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拿着人头,遍告各营将士,再有违抗军令者,连坐斩杀。我倒要看看,这群番兵还敢不敢抗命。”接着他转脸望着又惊又怒的高宝山,厉声质问道:“这就是你带的兵?一帮没有鸟蛋的孬种?”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儿子的命和自己的命都攥在人家手里,高宝山只能跪地认错。
很快,几个亲卫高举着血淋淋的人头,在阵中来回飞奔了,大吼大叫,“斩杀”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看到抗命不尊者真的被斩杀了,众番兵将士们无不震骇。
高宝山这时也不在阳奉阴违了,他在这一百士卒中找了几个硬骨头,即刻升为军官,继续执行这个送死的命令。
就这样,一百番兵步卒扛着旗子,拿起刚发给他们的武器。一个个盾牌手在前,弓弩兵居中,刀枪手在两翼,小心翼翼地走向了敌阵。
对面的金军有些莫名其妙,对面的义军足有十万人,但是派出一百人来,干什么来了?他们没遇到过这种事,尤其是金兵主将蒲家奴,更是一头雾水。宋人义军是不是脑子坏了?跑来送死啊?要不,另有后招?不管了,先拿弓箭伺侯着。
“嗖嗖嗖”无数声划破空气的声音,上千箭矢齐发,遮天蔽日,厉啸而下。“跑啊……”不知谁先吼了一嗓子,于是大旗一扔,一百番兵掉头就跑,撒腿狂奔。
“临阵脱逃者,斩。”赵榛勃然大怒,厉声狂呼命令亲兵道:“举箭,给我杀了他们。”
王劲是对赵榛最忠心的人了,他的一声令下,长箭如雨,铺天盖地地『射』了出去。番兵逃卒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人会杀他们,一个个猝不及防,当即倒下一大片,剩下几十个没死的,受伤的,肝胆俱裂,“呼啦”一下沿着两军阵前没命逃窜。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赵榛一挥手,小刀带着几十个亲卫打马追上,手弩一阵厉啸,番兵逃兵们便没有站着的了。两军阵前,不管是金军,还是义军,都骇然变『色』。
看到义军自己人杀自己人,金军没有幸灾乐祸。相反,他们很害怕,义军军纪如此严明,下一波的攻击就非常可怕了。
义军将士尤其是番兵们一个个更加的害怕了,平时文质彬彬的信王千岁发飙了,这回可不是骂人,而是砍头啊!而且还是整批整批的砍,如果这倒霉的事轮到自己头上,那该怎么办?两下权衡,只有舍命去杀了,杀得好,保住了『性』命,那就发大财了。总比背着临阵脱逃的罪名,白白死在自己人手上强很多啊。
就在这时,赵榛打马冲出了战阵。此时,小刀带着一彪亲卫紧随其后。除此之外,还有一帮翻译过来充当高音喇叭。
赵榛在阵前纵马飞驰,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谁是你们的仇人?谁灭了你们的国家?谁奴役你们?屠杀你们,欠下累累血债?”
“女真人……!”亲卫们同声高呼,愤怒的吼声回『荡』在番兵将士的耳畔。“谁屠杀你们的亲人,『奸』·『淫』你们的妻女?谁烧你们的房屋,抢你们的牛羊?”
“女真人……!”在翻译们的高呼下,番兵将士们听懂了,他们心里的仇恨被激发,蕴藏在身体里的怒火开始点燃,叫喊声撕心裂肺,心中的血泪突然倾泻而出。
“谁『逼』得你们替他们卖命,谁『逼』得你们抛妻别子?”“女真人……!”数千番兵们狂呼了起来,辽国灭亡,国破家亡。攻打宋朝也不过是将胸中的怨气发泄在了大宋人的身上,其实他们对于金兵还是有仇恨的。此时,在赵榛以及一帮亲兵的呐喊下,番兵们郁积在心中的愤怒彻底爆燃。
赵榛猛地勒紧马缰,战马直立而起,仰颈长嘶。赵榛身悬空中,挥刀狂吼:“谁是你们的仇人?”
“女真人……!女真人……!女真人……!”一个个蕃人们,他们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仇怨突然喷发了。忽然间,他们渴望杀女真人,渴望用女真人的血来洗刷积累下来的仇恨。
后方战阵里,鸣镝再度升空,霎时间,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冲天而起,“杀金狗……!”十万青壮年的吼声如滚滚春雷,响彻天际。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14
赵榛飞马冲回本阵,手指高宝山,大声叫道:“出一百兵马,攻杀金兵本阵。”高宝山二话不说,拨马就走,找人去了。
这时,高宝山手下地契丹番将萧得力策马上前,躬身请求道:“信王千岁,请给他们最好的武器,我们契丹人愿为千岁冲锋陷阵,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拨。”赵榛一挥手,传令兵飞一般『射』向后方战阵。“擂鼓……”赵榛喊道。
萧得力拨转马头,望着前方的金军战阵,用力一挥手,对下面的番兵将士说道:“让女真人瞧瞧,我们契丹人也无惧生死,更有一副铮铮铁骨。”
番兵里面,一百人走出本阵,从都头到士卒,面无人『色』。毕竟这是去送死,胆子再大也害怕。不过没有退路了,从辽军统帅把他们抛弃给金国开始,他们的生命就失去了保障。他们就象羊圈里待宰的肥羊,随时可能死于非命。
现在大宋亲王赵榛这个杀神更是正举着血淋淋的战刀站在后面,即使想缩着脑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