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之战结束过了近一个月,在江陵城外,一干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到的江陵府大臣尽数都出现在了这里,而且都是一大早就守在这城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一时间,整个江陵城的百姓全都朝着城门口围了过来,要不是有军队在周围戒严,只怕这城门口都已经被堵得是水泄不通了。
在官员中的几人,一个个都是紧皱着眉头,张顺看了看周围那些拥挤的百姓,冷哼了一声,低声对身边的钟潘说道:“钟兄。那谢小鬼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眼下我们江陵府众位官员就在这里,他怎么能够容许这么多刁民在此围观?这成何体统?”
相比张顺的反应,钟潘却是显得平静多了,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好奇的平民百姓,却是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道:“张顺兄。依我看,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眼下英宣那狗贼被除,民心必定是有所浮动,我们这么出现在平民眼前,对于安定民心,也是很有益处的。”
对于钟潘的这个答案,张顺显然是不以为然,说道:“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这安定民心的事情本来就我们手下的那些官吏来做的,又岂能以我们朝廷大员之尊来做这些?依我之见,理应即可将这些围观的平民赶走才是。”
张顺一脸怒意地看着周围的平民,而钟潘却是哑然失笑,他何尝不明白张顺在想些什么,什么朝廷大员之尊?说白了,还是张顺觉得这样被平民围观有些丢脸罢了。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455
不过同朝为官,钟潘也不好说破张顺的谎言,当即也是转移了话题,笑着说道:“张顺兄,你说欧阳兄现在可已经顺利赶到鼎州了?”
钟潘所说的欧阳兄,却是指欧阳文。张顺听得钟潘提起了欧阳文,也是暂时忘记了自己被平民围观的恼怒,冷哼了一声,说道:“欧阳文妄为宋臣,竟然勾结英宣狗贼。幸亏他走得及时,要不然,老夫第一个不饶他。”之前英宣突然派遣雷轰豹出兵鼎州,就由欧阳文牵线搭桥,使得夏诚和英宣达成了协议,而现在英宣垮台了,欧阳文也是见机不妙,早早地就带着荀家老小逃出了江陵。
相比于张顺的愤怒,钟潘却是表现得很平淡,他淡淡地说道:“欧阳兄此举恐怕也是有他的苦衷吧。我听欧阳家亲族张家的俊才张赛凉和张赛良都已经投靠到了那夏诚的手下,之前被信王元帅『逼』得节节败退,最后是靠了英宣帮忙,这才化险为夷。恐怕这其中多少也是和张赛凉、张赛良有关吧。”
“哼。”对于钟潘的话,张顺却是冷哼一声,低声喝道:“就算是如此,他欧阳文也不应该背弃大宋朝廷或信亲王,与那匪军勾结。不管怎样。他欧阳文都是宋臣。”
张顺虽然说得是大义凛然,不过钟潘却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貌似他记得当初金兵南侵,完颜兀术入侵江陵府,杜充大军打败撤退,而张顺就是第一个投靠金兵的官员。当然,这些事情钟潘心里明白就行了,点破也没有什么意思。
此时的信王赵榛,在自己的帅帐,询问了一下关于鼎州的战事。这次信王赵榛组成讨伐英宣联盟,战场可不只是信王赵榛这一边,还有彭友与夏诚、陈辛与刘广这两大战场。虽说威胁最大的英宣大军已经被信王赵榛给消灭了,可夏诚和刘广那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彭友和陈辛会如何应对。
说来也巧,就在信王赵榛和单宏飞、吉倩倩两人谈论此事的时候,忽然从营帐外传来了一个呼喝声,只见一名士兵快步跑到了营帐门口,对着信王赵榛三人便跪拜了下来,抱拳喝道:“报!启禀大人,鼎州战报。”
“鼎州?”信王赵榛立刻就站了起来,直接对在营帐外的士兵喝道:“快!快拿来我看。”
那士兵自然不能就这么把战报送到信王赵榛手上了,在营帐门口守着的王禀连忙是从士兵手中接过了战报,快步走进营帐,递给了信王赵榛。而信王赵榛也是赶紧摊开来一看,这一看,却是把信王赵榛看得是绷紧了脸,脸上立刻就多出了几许愁容。
“大人,可是彭友那边吃了败仗?”见到信王赵榛这副表情,可是把单宏飞和吉倩倩都给吓了一跳,按照道理来说,夏诚的兵马已经在鼎州一战被吉倩倩给打残了,而彭友手下可是有铁骑军这样一个大杀器,对付夏诚应该是十拿九稳才对啊。
“不。刚刚相反,按战报中所说,彭友的信王军铁骑已经攻城略地,攻下了鼎州武陵以及大部分地区。现在正在朝着夏诚的大本营洞庭湖的连环水寨杀去。”信王赵榛摇了摇头,却是将手中的战报递给了单宏飞和吉倩倩,只是他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复杂。
信王赵榛这么一说,却是让单宏飞和吉倩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彭友是信王赵榛的盟友,夏诚则是信王赵榛的对头,这彭友既然占据优势,那信王赵榛为何却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呢?两人当中也就属吉倩倩最为机灵,在看了一遍战报之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营帐另一边的地图旁仔细研究了一番,忽然喊道:“大人。莫非是担心这彭友中了夏诚的『奸』计?”
“不错。”信王赵榛叹了口气说道:“夏诚虽然兵少,但手下将领如云,又有张家兄弟两人相助。若是彭友与夏诚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反倒是无事,可现在彭友的信王军铁骑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拿下了鼎州武陵,这其中恐怕有诈。”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