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侍玉眼珠子一翻,也是将双手绕在了胸前:
“哈,我这个祸害就是为了让你不好过,所以我必须要长命百岁。”
文太后面色一沉,冷冷的望着她:
“云侍玉,别以为你玩这么一招,我就会将当年的事情就此揭过。我告诉你,即便是你放火烧了这个竹林,你还得画地为牢,在这里给哀家待着!羿”
望着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凤惊澜看的也是醉了。
她蹙着眉头小声嘀咕道:“明明刚才还在哭着呢,这会儿怎么一见面又掐上了?”
“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你不也是一样么,没见着的时候担心,见面了又喜欢斗嘴。”
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一道略带奚落的声音。
“我怎么了?”
凤惊澜抬头——
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从刚刚开始,自己竟然一直就是靠在云景的怀中的。
“你口是心非。”云景嘴角轻轻一扯。
凤惊澜一愣,连忙飞快的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
俏脸之上仿佛也染上了两团嫣红:
可恶,自己怎么靠他身上靠的这么自然!
“你别瞎说,谁口是心非了。”
她恨恨的回嘴,一边很是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好似很嫌弃的模样。
云景见此景也不恼火,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现在就是。”
“……”凤惊澜腮帮子一股鼓,“懒得理你。”
云景立在她身侧,静静的望着正在对峙着的两个人,“别分心,好戏该上场了。”
“文玉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是想要答案吗,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答案。”
云侍玉冷冷的斜了文太后一眼,然后转身望着那熊熊燃烧着的竹林。
就在这个时候,云王爷暗暗对奎五使了一个眼色。
奎五领命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文太后冷着脸看了云侍玉半响,却没有瞧见她有什么动作。
一时间,她又有些隐忍不住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有答案了吗?”
云侍玉扭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你不都等了十五年了吗,也不在乎再多等这么一会儿吧?”
文太后被这话呛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嘴。
最后,她干脆冷哼一声,拂袖坐在花公公搬过来的芙蓉椅子之上。
当初她会出这个题目,连真正的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就不信蠢了十五年的云侍玉突然就开窍了。
瞧见太后发怒,皇帝凝眉上前,“太后,十几年过去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文太后听到皇帝的声音,原本清冷的脸上顿时浮起一层薄怒。
她倏地抬头,里面好似有利刃射出。
就连声线,也比刚才与云侍玉说话寒了好几分:
“皇帝日理万机,什么时候连这后宫哀家的事情也管起来了?”
皇帝一怔,似乎没有料到文太后会如此声色俱厉的斥自己。
一时间,那张依旧英俊的脸上青白交加。
不过,即便如此,文太后依旧没有任何收敛的样式。
“哼。”她冷冷的收回目光,眼神里幽深如一汪深潭。
看到这一幕的凤惊澜原本以为皇帝会发怒。
谁知道那一阵青白尴尬之后,那原本紧紧攥起了拳头,竟然募得就这么松开了。
“儿臣知道了。”
皇帝温和的说完这话,缓步走到一侧的芙蓉椅上缓缓的坐下了。
这场景看的凤惊澜眉头一蹙:
从上次太后寿宴的时候,她就瞧出来这个文太后虽然贵为太后,但是脾性骄纵的完全就如同一个娇蛮的大小姐。
她若是生气了,即便是皇帝也不会给半分颜面。
若说当初她当上皇后是因为太上皇的宠幸,如今太上皇已经离世,皇帝却还是十分纵容她这个后妈……
凤惊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燃烧着的竹林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爆破的声音。
“嘭嘭嘭”的爆炸闷响连绵不绝。
紧接着原本还燃烧着熊熊大火仿佛被人从根部直接给切断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竹林里面突然扬起了几米高的灰尘。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林的大火才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不时纷扬在空中的灰尘……
文太后望着这一幕,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了。
她嚯的站了起来,“云侍玉,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云侍玉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容,走到了文太后的面前。
她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片翠绿的竹叶,递到了文太后的面前。
“喏,这个就是答案。”
看到这里,凤惊澜终于是看明白了。
原来云景那个家伙的确是将自己说的话给听进去了。
只不过,这只狐狸却将这件的效果放大了无数倍。
甚至连皇帝都惊动了。
他要的不仅仅是文太后认栽,更是要玉姑姑可以堂堂正正地从这片困了她十几年的地方走出去!
想到这里,凤惊澜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云景。
他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风轻云淡。
只是这次再看,他周身好似被一层淡淡的月光笼罩着,犹如神邸。
而云景也好似感受到了凤惊澜那惊艳的目光。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微微一扬。
素白的大手探入袖口,摸出一小块锦帕。
指尖一弹,锦帕仿佛长了眼睛似得不偏不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