喷涌晃晃悠悠的清醒了过来……
在这种情形之下靳安已经是被囚待死之人,万没想到长生会把钥匙扔进了铁笼子内。长生大声喝道:“不想死就快点把所有孩子放了,我会拖住靳尚……”
靳安一手压在耳后止血,一手熟练的拿着钥匙打开了铁笼子。二十多个小孩都挤挤捱捱的蜷缩在铁笼子之中,靳安这时候都已经是没有退路了。靳安从小与靳春生长大,深知靳春生的道行不在自己之下。处处防范着靳春生,没料到靳春生早就被靳尚所杀。靳尚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这会儿自己身受重伤若是联手长生恐怕迟早会死在靳尚手里。
靳尚压着长生,双手死死的被长生箍住了。眼瞧着靳安打开铁笼子放出幼童,心中顿起了一股子戾气。既然是身份已被识破,靳安肯定是不会再愿意替自己去炼制长生丹了。苦心营经二十多年的筹谋已然是成了徒劳,靳安放出孩童之后必然是会对自己痛下狠手。与其是坐以待毙倒不如是鱼死网破,靳尚翻身连滚用脚踝缠住了铁链骤然一拉……
“喀嚓……喀嚓……”铁链带动着扣锁急速滑入,刻着阴阳鱼的地板颤抖渐渐的裂开橙红的炉火从缝隙间直窜而起。靳安瞧见机关已经打开丢下了钥匙疾步而逃,长生脱手放开了靳尚朝着他的后背一脚踹飞而起。长生怒不可遏的纵身抓住了靳安的手臂,将他是一把拽进铁笼子下面。
靳安失声狂吼道:“你疯了,机关已被开启再无办法关闭了……”
长生满把拉起铁链道:“快开锁放人,要不然你就甭想踏出这间屋子。歪头,你带着出来的孩子贴墙而走。千万不要踩踏进阴阳鱼之中,还有一半的铁笼子未开……”
歪头大喝道:“兄弟姐妹们跟我一起上,咱们全力拉着铁链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啊……”歪头扑身过来用瘦小的身子拖住了铁链,跟着歪头而来的幼童纷纷仿效歪头用着自身的份量压紧住铁链……
幼童之力虽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