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院,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连平日里极少露面的三老爷罗保都到了。
国公爷罗达笑道,“老太婆,将定邦的信给老夫。老夫先看看他在信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罗老夫人将信件递给国公爷罗达。国公爷笑呵呵的撕开信件封口,拿出信纸看了起来。连连点头,笑容满面。
三老爷罗保性子急切,问道:“父亲,定邦在信里写了什么,让大家都看看吧。”罗家已经有十多年没人上战场挣军功,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罗隐,自然是全体关注。再一个,罗家立身的根本就是军功,没有军功,没有出色的人才,罗家迟早要败落。罗隐的性子虽然不讨喜,但是确实是有本事的。这会,凡是罗家人,都是与有荣焉。有罗隐支撑着国公府,只要不站错队,国公府至少还能荣华三五十年。
国公爷将信件交给罗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道,“定邦这孩子不错,打仗是个好手。不仅会打仗,人情来往方面也有些长进。目前看来,定邦同五王爷相处得还算融洽。”
“放肆!”罗老夫人狠狠捶打桌面,怒气横生。
大伙正在高兴,罗老夫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将众人都惊住了。
国公爷心知肚明罗老夫人为何生气,不过他只做不知,端起茶杯喝茶。然后说道:“老二,老三,随为父到外书房说话。”
“老爷子?”罗老夫人不满。至于其他人择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国公爷罗达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希望下次你好歹有点分寸。”
罗张氏急切的问道,“老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罗老夫人怒道:“二郎三郎受了伤,罗隐那臭小子……”
“什么?我的儿,这可怎么得了啊。”罗张氏立马嚎啕大哭。
罗王氏也被吓住了,抹着眼泪,问道,“老夫人,我家三郎到底怎么呢?”
罗修同罗保齐齐上前,“母亲,请将定邦的信件给我们看看。”
罗老夫人将信一把丢给罗修两兄弟,“看吧,你们都看看,看看那个黑心烂肠的东西都做了什么。”
沈静秋微蹙眉头,目光有些不善的朝罗老夫人那里瞥了眼。又朝国公爷罗达看去。罗老夫人如此辱骂为国公府前程拼命的罗隐,国公爷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
国公爷怒斥罗老夫人,“你说的是什么话。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这同定邦有什么关系。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罗老夫人大怒,“老爷子莫非是睁眼说瞎话,定邦那小子写的那么清楚,难道老爷子没看到。‘闻沈氏备受刁难折辱,心甚慌,以致无力照看两位兄长,致使两位兄长身负重伤……军中缺医少药,又因担心家中娇妻,还要操心军中之事,故而对两位兄长多有疏忽之处……’这是什么?这就是威胁,他分明是在用这个办法威胁老身。要是老身敢为难沈氏,他就敢让二郎三郎一直病着,拖到最后二郎三郎怕是要去掉半条命。”
“我的儿!”罗张氏嚎哭,“娘不该让去打仗啊,都是娘的错。”
罗王氏则是趴在罗保的身上低声抽泣。
罗修阴沉着一张脸,怒斥罗张氏,“你还有脸哭,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
“老爷怪我?”罗张氏不敢置信,“这一切明明都是罗隐那小子……”
“够了。凡事有因才有果,没有你们种下的因,就没有今日的果。”罗修怒斥,接着一脸郑重的对罗老夫人说道,“还请母亲以后修身养性,多多体谅儿孙们的不易。定邦在外拼杀,还要担心家中的事情,着实不易。五郎媳妇进门这段时间,也不曾有任何差错,母亲何不宽容一点。”
“你这个不孝子!”罗老夫人气的端起茶杯就朝罗修扔去。幸好国公爷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
罗老夫人怒视国公爷,又怒斥罗修,“不孝子,竟然指责老身不够宽容,你的胳膊肘究竟是往那边拐?罗隐那个黑心烂肠的害了二郎三郎,你不找罗隐讨要说法,竟然指责老身做的不对。你还是不是老身的儿子。”
“母亲不要再说了。”罗修不打算退让,“母亲,这些年你对定邦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管当年批命的人怎么说,定邦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他如今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我们国公府将来的希望。还请母亲抛弃偏见,正视定邦这些年来的努力。”
“够了!你少在老身面前讲这些大道理,该怎么做老身心里头门清。”罗老夫人气的急促喘气,好似下一刻就会一口气提不上来,昏迷过去一样。罗老夫人怒视国公爷,“老头子,你打算无视此事吗?”
国公爷一脸平静的说道:“不如此,那你说该怎么办?写信去斥责定邦,然后激怒他,让他对二郎三郎下狠手折磨。以前他在京城的时候,你就管不住他,如今他在数千里之外,莫非你还能管住他?”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写信激怒定邦。”罗张氏急切的哭着说道,“老爷,你给定邦去信,就说咱们一定会善待世子夫人,不会让他为家中的事情操心。求他不要再为难二郎。那是他的堂兄弟啊,他不可以这么做。呜呜……”
罗修叹气,“行了,此事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罗老夫人怒斥,又问国公爷,“老头子打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