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经历了诸多神奇玄幻的事情之后,褚钰看到禹司南伤口的恢复速度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就像是万物复苏一般,短短十分钟的时间,禹司南浑身上下的伤口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整个人完好得就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
这时候褚钰才发现,禹司南的身上并没有旧伤,有的都是新伤。
褚钰惊喜之余也有点惆怅,以禹司南这种变态的自愈能力好像根本不需要自己来救,哪怕没有自己也有许墨彦,自己好像有点自作多情,特地从国内跑到埃及来。
此时,病房外面的街道上传来警车的轰鸣声,褚钰的注意力瞬间被警车所吸引,她起身想要去看一下外面是什么情况。
却在起身的一瞬间,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扼住,那样大的力气仿佛不愿意再放开她的手腕,“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病床上的禹司南脸色铁青,攥着褚钰手腕的手却越收越紧,“你不是应该在靖州市上学吗?”
“我听说你出事了。”褚钰竟然有点心虚的感觉。
禹司南怔了怔,脸色缓和了下来,“你就是为了这个特意赶来的?”
“废话,不然我闲得无聊跑到埃及来看恐怖份子搞袭击吗?”褚钰忽然有种好心没好报的感觉。
禹司南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拉着褚钰逼向自己,语气淡淡道:“你不应该来的。”随后顿了顿,用一种褚钰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调说:“褚钰,你真的是个笨蛋。”居然敢单枪匹马闯到这里来。
褚钰大老远跑来救禹司南,好心没好报就算了,还要被禹司南骂是笨蛋,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对对对,我是笨蛋,我就不该来救你的,千年的老妖怪那是那么容易——”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下一秒就消失在禹司南的唇齿之间,褚钰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没有从禹司南吻自己的事实中清醒过来,直到一丝疼痛从她的唇上传来,她才知道禹司南在亲吻自己,仿佛要把自己活生生吞下去。
褚钰的心,跳得飞快,给不出任何反应……
“褚钰,我很开心。”禹司南充满蛊惑的声音在褚钰的耳边低低响起,“原来你这么在乎我,褚钰,这是被人在乎的感觉吗?”他将褚钰搂在自己的怀里,头埋在褚钰的颈窝间,缓缓道:“这种感觉真好……”
沉默的几分钟。
褚钰低声询问道:“禹司南,你为什么会跑到埃及来,他们是怎么抓住你的……”
褚钰并没有听到回答,她从禹司南的身上直起身子,才发现禹司南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伸手碰了碰禹司南的额头,才发现他额头烫得惊人,不止是额头,浑身上下的体温都高得惊人,难道是发烧了?
褚钰想喊医生来替禹司南看一下,可是刚刚禹司南身上的伤口全部都恢复得没有一丝痕迹,要是医生看到了,肯定会震惊禹司南的恢复程度,到时候再把这个老妖精带到什么地方研究一下。褚钰想了想,还是用最原始的办法,把毛巾沾湿放在禹司南的额头上,没过十分钟再给禹司南换一次毛巾。
就这样,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禹司南身体的温度才恢复正常。
褚钰这个时候才有的喘息的功夫,走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眸光凝视着病床上禹司南熟睡的容颜,轻声呢喃道:“禹司南,你到底是什么人……”
病房里变得安静下来,静得仿佛可以听见输液瓶里药水滴落的声音,工正规律,窗外玄月高挂,在触摸不到的距离散着出尘淡漠的光辉挥洒在医院大楼和地面上,甚至蔓延进病房里,徒留一室清冷,树叶被夜风刮得胡乱地漂浮飞扬。
累极了的褚钰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自从来了埃及之后,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禹司南就在她的身边,她心里的大石头也随之落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只可惜褚钰睡了没多久,就被推门进来的许墨彦给吵醒了。
许墨彦想劝褚钰回去休息,可褚钰不愿意离开病房,不愿意离开禹司南的身边,即使她已经困到几乎眼睛都睁不开,她还是坚持留在病房里,“不用了,回去我根本睡不着,就在这儿能睡着。”
许墨彦望着褚钰疲倦的眉眼,摇了摇头喟叹一声,“算了,拗不过你,不过你自己注意身体,别一个没醒另一个又累倒了,我可照顾不了两个人。”
褚钰连连点点头,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许墨彦冲门张望了一眼,出声问道:“谁?”
门外,低沉男的声响起,礼貌地开口道:“你好,我是医生,是来给病人注射消炎药的。”
“稍等。”
许墨彦长腿一迈走了过去,将病房的门打开。门外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高个男士,脸上带着医用口罩,此时正推着医药车站在门口,眼窝深陷鼻梁高耸,蓝色的眼眸如幽暗海水般闪烁着荧光,他的容貌遮掩在口罩后不得已看清楚。门打开之后,医生冲许墨彦低下头,低头的瞬间推着车走进病房。
许墨彦并没有太在意,侧身让医生推着医药车进来。
医生走到病房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对好药物之后拿着注射走到禹司南面前,推了推注射器拔掉针套,将药水推到注射器的最顶端,低下身将禹司南的袖口往上掀,掀到手肘处的时候停住,拿出注射器寻找手臂上的血管,正准备注射的时候,医生的动作猛然停住——
许墨彦瞳孔陡然放大,震惊地凝视着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