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凝不饿,全程目瞪口呆看他们表演如何在半个时辰内,把满汉全席……干翻。
终于,亲枫放下鸡腿骨,挺着怀胎六月的大肚子,打了个长长的长长的饱嗝。
“不行了,我要出去走走,肚子要撑爆了。”
他扶着桌子,艰难站起来,福凝怕他滑胎,叫来人陪他一块溜达。
“你要去消食吗?”福凝问小少年。
白可微微赧然,拿袖子遮住圆滚的肚皮,坐直两分。
“我不去,我要在这里陪姐姐,姐姐在哪,白可就在哪。”
福凝沉默半晌,说,“白可,你不要怪父皇,他是为了我们好。”
所以,他们不能一直在一起。
少年垂下睫毛,敛去黯淡,点点头。
“不怪,白可都知道。”
知道你我身份特殊。
知道皇帝忧心忡忡。
福凝笑了,“那你给我讲讲你在宫外的事吧,我想听。”
期间消食完的亲枫回来一趟,看他们聊家常觉得无聊,就先行回去了。
白可慢慢的讲,福凝细细的听,恨不得时间无法溜走,停留在你我相聚的这一刻。
时间的公平,在于它的毫不留情。
日落,月升。
白可送公主上车。
福凝站在马车旁,从里面拿出一把油纸伞,交给白可。
“这伞给你,出门记得带。小的时候,你就老自个溜出来,又不带伞,淋了好几次,差点落下病根。现在我不在身边,你一人在外,可得注意,要好好照顾自己。”
叮嘱完,福凝踩着马凳,走上车。
“姐姐。”
白可轻唤。
福凝回身。
少年撑着油纸伞,遗世而独立,期盼的问她。
“你会常来看我吗?”
福凝弯了眼眸。
“当然。”
伞下精致少年,眸光琉璃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