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默默无声,一个心怀他意,虽然同坐一张桌子,却什么都没有说。

一道无形的膜隔在他们中间。

压抑得有些喘息不过来。

很快,小小的餐厅里又来了两个客人。

“老板,点菜!”

顾清歌一愣。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他?

下意识又一想:像他那样的大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那人好听的声音低低的诉说着他要的菜。

一份香菇青菜,一份油焖鸡,一份爆炒虾仁,一份爆炸花蛤。

朦朦胧胧觉得这些菜有些耳熟,仔细一看,竟然和自己桌上的菜一模一样。

终于还是忍不住,侧了脸去看,霍建亭就坐在她右前方的位置,面对着她。

只要他一侧脸,就可以看到顾清歌。

霍建亭的正对面,坐着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美女。

白色的长裙飘飘,颇有骨子风韵。

霍建亭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可是,这一切真真儿的就发生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一块香菇吃进去,却还来不及咽下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生生卡在喉咙里。

憋得她直咳嗽。

咳嗽的厉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也没有罢休的意思。

好在,艾天齐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灌下去大半瓶以后,咳嗽才渐渐止住。

抬眼看向霍建亭的方向,他也正望着她。

隔着不过一米远的距离,他的眼神那么凉,仿佛生生要把她凌迟。

“昨天才分手,今天就结新欢,好本事。”

霍建亭皮笑肉不笑的朝她笑笑,说话却比刀子还狠。

一刀刺进她的心脏里,切中要害,疼得她来不及呼。

很快,她就把悲伤压抑住,不冷不淡的看向霍建亭,“霍先生没分手前,都是左拥右抱,一脚踩三船,今天只有一个,罕见。”

以前,谁不知道霍建亭fēng_liú倜倘?

身边美女如云。

上报纸头版头条是家常便饭,还经常左拥右抱。

艾天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听顾清歌这么说,他笑的更加灿烂了。

夹了一块虾仁放进顾清歌的碗里,“小宝贝儿,不要理那些不相干的人,来,我们吃我们的饭…”

说着,又往顾清歌的碗里夹了一只花蛤。

“小宝贝儿,跟那些无聊的人吵架只会伤了我们的快乐。”

“赶紧吃,离开这里,就听不到狗吠了。”

顾清歌突然就笑起来。

艾天齐这言下之意,分明是把霍建亭比做了狗。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骂他。

心里倒是觉得痛快的紧。

霍建亭铁青着一张脸,目光凝结成冰,紧紧锁住艾天齐的后背,只恨不得立刻把他冻死!

千万把冰刀飞向艾天齐的后背。

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悠闲自在的吃着。

撇过脸,赌气似的夹起一块香菇放进对面美女的碗里,“哈尼,多吃一点哟。”

“吃得胖胖的,生孩子才比较健康。”

“不像某些女人,瘦得一把骨头,没几两肉,估计连怀孕都怀不上!”

霍建亭恶毒的声音飘过来。

顾清歌虽然无心计较,心里却还是一滞。

她和霍建亭在一起那么久,那档子事儿也没少做,可怎么就没见怀孕?

她没有再和霍建亭计较些什么。

毕竟都分开了,她再和他理论,倒显得像她放不开似的。

她从来就不是爱纠缠人的女人。

分了就是分了,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各不相干。

哪怕就是今天霍建亭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她也会当作没听见。

都过去了不是?

没有谁是谁的唯一。

也没有谁是谁的天长地久。

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从来都只是传说。

地不会老,天也不会荒,海不会枯,石头也不会烂。

唯有人心。

人心是最无法猜测的东西。

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

她和霍建亭,从来就是一份无爱婚姻,不是靠爱情维系的婚姻算什么婚姻?

不过是偷来了糖里罢了。

只甜蜜得了一时,却甜不了长久。

因为糖吃到最后,后味就是酸的,等酸的过了,就是苦味了。

不管霍建亭再说什么,再挑衅什么,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那个男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无论她爱或者不爱他,他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匆匆一瞥。

惊若翩鸿。

如此而已。

好在艾天齐吃得很快,结了帐,两个人就离开了餐厅。

天清人然天。不知道为什么,顾清歌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

冷气…

透进她的心底。

还没出餐厅门的时候,艾天齐就握住了她的胳膊。

很自然的,她没有拒绝,选择配合。

顾清歌,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把你狼狈的一面让那个男人看到。

你要让他知道,即便没了他,你也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

艾天齐挽着顾清歌的胳膊,很快就离开了餐馆。

这餐馆再往前面走一些,有一个小型的市民广场,艾天齐想也没想,拉着她就坐到了市民广场的长椅上。

月季花开的正好。

溜粉溜粉的月季花,吐露着它最灿烂的生命,用尽全力只图这刹那芳华。

她坐在长椅上,艾天齐却已然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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