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只是想找曲夫人把这笔账算清楚,可是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忽然也想帮褚钰除掉隐藏在曲夫人身后的隐患,他忽然想看看,褚钰在知道自己帮了她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惊讶。
还是感激。
禹司南客观地告诉翟宁宇实话,“你不是他的对手。”能够下七煞钉,那个人也是有能力的,一般的人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钢笔被翟宁宇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莹绿色的瞳孔中折射出和野兽一般的光芒,他坐在越天大厦的最高层,最接近太阳的地方,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凶狠且无情,“禹,没有对手从我手下活着走出来。”
禹司南没有再说话,当时他已经踩下了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对着电话那头的翟宁宇说:“祝你好运。”
说完这句话之后,翟宁宇直接掉转车头,转向去江安的高速上。
……
禹司南并不是立刻就来到江安,而是过了四五个小时才来。
刚好是晚上吃完饭的时间,父母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禹司南的电话就已经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因为知道禹司南来了之后会通知自己,所以褚钰故意将手机设置成了震动模式。
她拿着手机走到卧室里面,接通了电话,放低声音对禹司南说:“喂,你到那儿了?”
禹司南言简意赅,“我在外面。”
外面。
褚钰下意识地向外面看了一眼,禹司南是直接已经到她家外面了吗?褚钰皱了皱眉头,困扰地说道:“可是我爸妈现在还没睡觉,我不能出去啊。”
禹司南听了之后沉默大约十秒钟的时间,然后对电话褚钰说:“现在出来。”
什么意思?
“我马上出来。”
褚钰虽然有些迷糊,但是她还是听禹司南的话向屋外走去,奇怪的是父母像是看不到出门的褚钰,依旧在乐乐呵呵地看着电视,褚钰想到之前也有两次这样的情况,难道这是某种情况的障眼法?
禹司南也太强大了吧?
这天底下到底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事情啊?!
屋外,禹司南依靠在车上微微垂着头,听到门口处传来动静,他亮如子夜星辰一般的眼眸看了过去,一瞬便落到褚钰的身上。褚钰也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禹司南的脖颈处围着自己给他织的那条米白色的围巾,在黑夜中特别显眼。
褚钰嘴角露出笑容,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你来了啊。”
禹司南轻轻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的那条有问题的水源在哪里?”
褚钰怔了瞬间,一丝失望的表情从她眼底悄悄地滑过,她指了指禹司南身后不远处,故作淡然地说道:“就在那里,逆流而上一直走,就可以找到源头,只不过源头在半山腰的地方,村里的人都说那里地势险恶,没那么容易上去的。”
禹司南回首看了一眼身侧的褚钰,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有我在,你怕什么?”
嗯?
嗯!
褚钰重重地点头,下一刻,禹司南伸出手臂搂住褚钰的腰,将她整个人嵌在怀里,轻声在褚钰耳边说:“闭上眼。”
褚钰下意识地就搂紧禹司南的脖颈,整个人埋到禹司南的怀抱之中,紧紧地闭上眼睛。
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凌空而起,像是再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前进着,耳边有风呼啸而过,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树叶摩擦发出的簌簌声,她好奇地睁开眼睛,从禹司南的怀里探出一点点,想要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褚钰就被惊住了。
周围的景色飞快地在褚钰眼前掠过,她甚至看不清楚周围有些什么,只感觉到飞驰的速度和令人咂舌的高度,她装着胆子往下一看,她和禹司南都已经凌空十几米的高度,这高度还不算什么,禹司南依然在一直前进。
他奔跑的速度惊人,跳跃的高度更加惊人,什么样的穷山峻岭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
褚钰觉得自己还是继续缩回禹司南的怀里最好。
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身边的一切仿佛静止了,褚钰这才敢睁开眼睛,一点点从禹司南的怀抱里退了出来,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应当就是那座山的半山腰,可是让褚钰没有想到的是这座山的半山腰之中居然有一个道观,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造的道观隐藏在葱郁的山林半山腰处,禹司南比褚钰更要认真的环顾着眼前这座道观,岁月的蹉跎早就让它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斑斓,木柱掉了漆色,石阶长满了青苔,一切都湮没在静谧葱郁的山林里,像是遗失在漫长的岁月里。
褚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道观,下意识地问道:“这得是什么朝代建的道观啊,我从来没听村子里的人说过。”
“贞观年间。”禹司南表情语气都很淡。
褚钰看向他,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司南,你怎么知道这是贞观年间建的,难道当时那个时候你也在?”
因为是夜里,禹司南特地带了一些工具上山,他用手电筒照了照道观早已破败的匾额上,在匾额的右下角能够隐约看到贞观几个字。褚钰抽了抽嘴角,小声地嘀咕道:“真是难为这块牌匾了,这么小的字也能被你看见。”
“源头在道观里,我们进去看看。”禹司南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褚钰点点头,利落地跟上禹司南的脚步,往道观里走去。
“小心。”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