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干脆上前两步,抬手就指着凤惊澜扬声道:
“云世子说这话,未免有区别对待之嫌。
若怕有损清誉,那云世子为什么又跟凤惊澜共乘一车?
要知道,那凤惊澜现在还是六皇子的未婚妻呢?”
听到这里,云景原本温雅的脸上顿时阴沉了下去。
在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之后,柳香附突然回过神,她似乎有些心急过头了。
竟然在质问云世子!
“云世子,我的意思是……”
柳香附连忙慌张的想要解释。
只不过云景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淡淡的扫了莫名躺枪的凤惊澜一眼,“她在我眼底,不算女人。”
话音落下,矮门也跟着猛的阖上了。
柳香附满腹解释的话语就被那“嘭”的关上的矮门给哽住了。
在车轮滚动的那一瞬,她隐约还能听到马车里面凤惊澜那不悦的怒声:
“喂,云狐狸,你说谁不算女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老早就站在不远处的柳家马夫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二小姐,咱们还去云王府吗?”
柳香附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当下怒斥道:
“去,怎么不去?难道我还要给云世子在老夫人那里留下话柄吗?”
气闷不已的冲上了自家马车,柳香附命令车夫快点跟上云景的马车。
她不时探出脑袋,总觉得云景若是知道自己跟在后面,一定会探出头来瞧上一瞧的。
只不过,她压根就不知道的是,在前面的马车里面,凤惊澜就差没把车顶给掀了。
“云狐狸,你有没有搞错啊?
上京第一才女的清誉就是清誉,姑***清誉就不是清誉吗?”
凤惊澜气愤的把着矮门,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随时就要推开门跳车。
云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伸手在大波的脑袋上轻揉着。
那眼神明显就不相信她当真会跳车。
而他怀中的那只肥老鼠也是哼哼唧唧的拿眼睛斜她,一副算准了你胆小怕死不会跳的样子。
望着这一人一宠,凤惊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干脆一屁股重新坐了回来:
“你们就想要姑奶奶跳车摔死吧,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云景闻言,唇畔溢出一声轻笑:
“明明是你胆小怕死,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凤惊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话题转开:
“云狐狸,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娶不到老婆吗?”
“老婆?”云景抬眸,大波也被这个新奇的词弄的脑袋一歪。
凤惊澜胡乱解释道,“就是妻子。”
“哦?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样子你知道?”
云景笑着看向她,似乎有几分兴趣的样子。
凤惊澜假模假式的点头,伸手朝着马车后面指了指: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那个上京第一才女对你有意思,不然也不会主动上来说要跟你同乘一辆马车了。
你倒好,二话不说把太极给打回去。
这么不解风情,活该你单身!”
听了这话,云景嘴角一扯,波澜不惊的道:
“按照大秦的惯例,未婚男女同乘一车,就是默认了有亲密的关系。
上京第一才女,我这个不解风情的人,恐怕无福消受。”
凤惊澜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
最后才突然回过神来——
“什么?”
她猛的站了起来,脑袋也是不偏不倚的撞上了马车的顶棚。
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原本器宇轩昂的凤惊澜瞬间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只虾米。
“啊,好疼好疼——”
大波嫌弃的别开眼睛:这个女人不但丑,而且还很蠢!
凤惊澜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艰难的坐了起来,瞧着兰花指气愤的指着云景:
“你早就知道这个惯例,为毛不告诉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坐你的马车?”
天呐,她才刚刚被滴血阁的阁主掳走,这边又叫别人看到她与云景同乘一车……
这云狐狸是不是不把她毁成渣子誓不罢休啊?
云景无奈的耸肩,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
“你已经被别人掳走过一次了,楚琛要退婚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
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清誉可言了,所以说不说不是都一样吗?”
“啊——云狐狸,我要宰了你!”
就在凤惊澜气的差点暴走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原本紧闭着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凤惊澜张牙舞爪的样子突然僵在了半空,她扭过头去——
只见商仲笑吟吟的站在外面,“爷,凤三小姐,云王府到了。”
凤惊澜僵硬的挤出一抹笑容,点头算是应声。
然后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云景一眼,“下次找你算账!”
就在凤惊澜一个翻身轻松的跃下马车的时候,原本窝在云景怀中的大波也是“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凤惊澜只觉得肩头一重。
下一瞬,大波就干净利落的窜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然后,一个屁墩就坐了下去。
很明显,它似乎对自己新发现的这个坐骑很感兴
趣呢!
“喂,你这个肥老鼠,还真把我脑袋当你第二个窝了啊?”
凤惊澜刚刚才受了这只肥老鼠的歧视,哪里还肯心甘情愿地让它爬到自己头上?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