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父亲最终暂时按下了自己心中,可能已经存在着的有关自己女儿的诸多想法和问题,最后转而和坐在主位上的人,看似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相比起来,这也是让苏伊觉得更加感兴趣的事情。“苏卿该知道,这段时间有关城里四下传播开故事的那些人,已经被暂时控制住了,不知道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听到这样的问题,被问到的人也只是定了点头,口头上说了一句,“王爷英明,想必您如此行事,自有用意,臣家中近来一直不太平,又逢新丧,恐怕就不能够分忧,更是无暇他顾了。”苏伊默默在边上听着,在当下的这个场合里,似乎并没有需要她发表任何意见的地方,自然也不是可以随便提出疑问的时候,虽然在此前这位王爷回答她的一些疑问时,就没把事情给直接说清楚,话里的意思倒是直指当前他正在说起的这件事情,更是将苗头对准了苏府,这也是让苏伊听来却不解的地方,即便是到了眼前,就在这个问题似乎重新被提及的当下,她听来还是觉得一头雾水,所以为什么要特意在这里,和这个人说起呢?这和苏家的女儿最终进了王府这件事情,本质上又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说有什么的话,那这位苏府的一家之主,这会儿倒像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对于这个话题本身,像是并不感兴趣,甚至没有多少想要继续谈论的意愿,而完全是因为被对方提起了,才不得不随着说下去,但是态度上却并没有什么积极的状态可言,这看起来不免让人觉得敷衍,不过放在当下的这个情况里,府上正逢丧事过去不久的时间,不管是怎样的话题,哪怕都没有给王爷身份的人本该有的反应和回馈,似乎都是人之常情的事,实在也无法苛求才对,所以其实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件事情呢?这听起来就无疑是既突兀又没道理的东西,不过也正因为是如此,背后的深意或许就更值得人探究就是了,至少苏伊是这样想的,而她今天出现在这里,本来也就是为了了解些什么而存在的,只是在她本来存在感极地的静静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的时候,不时从另外两人身上投来的视线,却是如有实质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有时倒是还会和她看过去的目光撞在一起,然后以她的假意漠不关心扭过头去的举动而告终,两次下来,她也就不把视线往可能尴尬的地方看了,好在这耳朵用来听声音倒是可以自然随意,虽然这样的情形对于苏伊来说,本可以不必发生,既然她坐在这里,而没有什么表示是需要她回避的,那么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必然会被她知道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事情的中心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吧,而要在这个过程中,被不明意义的视线给包围着,这种感觉在很大程度上来说,确实是会带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苏伊现在就感觉,有什么事情就在眼前,却又隔着什么不被看见,而这种情况大约只针对于她一个人,而并非适用于在场的另外两位,当然,这在之后这个话题被继续说下去,而不是就此戛然而止的时候,慢慢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也在她的眼前,渐渐地还原出了一个能够回答某些疑问的答案来,原来这所谓的可能听起来不乏离谱的故事背后,其实真的是和这位女主本身有着足够密切的联系,而作为这一身份暂时存在的她,自然当下也就真切存在于这所谓的联系之中,乍一听起来,更多的就是一种让人觉得十分荒唐的感受,相信对于当前这一世界线上的人物来说,应该是同样的感受才对,不过事实却还是有些不同的,荒唐过后,也不乏与之截然相反的另一种想法的出现,那就是听来荒谬的传说或者是故事,或者真的有真实的部分,也或者说可能
女儿身上瞥了一眼,作为父女来说,他们之间总不该是像陌生人一样毫无反应,真当见面不识一样,虽然说不上是平日里如何亲近的关系,却毕竟有血缘亲情在,总不至于如此一般,连陌生人都不如,平日里或许还是如此,但要是换到今天,还是除此之外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形,一切显然就更加不同了些,不过也是因为有王爷这层关系在,他在此时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时,要想的东西似乎也就更多了一些。苏伊这会儿是站在一旁的,从进门之后,便没有第一时间落座,虽然严格说来的话,这苏府是她的家,不过相比起来,倒觉得,她反而是比这位王爷看起来更像是来做客的客人,作为在这座宅子里生活过不长不短一段时间的人来说,这家里待客的地方她反而是第一次进来,从前这个地方和她没什么关系,这会儿想来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并且其实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出来到别的什么地方去,每当身边有这位王爷身份的人在时,某些应该要注意的身份和礼仪上的东西,似乎就无形存在着,倒不必有人明晰条款白纸黑字摆在你面前,那种经由氛围就已经足够无形中传播开来的东西,只要是你不迟钝,一定是会感觉得到,大约也是因为接触的时间没有太长,算不上有多少默契这种东西,于是某些感受在需要面对面相处的时候,也就更加清晰一些。在来到了苏府之后,作为客人身份的人似乎也确实没有必要还要吩咐着苏府的女儿在自己家里该如何自处,而苏伊进来之后也就下意识地,在这间厅堂里四下打量着看了看,就像是第一次进到一个地方的时候,自然会做的事情,而虽然听起来可能有些奇怪,但这苏宅之内,确实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