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透露一点点吗?好歹让我知道你准备对付谁。”
沈静秋犹豫了一下,附身在罗隐的耳边说了三个字。
罗隐挑眉,竟然是为了对付叶惠妃。罗隐看着荷包,“你确定这东西有用?可别事情没做成,反而打草惊蛇。到时候要再找机会,难度可就大了。”
沈静秋笃定一笑,“放心,我有全盘的计划。这一次肯定能将叶惠妃拉下马。叶惠妃一倒,叶家离倾覆也就不远了。到时候就需要你上场,拿出你的狠劲,将叶家干掉。五郎,你准备好了吗?”
罗隐笑了笑,“我随时准备着,只要你需要。”
沈静秋在罗隐额头上印下一吻,“你将朝哥儿带来是对的,这些天,我很想他。他想我吗?”
“他也很想你,每天都在哭着找娘亲。你离开这些天,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肯同我亲近,如今已经愿意让我抱着他。”罗隐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得意劲。
沈静秋没有打击罗隐,推着轮椅,朝内院走去。“我们去见朝哥儿,我都快想死他了。”
“好,我们去见朝哥儿。”
朝哥儿在余氏那里玩耍,突然见到沈静秋出现,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下了床榻,直接朝沈静秋跑过来。张开双臂就要抱抱。
沈静秋赶紧将人抱起来,朝哥儿高兴的咯咯乱笑,又糊了沈静秋一脸的口水。
沈静秋同罗隐并没有在侯府多做停留,略微坐了坐,就带着朝哥儿启程回国公府。走之前,沈静秋让紫竹将荷包交给沈静宜。让沈静宜尽快将东西转交给在宫里的沈静月。至于接下来要如何做,她自会同沈静月联络,就不劳烦沈静宜操心。
回到国公府,天色已晚。门房见到罗隐回来,并不吃惊,因为一早就有人回来打过招呼。只是见到沈静秋同朝哥儿一起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都吃了一惊。自太子妃将沈静秋带就出来后,沈静秋就一直住在庄子上,不曾回过国公府。今儿突然回来,府中上下莫名的都有些不安。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一样。
罗蕊是最先来迎接他们归来的人。罗蕊神情激动,沈静秋拉着她的手,“不哭。我家蕊姐儿都是大姑娘了。”
罗蕊很不好意思,擦掉眼泪,“五婶娘瘦了”
“生下朝哥儿都一年多了,要是还瘦不下来,该轮到婶娘哭了。”沈静秋打趣道。
罗蕊有些羞涩,“这就是朝哥儿啊,长得真好。我能抱抱他吗?”
“他有些认生,等过几天他熟悉了你的味道,到时候再抱吧。”
“好,我听五婶娘的。”
一行人回到东院,朝哥儿被奶娘带了下去。沈静秋四处打量,轻抚桌面,不染尘埃。
夏月在旁边说道,“夫人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每天都又有人打扫房屋。同夫人在的时候,并无区别。”
“你们做的很好。”沈静秋满意的点点头。茫然四顾,这地方又陌生又熟悉。离开了两年,再次回来,沈静秋感觉心头一阵阵发紧。
罗隐独自一人推着轮椅来见沈静秋。沈静秋赶紧上前帮忙,“你怎么一个人就过来了。小厮呢,难道都去偷懒了?”
“是我让他们不准跟着。”
沈静秋叹气,推着轮椅跨过门槛,进入房内。沈静秋随意的同罗隐说道,“要不我让人将门槛都锯掉。”
罗隐犹豫了片刻,最后说道,“不用。门槛还拦不住我。”
沈静秋蹲下身,看着罗隐,“你确定?不怕出丑,不怕被人取笑,不怕难堪?”
罗隐皱眉,“你想说什么?”
沈静秋斟酌着说道,“坐轮椅过门槛是个难题,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顺利的。要么你身边杀死还苛刻都要有四个人伺候,要么就将门槛锯掉。因为我不确定,你能否承认一次一次的难堪,是否会被旁人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刺激到暴走。”
“你多虑了,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打倒的人吗?再说了,我腿虽然废了,可是不代表我的脑子和武功也跟着废了。区区门槛还难不倒我。”
沈静秋沉吟片刻,点头应下,“好吧,就依着你的意思。希望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罗隐咬紧牙关,心头很不舒服。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一种叫做屈辱的感情。他猛地抬头,质问沈静秋,“静秋,你会同情我吗?”
沈静秋手上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煮茶,“不会。因为你不值得同情。”
罗隐苦笑一声,“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接,不怕我受不了。”
“你会受不了吗?”沈静秋将茶杯放在罗隐的跟前,“造成今日这一切局面,全是你咎由自取。我以为你早该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当然。”罗隐端起茶杯,“只是,我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
沈静秋挑眉一笑,“忽略了什么?世人的看法?你以前从来不在意旁人对你的看法。”说完,又朝罗隐的双腿看了眼,“或许不良于行,让你不再充满自信。对自我产生了怀疑否定,严重一点就是自暴自弃,折磨自己的同时,也顺便折磨一下别人。当然,我不希望你真的变成那样的人。”
罗隐拉住沈静秋的手,“静秋,你最近就跟吃了炮仗一样的,火气大的吓人,说话也是一针见血。不将人刺痛,刺出血,你就不会罢手。静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