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摇光顺毛撸,“要不是看在你对她不反感的面子上,我怎么可能收他?”
“说起来,他的根骨的确不错,可惜上了年纪,不过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
权觐北面露诧异,“他还真是个天选之子?”
时摇光想了想,摇头:“天选之子算不上,有天赋倒是真的。”
权觐北若有所思。
时摇光好奇道:“他之前是不是欺负过你?”
权觐北眸光一凝,身上气势陡然发生变化,“你看我像是会被他欺负的样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时摇光说着,露出一抹温婉的笑:“他要是欺负过你,我替你报复回去。”
权觐北闻言,眼底飞快划过一丝笑意,“他不是你徒弟?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还是他师娘呢。”
时摇光说的太干脆了,一点儿都没有站在沈安泰那边,向着他的意思。
权觐北心底也没了不爽,看时摇光的眼神越发明亮。
时摇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找了个借口溜了。
……
雨夜过去。
时摇光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
门一开,就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沈安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一脸期待的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时摇光有些无奈:“你站这里做什么?”
老爷子嘿嘿一笑,“我等师父起床呢!”
“不是有什么晨昏定省的规矩吗?我……”他扭扭捏捏的露出个笑容,“我也可以的。”
时摇光:“……”
晨昏定省就晨昏定省,老爷子您露出一脸娇羞的笑容是闹哪样啊。
这时,权觐北也推开门走了出来。
与老爷子的视线对上,他嫌弃的挪开目光。
看向时摇光时,才露出浅浅的笑。
“老婆,今天去学校吗?”
平日在权公馆,权觐北是不喊她老婆的。
乍一听,时摇光还没反应过来。
对上权觐北探寻的视线,方才应声,“我请假。”之前老爷子说他去山里寻宝为了救人,她想去看看老爷子要救的人,还有没有救。
几乎与他同时开口的,还有沈安泰:“师父陪我回家!”
权觐北闻言,露出个微妙的表情:“我刚收到消息,沈家在办一场大事。”
沈安泰一脸茫然:“办什么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权觐北抿了抿唇,语气淡淡:“你去了就知道了。”
不知怎的,时摇光好像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等她想明白,他在幸灾乐祸个什么,就听权觐北对她说:“公司出了点事,我接下来恐怕要出差。”
“去哪儿?”
“珐国。”权觐北说着,望着她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不舍,“大概要去一周时间,等我。”
时摇光点点头,“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权觐北浅笑,“好。”
沈安泰看着他们俩互动,默默撇嘴。
这俩人明明没说什么腻歪的,莫名的就有种甜腻腻的感觉。
诶,老了老了,一点刺激都受不住啊。
……
吃过早餐,权觐北便离开了。
时摇光则是让司机开车,送她和沈安泰去沈家。
沈家大宅。
沈家的宅子,是园林风格的建筑。
远远的,时摇光便感受到了热闹的氛围。
沈安泰暗自琢磨了下,“我也就半年没回来,沈家怎么忽然这么热闹了?也不知道玩儿什么,居然也不通知我一声。”
他嘀咕的声音不大,时摇光还是听清了。
以她的耳聪目明,在进入沈家大宅之前,她就听明白了里面的声音。
当即便皱了皱眉。
下了车,老爷子也看到了宅子里高高挂起的白绸布。
“这、这是……”
他心底咯噔一下,三两步朝门口跑了过去。
门口没人,时摇光只好快步跟上。
一路来到最热闹的堂屋,门口还摆着几个花圈,大堂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黑白照。
照片上的人……
时摇光往沈安泰的脸看去,这一对比……
嗯,同一个人。
所以说,沈家这是给沈安泰办起了白事?
沈安泰也傻眼了。
他刚才看到白绸布,还以为是家里谁出事了。
到头来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他自己啊。
试问,误入了自己的灵堂,是个什么体验?
沈老爷子表示有话说。
他就想,给自家傻儿子脑袋开开瓢,看他脑瓜子里装的是不是水。
陌生人的闯入,很快引起主人家的注意。
胸前挂着一朵白花的中年男人看到沈安泰,眼泪啪嗒啪嗒的。
“爹啊!”
“你死的好惨啊!”
男人说着,就要朝沈安泰扑过来。
沈安泰扬手就是一个暴栗砸在他脑门儿上,嘴上骂道:“你丫才死得好惨呢!老子好得很!”
中年男人顿时露出懵逼的表情。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
这什么情况?
沈安泰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顿时露出凶恶的表情:“沈继志!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老子我活的好好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送我走呢?”
“没没没……”中年男人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他说着,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我巴不得您长命百岁呢,怎么会诅咒您呢?”
沈继志看向前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