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说完这句话,许墨彦得意地看了禹司南一眼,献宝似的对褚钰说:“我就说褚总是个大度的人,不会介意我曾经说谎骗她,禹哥还非要我来给你道歉。”许墨彦抿了口茶水,继续道:“褚小姐你怎么评评理,当时那么严峻的情况,我肯定也不敢说实话。”
褚钰惊讶地挑挑眉,眸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原来是他要许墨彦给自己道歉,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原来禹司南的心里这么重视自己。
褚钰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她将目光移向许墨彦,颔首道:“的确,当时情况特殊,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将禹司南的身份透露给一个陌生人。”
“就是嘛!”许墨彦赞同地连连点头,他骤然间想到了什么,目光好奇地盯着褚钰,“禹哥的身份就不必说了,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那褚小姐你呢?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一个人从地牢把禹哥救出来的?”
褚钰怔了怔,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许墨彦这个问题,难道告诉他自己懂玄门心法,可以操纵正常人看不到、理解不了的力量。
褚钰还没有考虑清楚要不要告诉许墨彦真相,禹司南冰冷的目光就已经看向许墨彦,语气冷漠至极,缓缓道:“无可奉告。”
“得,禹哥你别这么看着我。”许墨彦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求饶道:“我错了,不敢问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禹司南满意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许墨彦从身后拿出两份内容一样的文件,分别递到褚钰和禹司南的面前,“这是我今天请客的第二件事,根据禹哥给我的图腾,我所能查出的线索都在这里面,这个图腾来自于欧洲中世纪一个魔法家族的图腾,这是他们家族的族徽。”
褚钰下意识地看向禹司南,禹司南的目光也正巧看向她,两人相识一眼,随后同时打开手中的文件,细细地翻阅起来。
文件上记载着中世纪的魔法家族的由来,这个家族里能人辈出,有人可以呼风唤雨,在干涸的地区下一场大雨;有人可以占卜运势,算出一个人的凶吉;也有人可以制作魔法药水,用于各种方面。这个家族在中世纪的时候颇受皇室礼遇,甚至是整个国家除了皇室以外,地位最高的家族,一直效力于皇室。
只不过因为后来,魔法家族的子嗣越来越薄弱,他们身上的魔法能力一代不如一代,渐渐被皇室遗弃,待遇也大不如从前,甚至于后来魔法家族遭到皇室的质疑,认为他们是得罪了天上的神明,所以才被剥夺了原来的神力成为了弃子。
恰逢中世纪大干涸的时代,处处民不聊生,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皇室和百姓将唯一的希望放在魔法家族的身上,希望他们可以像他们的祖辈一样,呼风唤雨解决干涸的问题,可是魔法家族失败了,他们没有招来大雨,干涸依旧蹂躏着土地,更多的人因为没有粮食果腹而死去,沦为他人嘴里的食物。
皇室也不再需要没有魔法的魔法家族,百姓也不再将魔法家族当成是信仰,反而将他们视为神明的背叛者,所以才失去了魔法。群情激愤之下,百姓们拿着武器冲进了魔法家族的城堡之中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魔法家族至此凋零落魄,从历史上销声匿迹。
褚钰看到这里已经觉得有些无法想象,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其实褚钰转念一想,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魔法家族何其无辜,他们失去了魔法能力,失去了皇室的器重,也失去了百姓的敬畏,从而成为普通人。
皇室又何其无辜,大旱他无法改变,魔法家族失去异能他无法改变,百姓攻击魔法家族他无法改变。
百姓又何其无辜,他们是最底层的人,他们只是希望吃饱饭、穿得暖而已。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褚钰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其实在修炼玄门心法的时候褚钰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玄门的思想和信仰,他们信仰的是天道,相信命由天定,不可逆天而为,天地乾坤阴阳万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都有自己该完成的使命。
这大概就是玄门的道。
褚钰感慨了一番之后继续翻动文件,这里面记载的魔法家族是全称是克里斯家族,后来随着时间的流失克里斯家族的传人已经所剩无几,有几脉偏支发展至今,已经不称为克里斯家族,他们隐姓埋名存活于这个世上,靠着占卜和星运。
占卜和星运?
褚钰脑海里似乎一下被打通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从哪里见过班特组织的图腾了!
那个繁复的花纹图腾一下子清晰地刻印在褚钰的脑袋里。
“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图腾了。”褚钰豁然出声,眼睛的光芒亮得吓人,她下意识地抓住禹司南的手,急切地说道:“你还记得我有一个室友叫吴曼文吗?”
禹司南认真想了想,非常实在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真的不记得了。
褚钰挥挥手表示那并不重要,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她是个塔罗牌爱好者,手里有一套莱昂家族送来占卜的塔罗牌,而这个图腾就出现在包装塔罗牌的锦袋上。”褚钰竖起文件中的图腾,肯定道:“和这个图案一模一样,我亲眼所见。”
许墨彦似有所思道:“所以,曾经的克里斯家族很有可能变成了现在的莱昂家族,可是这莱昂家族和班特组织……怎么看也不像能扯上关系啊。”
“要不是阴差阳错认识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