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淼来权公馆时,穿的是一身军装。
时烦看着很是眼热,知道时摇光和战淼算是朋友之后,他便十分激动的想要和战淼一起玩。
战淼没什么需要保密的,自然就答应了。
就这样,时烦被战淼带着去了训练营。
时摇光则是和权觐北一起出门。
权家老宅。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饭点。
他们进门时,菜已经上齐了。
时摇光推着权觐北的轮椅,站在饭桌旁。
随意扫了眼菜色,她便知道,老爷子有多不把权觐北这个儿子放在眼里。
权觐北在家,素来是不吃葱蒜的。
但,饭桌上许多菜都有葱蒜。
而且,数量还比正常的多一些。
这也是有原因的。
权司城喜欢葱蒜的味道,所以家里给他准备的饭菜都会在不影响本身味道的情况下放双份。
两个口吻不同的人碰到一起。
权老爷子更看重谁,从桌上的菜色就能看出来。
看着对视着笑得一脸甜蜜的权司城二人,时摇光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老爷子这是造的什么孽。
“爷爷。”
权司城看到权觐北,好一会儿方才站起身,先是喊了权老爷子一声,而后对权觐北说道:“爸。”
权觐北冷淡的应了声。
权老爷子见状,脸色难看:“你这什么态度?”
权觐北挑眉:“您指的是什么态度?”
“小城跟你说话呢,你就是这个反应?”
“我的反应有什么问题?”权觐北一脸坦然。
老爷子哼了声,“小城恭恭敬敬跟你打招呼,你就这么冷落他?”
“冷落?”权觐北轻啧一声,戏谑道:“要说冷落,我倒是想问问爸,您是怎么冷落我的。”
“比起权司城这个被抱养回来的孙子,您对我的态度可不见得好多少。”
“你……”他冷哼了声,“你竟然跟我顶嘴?”
“呵呵。”权觐北低低一笑,“我不过是跟您说句话就叫顶嘴了?那您的威严还真是不容置疑啊。”
“你知道就好。”
老爷子冷哼一声,一副气不顺的表情。
看着他这样,权觐北也懒得和他虚以委蛇,直接说了:“既然您这么不欢迎我回来,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完,就转了轮椅,做出要走的态度。
“你给我站住!”
权老爷子冷喝一声,“你什么意思?我特意让人喊你回来,你就是这样给我摆脸子的?”
“不是我要跟您过不去,是您在跟我过不去。”权觐北面色平静的重复这句话。
权老爷子依旧不满,可他也不能真的将人赶走,只好冷声冷气的服了软:“够了,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坐下!”
他吹胡子瞪眼道:“你是个长辈,也不知道在孩子们面前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
权觐北嘲讽的勾了勾唇角,“爸,这桌上似乎也没我的位置,您想让我坐哪里?”
听他这么一说,老爷子才想起来,他似乎忘记给权觐北留位置了。
说忘记也不太准确。
实际上,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故意想给权觐北一个下马威,所以让权司城坐到了权觐北经常坐的位置。
时以晴则坐在权司城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就显得桌上没了权觐北的位置。
在某霞特定的场合,作为是很关键的。
权司城今天能坐到权觐北的位置上去,明天,他就能将权觐北挤下来。
当然,权觐北是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的。
但老爷子的态度已经摆明了。
权觐北自然不会放任下去,当即就直说了,“爸您口口声声要求我要当个长辈,可是您忘了,我不过只比权司城大六岁。”
“再者说了,我不认为我当长辈的时候,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反而是权司城。”
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权司城他做的事情,那是晚辈应该做的吗?”
权老爷子语塞,视线落到时摇光身上之后,他又有了底气。
“你还有脸说!”
他指着时摇光怒斥道:“你连你儿子的未婚妻都抢了,你还想要他怎么对你千依百顺?”
“千依百顺?”
权觐北嗤了声,“我不求他对我千依百顺,但凡他有点良心,就不会在您面前挑拨离间。”
老爷子听着他贬低的话,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
“权觐北!”
权觐北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爸,您怎么这么激动?”
“知道的知道权司城他是我的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您流落在的私生子呢。”
听着他暗藏讥讽的话语,权老爷子心底打了个突。
他警惕地看着权觐北,脸色不太好,“不说什么?”
“我没胡说。”权觐北垂眸,神色淡淡。
老爷子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权觐北一副不想多说的表情。
看他这样,权老爷子心底反而更加没底了。
从权觐北的面色来看,他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特别是对方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眼里的模样,更让老爷子紧张不已。
看着老爷子紧张兮兮的表情,时摇光便不客气地讥诮开口:“您这老爷子可真有意思,自家婚生的亲儿子不疼,明知道我老公生来就命不久矣,您这个当父亲的,不止不愿意加倍去爱他,反而早早的给他找了个儿子。”
“所谓的儿子,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