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大厅的舞池里顿时一片大乱,在滚动的灯光里热舞的男女纷纷被砸进来的俱乐部人员吓着,慌乱闪躲。
走廊休闲区里冲出来一群俱乐部的安保人员,看上去十分凶神恶煞。然而,等一群人看清楚了来踢场子的人时,却都是一愣。
这胆大包天、敢来砸安庆集团场子的人竟然是名少女,看起来柔弱文静,出手却干脆狠辣,凡是试图拿下她的人,全都错筋断骨,惨叫着跌出去。
她进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地面上就横七竖八躺了十个人左右。
见到这架势,俱乐部人员自然不会再把褚钰当成一个普通的少女看待,纷纷精神警惕地靠了过去,手里还拿着电棍。
这些电棍不像是假的,安保人员往前去的时候,电棍像是还在闪烁着电光。
原本想往外跑的人一见这情形,谁还敢动?都怕往外跑时被误伤,于是纷纷躲去角落,有些女子已经捂上眼不敢看,就怕看见太过暴力的场面。
然而,终究有胆子大些的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看,但却并未见到意料中的暴力场面。
只见那少女游走在二三十个男人中间,出手快狠准,且角度极为刁钻,腕脉、手肘、腋下、内膝,全是不好防备之处。每番出手,电棍必然铿锵落地,地上趴倒一片!且这少女似乎讨厌见血,只用掌风伤人,但奇怪的是只要是掌风落下,必能听见叫人冷寒的骨裂声,倒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再爬得起来的。
在这混乱的场面里,舞池对面的吧台处,却有一名男子安静得喝着酒。
禹司南。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衣袖微微挽起,手中一杯红色酒液。酒液在滚动的霓虹灯下漾动着惑人的颜色,映在他v领衣衫下微微露出一线的胸膛上,极为惹人遐想。
男人在褚钰打进来时,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落,接着便平静无波地转开,继续喝自己的酒。酒液里映出他剑锋般的眉,冷如黑夜的眸,一张几近让女人疯狂的脸,脸上却只写了四个字——生人勿近!
他只喝自己的酒,好似周围的惨叫、打斗、尖叫、喝骂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切都与他无关。
与其说是与他无关,倒不如说不在他的世界里。那是一种冷漠到极致的气场,好似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酒杯,身外便是天塌地陷,也不在他眼里。
只不过在看见褚钰要受偷袭的时候,他的眸中有了一丝莫测的变化,像是有微微霞光闪过。
随后,那个想偷袭褚钰的安保人员凭空就摔在地上,如同见鬼了一般,痛得他根本站不起来。
褚钰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她手上得了空,看准一个扑过来的安保人员,甩手就把人朝着那群安保人员扔了过去!
那小混混踉跄着摔过去,一头栽在吧台上,砰一声巨响,吓得吧台里的服务生抱头蹲去里面,禹司南已然不为所动。
这些安保人员并不是褚钰的对手,很快,整个俱乐部的大厅就已经躺了一地的人,只有少女褚钰茕茕独立,冷然的眉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眼里一片冷寂和杀意,仿佛再问:你们还有谁要上来。
俱乐部里除了哀嚎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也没有人再敢靠近这位少女。
褚钰冷然一笑,向楼梯走去。
她以一敌众,大厅里一片哀嚎,却没注意到,在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吧台处的禹司南终于放下酒杯,缓缓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时间难得有点久,直到她的身形消失,他才慢慢收了回来。
安庆集团在越天俱乐部里布置的人不少,褚钰一路打来,少说撂倒了快三十个人。
赌场安排在第八层,当褚钰打上去时,走廊上又冲出来数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这些人一看就比下面那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们训练有素,手往腰间迅速一探,接着手中便多了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褚钰。
“什么人敢在越天闹事!不想活了!”
褚钰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跟真正的枪械面对面,换做从前,她定然会不知如何面对,但现在,她还真不怕。
她这几年的内家功夫已经练到了暗劲上,加上玄门的养气功夫和对天地元气的操控,这么近的距离,这些人想在她面前拔枪,还真是难了点。
褚钰微微一笑,仍是淡雅模样,笑容却只叫人觉得冷,“我讨厌别人对我拔枪,收起来!否则,让你们这辈子都拿不起枪。”
冲过来的黑衣人听闻这话,先是一怒,接着便纷纷瞪大眼,满脸惊骇!
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人,却从来没遇见今天这种怪事!此时他们伸着手,举着枪,却别说手指动不了,连整条胳膊都冰冷麻木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见你们老大!带我去见他,否则,我不介意一层一层打上去。”褚钰一脚把身后扑过来的一个安保人员踹下楼梯,回头说道。
但凡夜间娱乐场所,向来都是阴煞喜欢聚集的地方,只要引动一点到人身上,没人可以动得了!当然,这些在普通人眼里,都是难以理解的范畴
她冷笑一声,补充道:“但是,我的耐心有限。如果真叫我一层层打上去,保不准我打到哪一层就失去了耐心,不想打了,到时,或许我就不想见你们老大了,如果我不见他,而我心情又不好,倒霉的就是你们越天!”
褚钰这话可不是说假的,把这越天俱乐部动动手脚,令其变成散财的死局,对她来说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