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似二十五六的年纪,身上穿着异族的服装。
小麦色的胸肌若隐若现,充满了力量。
上面的八爪金蟒随着他的阔步而来动作仿若随时都要腾空而起。
人群中有见过的人飞快的便将这个擅闯太后寿宴的男子给认了出来:
“这不是夜郎国的摄政王吗?”
许是听到了这声惊呼,楚琛立马就坐不住了。
他嚯的站了起来,朗朗声音里面带着浓重的不悦:
“夜王,这里是大秦皇宫!”
被称作夜王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侵略性十足的笑容,声线也是浑厚敞亮:
“都说大秦是礼仪之邦,我看却未必啊!”
楚琛看了皇帝一眼,发现他面上已经浮起了浅浅的不悦。
楚琛面色一沉,“夜王,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哈哈!你们皇族在这里歌舞升平,却将我扔在行宫里面,难道这就是大秦的待客之道?”
夜王爽朗一笑,声音里面带着挑衅和不悦。
此话落音,皇帝的面色彻底暗了下来。
楚琛瞧着也是心头一惊:上次他去国子监就是跟李学监商量如何安置突然到访的夜王。
为了避免他捣乱,他才特意将他安置在行宫。
谁知道他还是听到了风声。
如今这个样子,是打算过来砸场的吗?
想到这里,楚琛面色一暗,咬紧了牙根。
倒是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的太子瞧见楚琛终于吃瘪,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
先前他一直没有说话,等的就是这一刻。
楚琛以为他将
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了,真是可笑!
那边夜王一旋身,终于在走到了凤惊澜面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那双眸子里面泛着幽蓝的光泽,是夜郎国的象征。
那一眼落在凤惊澜的身上,及深,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这目光让凤惊澜头皮微微发麻。
她秀眉微蹙,下意识地朝着身侧那一抹白色那边躲了躲。
这不自觉的动作让云景的眸光柔和了一些:这个小丫头片子倒也不傻,知道谁才能保护她。
“刚才你的表演很精彩,本王很喜欢!”
朗朗的说完这话,他哈哈一笑,转身走到了原本凤惊澜的矮桌前面。
就着她用过的杯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仰首喝下。
“大秦国的酒虽然不如夜郎国的热烈,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喝完这酒,夜王别有深意的将目光朝着凤惊澜身上一扫。
凤惊澜虽然不是什么养在深闺里面没见过世面的小姐,但在面对夜王如此孟浪的暗示,还是忍不住心头冒火。
“从古至今,不光是人品好酒,有时候好酒也希望能够遇到一个真正懂它的知音,而非一个莽汉一般的囫囵吞枣!”
凤惊澜从云景的身后探出半颗脑袋,嘴里更蹦豆子似得撂下一串话来。
她不喜欢这个夜王,一点也不喜欢!
“哦?凤三小姐的意思,是本王是个莽汉?”
夜王瞬间就听懂了凤惊澜的明朝暗讽,一时间那双幽蓝的眸子陡然就暗了下去。
他的周身,也在一瞬间就弥散起了一股可怖的森然寒意。
凤惊澜素来识时务,一见势头不对,当即揪着云景的衣袖立马就缩了回去。
从夜王那边看过来,只能看到云景身后伸出一只白嫩修长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朝着云景身上点了点。
“啊哈哈,当然不是我,是云世子告诉我的!”
凤惊澜说完这话,探出一张无辜的小脸朝着云景谄笑,“云世子,你说是不是呀?”
云景眯了眯眸子,目光柔和的望着身侧的小狐狸。
她眼底闪烁着狡黠的慧光,眸子如小鹿斑比。
那纯真无辜的模样儿偏就叫人明知道她是装的,都无法去揭穿。
“没错,是本殿说的。难道夜王还有别的见解?”
云景回过头去,目光幽幽的望向夜王。
这一眼看似平淡无波,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不怒而威。
仿佛能够穿透这个世上一切的馄饨,直直的透到人心。
夜王暗暗一惊,就好似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在他面前都毫无遁形之地。
这个云景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深不可测!
“哈哈,自然没有,果然不愧大秦的云世子,见地实在是高!”
夜王爽朗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旁人或许看不到,但站在一边的凤惊澜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眸光深处的嗜血。
皇帝赞赏的看了云景一眼,似乎对他仅仅凭着一个眼神就让这跋扈的夜王服软十分赞赏。
他抬手,“看座!”
云景扭头看向皇帝,“皇上,夜王是贵客,不如就坐微臣的位置吧。”
众人一惊:要知道,不论什么场合,这视野最好的位置一定就是留给云景的。
云世子如今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难道是示弱了?
这会儿,就连凤惊澜都跟着一头雾水了。
她压低了声线,扯了扯云景的衣袖,“世子爷,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凭啥要给他让座!”
低头睨了一眼腮帮子已经气的鼓起来的凤惊澜,云景心头莫名的浮起一丝愉悦。
“你,是在替我抱不平么?”
凤惊澜一愣,抬眸就能瞧见云景那柔的几
乎能滴出水来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