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摇光因为桃花玉扣心虚的时候,权司城也注意到了她。
一见到她,他就冷了脸,“你怎么来了?”
“你当我乐意来?”
时摇光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而后看向酒吧老板。
“被他砸到的人呢?”
酒吧老板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往楼上包间的方向指了指。
时摇光下意识蹙眉,“怎么没去医院?”
“出事那位小少爷的亲属正好在附近,随行的还有私人医生。”
酒吧老板一解释,时摇光也就明白了。
有私人医生随行,就地检查的确比送去医院来的方便些。
就是不知道那人情况怎么样了。
酒吧老板也不清楚情况啊,他这会儿也是满心的忐忑。
他开个酒吧,就是做小本生意的。
结果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真是头疼死了。
权司城见时摇光只顾着和酒吧老板说话,竟然不搭理自己,不由露出不满的神情。
“时摇光!”
时摇光冷睨他一眼,“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权司城对上她冰冷的视线,下意识心虚起来。
犹豫再三,他还是叫出了那个称呼,“……妈。”
“诶,糟心儿子。”
时摇光随口应了句,而后便准备上楼。
权司城见状,傻眼了,“你去哪里?”
“替你收拾烂摊子。”时摇光头也不回地说道。
权司城也想跟上去,却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拦了下来。
他挣扎不过对方,只能乖乖听话留在这里。
二楼包间。
酒吧老板带着时摇光过来的时候,包间里是沉沉的低气压。
简单雅致的竹床上,躺着一个额头渗血的少年。
少年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情况很是糟糕。
窗边,则是站着一个二十四五,浓眉大眼,身姿挺拔,宛若劲松的男人,男人眉头紧皱,眼含担忧,无形间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场。
“大少,小珏头上伤太严重了,虽说我能确保不伤及他的性命,可他体质太过特殊……”私人医生对男人汇报道,“即便救活了,恐怕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男人闻言,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冽,时摇光听到这话,脸色同样不好。
“你是什么人?”
被唤作大少的男人,阴沉沉地视线从酒吧老板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时摇光身上。
不用时摇光自己回答,酒吧老板便殷勤地替她报了身份,“这位是权太太,是权少的……母亲。”
听他说完,男人便用奇异地目光打量着时摇光,“权太太?这还没成年吧?”
时摇光神色不变,抬头挺胸,直视他的目光:“成年了,先生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大可以提出来。”
“怎么解决?”男人脸色倏然一沉,“你儿子砸了我弟弟,害得他将来会留下后遗症,你说,怎么解决?”
时摇光缄默不语。
男人脸色更冷了,“伤了我弟弟,即便是权家人,也别想轻易脱身。”
“我弟弟的命,不是什么廉价的金钱或是其他任何条件可以弥补的!”
时摇光赞同地点点头,“先生您说的有道理。”
男人见此,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既然你觉得有道理,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赔偿?”
时摇光没回这话,而是看向竹床上,面白如纸的少年,“我可以先看看令弟的伤势吗?”
男人没立马回答她,而是看向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迟疑着,点了点头。
时摇光与她目光交汇一瞬,越过私人医生,坐到竹床边沿。
少年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虽说血已经被止住了,但是看着白皙的肌肤上,那一大片血红,依旧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时摇光简单看了一眼,便能确定他的情况。
对面这种情况,她就只有一句话好说。
那就是……
倒霉。
按理说,醉了酒,拿着酒瓶子哐哐砸头的,也不是没有。
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伤到要害的。
除非是故意瞄准的,但……权司城应该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也就是说,权司城他真的就是不小心的,不小心砸到了少年的头部神经要害。
导致他可能下半生都被这个阴影笼罩。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
也是她倒霉,还要替权司城收拾这样的烂摊子。
酒吧老板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她看起,心底就是一个咯噔,“权太太,情况怎么样?”这位小少爷该不会真没救了吧?
后面半句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不过他的表情,也表现的足够明显了。
时摇光摇头,解释道:“我手里正好有上好的疗伤药,应该能让他好起来。”
男人星目微沉,带着十足压迫的口吻吐出两个字,“应该?”
时摇光看向私人医生,“你刚才说他体质特殊,应该是对某些药物过敏吧?”
私人医生点头,的确是这样。
如果不是有这层顾虑,少年的治愈概率还大一些。
男人见状,剑眉微蹙,“你确定你的药不会给我弟弟带去副作用?”
“理论上是这样。”时摇光也不清楚他弟弟对什么药物过敏。
她将能治疗少年的药拿了出来,递给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见她拿出白玉瓷瓶,眼神闪了闪,“这是?”
“疗伤药。”时摇光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