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时摇光风卷残云的背影,眼神迷茫:“太太这是怎么了?时间还早啊。”
权觐北唇角微扬,对他说道:“她大概记错时间了,不用管她。”
管家应下,而后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瓶。
“三爷,太太给您的,是什么宝物?”
这些日子,管家对时摇光也有了了解。
多的不必说,就是一句话。
太太出品,必属精品。
看似普普通通的东西,从她手里拿出来,就不再普通了。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激动。
迫不及待想知道,太太又拿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了。
权觐北拿起小瓷瓶放在眼前,仔细转了一圈。
只见,瓷瓶的侧面,篆刻着一行小字。
这个字体有些眼熟,具体是什么字,他其实不太确定。
不怪他见识少,这个字体,的确不是如今主流汉字的模样。
反而有种甲骨文的感觉,却又不是正统的甲骨文。
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他便打开小小的瓶塞。
一股浓郁的药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管家耸动鼻子嗅了嗅,露出陶醉之态。
“三爷,这味道好香啊……”
权觐北也觉得这药香的确浓郁,药香浓郁的同时,又没有刺鼻的感觉。
这说来是很难得的。
嗅过药香,权觐北就把瓶塞塞了回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管家亲自去门口看情况,来的人,是隔壁的住户。
说起来,权公馆所在的位置,相邻住户并非是比邻而居。
中间相隔着,至少半个篮球场的距离。
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邻居上门叨扰。
来人对上管家疑惑的视线,尴尬地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
“很抱歉,冒昧打扰您。”
说话的青年,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管家见他这么客气,也回以了善意的笑容:“不妨事不妨事,不知小友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我是战家的老三,战淼。”
战淼抿了抿唇,略显腼腆地开口道:“我晨跑路过权公馆,正好在门口闻到一股药香味,不知这是什么药?”
管家一愣,“药香味?”
太太给的小瓷瓶,打开之后,药香味的确特别浓郁。
却不曾想,药香味竟然会飘散到外面来。
战淼见管家不语,以为是他不愿意透露,不禁有些失落。
“您要是不能说就算了,是我打扰了。”
管家欲言又止地问道:“战少莫非知道这是什么药?”
战淼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熟悉?”
管家面露迟疑,战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战家有位老爷子,这位老爷子是从前线退下来的,早些年他因公负伤,大大少少的罪受了不少,为了调养身子,也看了不少中西名医,可惜没什么起色。
这不,他老人家如今不愿意折腾了,就想着回到明珠市老家来颐养天年。
战淼觉得太太给的药香熟悉,莫不是和战家那位老爷子有联系?
这么想着,管家和战淼说了句稍等,就去将事情禀报给了权觐北。
权觐北听罢,诧异至于,让管家将人请了进来。
战淼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心情激荡地跟着管家进了门。
“战家战淼,见过三爷。”
战淼客客气气地和权觐北打了声招呼,即便权觐北坐在轮椅上,且二人年纪相仿,战淼也并未因此生出半分轻视之心。
反而因为对方身体不便,却还能成为让人忌惮的人物,更加钦佩。
权觐北对他还是很满意的,故而,时摇光给的东西,要是对他有用,他也不介意借花献佛。
“管家说你是被药香吸引来的。”他说着,将小瓷瓶递给战淼。
战淼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他转动瓷瓶仔细看了看,同样注意到篆刻在瓶身侧面,类似于甲骨文的文字。
权觐北看不懂,他……
他当然也看不懂。
一时,有些尴尬,“敢问三爷,这是?”
权觐北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这是我妻子刚送我的礼物。”
战淼:“……”
战淼他听出来了。
三爷强调了“刚”字,显然是自己也才拿到东西,所以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战淼有些遗憾,同时又有些激动。
万一这份药香能给爷爷带来一抹生机,他是断断不能错过的。
想了想,他再次冒昧地开口:“我可否能记下药名,回去查看?”
权觐北及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他这态度,等同于默认了,战淼确定瓷瓶里的药物对战家老爷子有用的话,他会割爱。
战淼见状,少不得更进一步。
最终,他找管家要了密封袋,装了红豆大小的一点药膏,欢欢喜喜地走了。
管家看着战淼激动的背影,不禁感慨:“战家这位三少,倒是个纯粹的。”
权觐北弯唇,“确实是个不错的。”
同时,他心里也好奇,时摇光给的小瓷瓶,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很确定,小瓷瓶上篆刻的蚊子,并不曾被古往今来的文献记载收录过。
这也就使得时摇光在他眼中,越发神秘了。
……
权公馆发生的事情,时摇光一无所知。
她去了学校之后围了。
主要是一些看不惯她的同学,其中,又以于珍珍为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