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心惊惶的攥紧了双手,只觉得胸膛里面正在剧烈的跳动着。
那颗心忐忑不安的心,仿佛随时都要从嘴里蹦出来。
这几年,她受了这么多屈辱。
被一个压根儿就不认识的人凌辱欺负这么久—克—
她为的就是当上六皇妃之后,能够脱离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的禁锢。
在这之前,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绝不!
“她蒙着面纱。”
男人岣嵝着身子,只露出小半个背影给凤倾心。
那沙哑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看身影,好像是个女的。”
“女的?!”
凤倾心心头一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凤惊澜。
可是转念一想,她并不记得凤惊澜会武功。
而且当初在玄铁笼边上,雪狮要出手攻击她的时候,若她有武功,身体一定会下意识的有反应。
但是那个时候的凤惊澜明显一点武功都不会!
那,又会是谁?
透过晦暗不明的月光,男人看到了凤倾心眼中的焦灼和狠厉: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分心!”
凤倾心身子一僵,颔首恭敬的道:“是!”
男人阴鸷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邪气:刚才那个女人用的是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凌波微步……
难道是她?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大人……”
凤倾心惊慌的唤了一声。
因为她刚才似乎听到他离开之前,低语了一句“难道是她?”
那个“她”到底是哪个她?
确定男人彻底离开之后,凤倾心脸上的惊惧缓缓的沉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鸷和沉寂。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今天下午的事情之后,她总觉得凤惊澜有问题。
待她快速离开这间让她恶心到几欲呕吐的小黑屋之后,她才发现原本应该守在外面的荷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给打晕了。
凤倾心恨得直咬牙,一脚踹在了她的心窝子上。
“啊——”
荷香疼的厉害了,低呼一声,竟然慢慢转醒了。
“小、小姐?”
看到凤倾心那张阴鸷的脸,荷香吓得脸都白了。
她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我我我不知道,刚才站在这里,突然后脑勺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凤倾心俏脸上阴云密布。
她目光沉沉的望着荷香,那目光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撕裂开去。
直瞪的荷香后背都汗湿了,她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的低头去摸腰间——
“不见了?”
她先是一惊,随即怒目瞪向了荷香。
荷香一愣,不过再看到凤倾心的动作之后,也是飞快的反应了过来。
她声线发颤,“小姐,我怀疑是不是下午的时候凤惊澜那个贱人趁机摸走了。而且刚才打晕我的人力气并不大,我觉得是个女的。”
又是女的?
凤倾心那双眸子里面已然是被仇恨浸染成了血红色。
“凤惊澜,你可真是好样的!”
那阴毒的目光,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而另一边,凤惊澜怀里揣着大波,脚下一刻也不敢停顿。
待她气喘吁吁的回到沁王府的后院的时候,整个人已然是累的喘不过气来了。
她毫无形象的瘫软在后门处,背靠着大榕树以此来支撑。
而她怀里的大波似乎是被她那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震的不太舒服。
它在凤惊澜胸口拱了几拱,然后一脸荡漾的探出半颗脑袋来。
“嗷——唔——”
只不过它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凤惊澜一把给捂住了嘴巴,“别出声!”
大波一愣,顺着她的目光朝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两道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正悄无声息从后门溜进去。
“她们两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凤惊澜蹙着眉头,似乎没有料到凤倾心主仆二人竟然会比自己还要快回来。
在目送她们两个进门之后,凤惊澜才总算是缓了一口气。
她才刚刚松开大波的嘴巴,大波就娇羞的哼哼了两声。
“不好!”
正打算开口的大波被凤惊澜突如其来的惊呼吓得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嗷呜?”
凤惊澜一脸焦灼的咬唇,“我们忘了初夏还在倾心阁后门那里!”
大波原本娇羞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像是突然反映了过来。
它猛的一拍大腿,“嗷呜!”
若是叫凤倾心抓了初夏,那么她们跟踪她的事情也将暴露。
到时候,她们两个就死定了。
凤惊澜一咬牙,撑着已经完全酸软不已的两条腿,飞快的跟了过去。
“大波,怎么样了?”
站在倾心阁外墙下面的凤惊澜艰难的抬头,小声招呼身披绿色战袍正在窥探敌情的大波。
大波威风凛凛的插着肥腰,看到两抹黑色的身影悄然摸进了房门。
不过,却没有看到初夏的身影。
大波皱着小脸,冲着凤惊澜用力的摇头,“嗷呜嗷呜!”
“没有?”凤惊澜一愣,似乎不太信任它。
“你肯定看错了,初夏明明就在后门处等着我们,凤倾心那个小白花都进去了,她怎么可能不在?”
她心中担忧,要紧了牙关,拖起酸软的双腿,提气一跃,站在了大波的身边。
不过,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