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时摇光?!”
陈疏一脸三观炸裂的表情,“你就是那个时摇光?!”
时摇光露出茫然的表情,“我就是时摇光,有什么问题吗?”
陈疏还是一副恍惚的表情,“肯定是重名了吧?”
一定是了。
这要不是重名的,那得多幻灭啊!
时摇光像是没看出他的想法似的,兀自解释道:“应该不是重名,整个学校,叫时摇光这个名字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陈疏喉结滚了滚,咽下一口唾沫:“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时家去年找回来的真千金?前几天还和权家三爷结婚了?!”
时摇光点了点头,脸颊泛起两朵红晕,一副腼腆的模样。
陈疏:“……”
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和纪延川都认识权觐北,关系还比一般人亲近一些。
他们都知道,权觐北有一个养子,就比他小六岁。
权觐北和养子的关系算不上亲近,之所以和对方有这层关系,还是权家老爷子的意思。
按照老爷子的话说,权觐北身体不好,万一将来出现什么问题,对家族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权司城就是权老爷子亲自考察过后,定下的未来继承人。
陈疏还记得,他之前还问过权觐北,他的养子和时家真千金订婚,他这个养父是否要出席。
权觐北那个时候给出的答案是,不去。
他和权司城关系也就那样,再说这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实在没有出席的必要。
陈疏想着,权觐北都不去了,那他也没必要凑这个热闹。
于是也就错过了真正的好戏。
事后,他听到某些人议论权时两家的八卦,彻底懵逼了。
权司城的未婚妻,怎么忽然就成了权觐北的新婚妻子?
更荒谬的是,他去找权觐北求证,结果竟然是真的!
他问权觐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对方给出的答案是……
相信她。
相信她?
陈疏脑海中循环播放着权觐北当时说的三个字。
再看看抱着膝盖,将自己团起来的小姑娘,脸色可谓是复杂难言。
时摇光被他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讷讷地开口问:“校医,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问题,我就是太吃惊了。”陈疏说完,神情严肃几分:“那个……你和三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时摇光叹息一声,“大概因为三爷是个好人吧。”
陈疏:“什么意思?”
三爷是个好人?这大概是最冷的冷笑话。
时摇光红着小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天本该是我和权司城订婚的,但是权司城他和我妹妹勾搭上了……”
陈疏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你该不会想说,因为你未婚夫不要你了,三爷才跟你在一起的吧?”
时摇光点点头,眼中满是真挚:“所以说三爷是个好人。”
陈疏:“……”
“我又不是开垃圾回收站的,权司城既然脏了,我自然是不会要的,正好三爷年轻有为,和我天生一对,我就和他闪婚啦。”
“我想,三爷答应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满足我给权司城当妈的愿望吧。”
时摇光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天真。
陈疏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娇媚动人的小姑娘,心中着实是一言难尽。
她和权觐北闪婚的原因,大概是权觐北私下有什么安排。
至于其他可能,陈疏是断然不信的。
权觐北当初说相信时摇光的话,一定是在敷衍他。
至于时摇光说的,权觐北是好人这种幼稚的话,陈疏就更不相信了。
权觐北对自己羽翼下的人,那是极好的,说护短也不为过了。对外,他却是灭世修罗。
要没点铁血手段,权家也不能被他牢牢掌握。
时摇光可不知道,陈疏脑补了这么多。
即便知道了,她也懒得解释。
陈疏也不指望她说什么,见她要走,忙道:“正好我也要去校长室,一起过去吧。”
时摇光没有拒绝,两人慢悠悠往前走着。
主要是陈疏迁就“重伤”的时摇光,只能保持着均匀的龟速,好在安旭那帮人还在撒泼,校长室内的大戏,还没散场。
“我们真的没把她怎么样!是她,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害得我们打了自己人,我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有人嗤道:“我们亲眼看着她奄奄一息被抬走的,你们就算想狡辩,也讲点逻辑好吗?”
“她没被打,她脸上的伤都是化妆品画出来的,她故意当着我们的面化的妆!”
于珍珍话音落下,时摇光便虚弱地站在门口。
对比起她毫无逻辑的诡辩时,那中气十足的样子,时摇光摇摇欲坠的,像极了柔弱无依的菟丝花。
两相对比,该相信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纪延川看到时摇光过来,脸色不太好看,他横了陈疏一眼,“你带她过来做什么?她这还带着伤呢。”
陈疏有那么一丝委屈:“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我带着她来的?分明是我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这才跟过来的好吧?”
“时摇光!”于珍珍忽然大喊,“时摇光,你来和大家解释啊!我们没有对你动手你帮我们证明清白!”
时摇光面露愕然:“解释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