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钟安毓需要越子钦给她一个解释。
越子钦在逃跑的过程中受了伤,钟安毓走到他身边后才发现,他小腿附近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你是白痴吗?受伤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钟安毓皱了皱眉头,心疼的瞪了越子钦一眼。
她暂时放弃了找越子钦要说法的念头,扶着他的胳膊,带着他朝将军府前厅走了过去。
“安毓……”
越子钦苦笑着喊了钟安毓一声,想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他不疼。
但他还来得及开口,就被钟安毓教训了。
“闭嘴。”
钟安毓冷哼了一声,嘴上在骂越子钦,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
她让越子钦坐到椅子上,然后又找来了金疮药和纱布,亲自帮他处理伤口。
越子钦疼的冷汗直冒,但为了不让钟安毓担心,他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吭都没吭一声。
钟安毓轻手轻脚的为越子钦上了药,绑好了纱布,等做坐这一切之后才板着脸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说吧,今晚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越子钦揉了揉眉心,将钟期被劫走,他想进宫去找皇上,结果却遭遇刺杀的事情,简单的钟安毓说了一遍。
听了越子钦说的那些话后,钟安毓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遇刺了,就把刺客往我将军府这边引?怀王殿下,你对我可真好啊,你就这么想拖我跟你一起死?”
“你不会有事的。”越子钦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因为钟将军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将军府中只有女眷,为了保证将军府的安全,让钟将军放心,十年前,皇上特许将军府养府兵!我知道将军府中两百个钟将军亲自训练的精锐。”
“将军府是盛京中,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之一!所以,我遇到危险,才敢往将军府跑,如果将军府没有府兵,我绝对不会来这里的!安毓,你相信我,我宁愿自己死也……”
“好了。”钟安毓打断了越子钦的话,有些无奈的斜了他一眼:“我故意逗你的!我没有生气,如果你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我,我才会生气。”
“你没生气就好。”越子钦长出了一口气,疲惫的倒在了椅子上。
他身上有伤,又不会武功,折腾了一晚上,他是真的累了。
钟安毓抿了抿嘴,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越子钦的侧脸道:“现在盛京的局势有点复杂啊,我觉得有人在我们身边布了一个局。”
“温瑜,绾娘,钟期,还有被绾娘用香料控制的那些官员,可能都是布局的人手里的棋子。可是,谁是那个布局之人呢?那个幕后之人做了这么多事情,又有什么目的呢?”
“布局的人把手都伸到朝堂上去了,还对太子下手了,他求的还能是什么?皇位呗!”越子钦轻嗤了一声,幽幽道:“安毓,盛京的天要乱了啊。”
不,现在还没有乱!
等太子死了,天才会开始乱。
越子钦的话,让钟安毓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她迟疑了一会儿后,猛的抬手握住了越子钦放在椅子把手上的胳膊:“世道再乱,我也会陪你走下去的。”
嗯?
越子钦顿住,瞬间坐直了身子:“安毓,我……”
“好了,接着说正事儿。”钟安毓面红耳赤的打断了越子钦的话,僵硬的转移话题道:“我觉得我们今晚还是得进宫一趟,皇上让你杀钟期,你却让钟期跑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进宫给他请罪,而且这个事情宜早不宜晚。”
“越子钦,你还撑得住吗?如果你还能坚持,我们等会儿就进宫!你受了伤,被刺客弄得这么狼狈,正好可以用苦肉计。皇上看到你这样,应该不会再为钟期被劫走的事情骂你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进宫。”越子钦知道钟安毓害羞了,没有强迫她现在就剖白自己的内心,又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了她几眼之后,就从善如流的跟她聊起了正事。
钟安毓深吸了一口气,按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打算让陈建去帮她和越子钦准备马车。
但这个时候,陈建和明逸却前后脚的从前厅外面,朝她和越子钦跑了过来。
“怎么了?”钟安毓挑了挑眉毛,抱着胳膊看了陈建和明逸一眼。
陈建和明逸给钟安毓行了个大礼,轻声道:“我们在刺客身上发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儿?”越子钦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问陈建和明逸:“你们的表情为什么那么严肃啊?怎么?难不成……刺杀本王的那些刺客还没有死透?”
那倒不是。
明逸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地将他和陈建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
钟安毓跟越子钦在说话的时候,他和陈建去看刺客的尸体了,他们两个发现今天刺杀越子钦的那些刺客身上都有蛇形纹身。
众所周知,北羌崇拜蛇,他们一直说他们的圣女是灵蛇的化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刺杀你家王爷的那些刺客全部都是北羌人?”钟安毓将手背在身后围着明逸和陈建转了两圈,缓缓道:“除了纹身,你们还有发现别的东西吗?”
“陈管家还发现那些刺客用的武器很奇怪。”明逸从他怀里拿了个匕首出来,一脸严肃的告诉钟安毓:“这是其中一个刺客的武器,这种武器是用青玄铁做的!青玄铁是北羌特产。”
那看来,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