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走到陵家已经是下午了,原来她还是会走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陵寒吗?
楼下,楼叔早已等候了,仿佛是在特意等她回来。
“溪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还没吃饭吧,晚饭已经做好了,快吃吧。”楼叔布满中年人那种苍劲的声音却不乏慈祥的说着,他指了指摆满了饭菜的餐桌,示意她坐下。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是负责伺候溪儿的,什么大补就做什么给她吃。
寒少发了话,溪儿身体弱,要好好养好她!
冷溪苍白的对楼叔笑了笑,听话的坐了下来,拿起勺子吃了起来,虽然这些她吃着不是那么习惯,但这是楼叔的一片心意,她总是怕给别人为难,所以自己能承受的总是尽量承受。
面前的是一碗大补的,炖的很好的猪蹄,即使厨师的手艺很好,却还是充满了油腻腻的感觉。
冷溪刚刚入口,一股酸水就往胃里翻涌出来,直蹦到喉咙,她连忙捂着嘴跑到洗手间,痛苦的呕吐起来,食物一浪一浪的拍击而上,冲入喉咙,吐了出来。
这下好了,吃没吃几口,刚才中午吃的东西也全部都吐了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见冷溪苍白着脸出来,楼叔皱眉,眼里充满了担心,“溪儿,是不是做得不好吃?”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楼叔做的很好吃,真的。我想先回房休息一下,脑袋有些昏。”她苍白着面容,对着楼叔舒心的微笑道。
“好吧,实在是不舒服的话打电话叫邵医生来,别硬撑着。”楼叔交代。
冷溪笑着点了点头,上了楼。
“寒少,我觉得这事一定是冷龙那一伙人干的,你为什么就不弹劾他们呢?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书房传来杜绍熙亢奋的声音。
冷溪的神经被那一个冷龙的字眼给提了起来!
他们在讨论爸爸!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这件事有蹊跷,暂且缓一缓。”陵寒有些慵懒的话语传了出来。
“有什么蹊跷啊,那天陵父的私人飞机不就是冷龙跟许老头一手给他准备的吗?飞机出故障在半空中爆炸了,不是他们动的手脚是什么?”杜绍熙的言语充满了激愤,仿佛现在就要将许烙他们就地正法似地。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父亲临走前留了一份资料,那份资料下落不明,必须留着他们的狗命找到那份资料才行。”陵寒的话语冷彻了几分。
“这个倒是,不如我们故伎重演,使用美人计怎么样,冷溪那美人不就在你的掌控之下吗?”杜绍熙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陵寒,故意取笑他。
美人计?
故伎重演?
冷溪的心狠狠的一抖,即刻就像是被人抓起来一样揪起。
瞪大了眼,提紧了神经听里面的情况。
“你很无聊?”陵寒的话语半分邪肆半分倜傥。
“哎呀,寒大少啊,你还装什么纯净啊,这些日子以来,你利用冷溪还少吗?利用一次利用两次有什么差别嘛,不都是利用,再说了,她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玩偶,你这么在乎她干嘛。”杜绍熙玩世不恭着语调,故意嘲笑奚落陵寒,纯属找乐子。
“我的玩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支配了?”陵寒挑眉,嘴角噙着阴肆。
“咯吱”门不小心被推动了一下,随之脆响的还有冷溪此时颤抖得发冷的心。
“谁!”杜绍熙警觉,快速闪移到门口,拉开了门!
“溪儿!”
却见冷溪一张小脸惊措得乌白,古泉般的黑色眼珠子惊惶无助的转悠着,嘴唇发抖,如同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
她紧紧的咬住颤抖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玩偶?利用!
这是陵寒亲口承认的?
疼痛在心底蔓延,这一刻那么真切,如同被锋利的利剑狠狠的刺伤,鲜血潺潺。
隔着门缝,惊惶转眼,对上陵寒深邃幽深的眸子,她的心疼得狠狠的颤抖起来。
她即刻错开了眼,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溪儿!”杜绍熙在身后叫了一声,有些六神无主的转向陵寒道,“寒少,快去追啊,你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