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轩辕虔可怜兮兮的看着沈静秋,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太子轩辕齐有些疑惑的说道,“世人都知父皇宠爱张侧妃,太后和太皇太后也心知肚明。孤现在虽然贵为太子,可是未必能有父皇那样的好运气。如果太后朕是打算将周家姑娘杜家姑娘赛给我,难道就不担心父皇有一天废了母后,废了孤吗?”
罗隐冷哼一声,“还没发生的事情,太子是不是担心得太早了点。就算真有一天不可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也不过是两个女子而已,你以为周家和杜家会在意两个女子的死活吗?只要周太后还活在世上一日,周家有的是办法朝宫里送女人。”
太子轩辕齐点点头,“国公爷说的没错,那不过是两个女子而已。而且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先提前在孤身上下注,也算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只是孤该接受这样的安排吗?孤瞧那两位姑娘,不算是良配。而且孤也不想同周家杜家做亲家。孤更倾向于从勋贵中挑选合适的名门贵女。”
“太子何不将这番话告诉皇后娘娘。我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尊重殿下的意见。而且皇后娘娘只怕也不乐意同周家杜家做亲家。”沈静秋笑道。
太子轩辕齐连连点头,“多谢舅母提醒,今儿回宫后,孤就会同母后好好谈一谈。”
谈完了事情,太子轩辕齐同二皇子轩辕虔就起身告辞。离去之前,太子轩辕齐交了一封信给罗隐,并说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至于信里面的内容,太子轩辕齐也不清楚。
等两位殿下离开后,罗隐才打开信件。罗隐皱着眉头看完信件,叹了口气。然后又将信件交给沈静秋。
沈静秋心生疑惑,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又是意外又觉情理之中。原来罗皇后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将小皇子轩辕斋接回宫中。她在信中嘱咐罗隐沈静秋,务必寻找当世大儒和武艺高手来教导小皇子,除了经史子集外,还要求教授帝王之道。不仅如此,罗皇后还要求罗隐同沈静秋替小皇子物色心腹人手,替小皇子培养民间势力。这哪里是教导小皇子,分明是在教导未来帝王。
沈静秋跌坐在椅子上,愣愣的望着罗隐,“皇后娘娘到底想做什么?”
“看来她是想多做一手准备。”罗隐皱眉,心情格外沉重。
沈静秋深吸一口气,问道:“难道宫里的情况真的有这么糟糕?延平帝才登基,皇后娘娘就要做两手准备,她这是……那太子同二皇子算什么?算是弃子吗?”
“如果有可能,我相信皇后肯定不会指望小皇子去争夺那个位置。但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太子的地位的确不是那么稳固。更重要的是,因为之前在东山寺发生的背叛,皇后在宫里清理了大批人手。这个时候她想在宫中重新经营一股势力出来,势必比过去更困难,也需要更加小心。无论如何,现在皇后同太子的处境,都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地步。”罗隐很是气闷,表面看延平帝什么都没有做。实际上,从一言一行中透露出来的信号,就已经告诉宫中猪人,他真正在意的是谁,皇后和太子又处于什么地位。
皇宫是整个天下最势利眼的地方,那些人惯会察言观色,捧高踩低。可想而知,皇后同太子在宫中的生活会如何的不顺心不如意。
沈静秋叹气扶额,“五郎,我们该怎么办?真的要按照皇后娘娘吩咐的去做吗?”
罗隐拿起信件,点燃,亲眼看着化作灰烬。然后同沈静秋说道:“当然要照着娘娘的吩咐去做。小皇子就是一颗暗棋,如果有一天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小皇子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将所有人杀个出其不意。”
沈静秋闭上眼睛,心情很是沉重。“五郎,你想过没有,小皇子才不过百天左右,他还这么小就要承受如此重担,这公平吗?”
“生在皇家,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罗隐掷地有声,不容辩驳。“静秋,这是他的命,他身为皇后的儿子就必须承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荣辱。”
沈静秋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只是替小皇子心疼。未免外面的人知道小皇子的身份,以后就叫他斋哥儿,或者小公子,不准有人再称呼他为殿下或者小皇子。”
“你说的极是。称呼上面一定要小心。”
沈静秋的心情有些沉重,她同罗隐说道:“我去看看孩子们,你忙吧。”
罗隐目送沈静秋离去,他能理解沈静秋的想法,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希望能用时间化解沈静秋的那一缕愁绪。
罗老夫人的丧事一共办了十四天,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足以将国公府上下累得人仰马翻,个个面黄肌瘦,没个人样子。终于到了出殡这一天,国公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过了今天,大家都能好好的睡一觉。
罗老夫人出殡,几乎成了全城大事。京城上下数得着的人家,全都设置了路祭,送罗老夫人最后一程。宫里也派了人来表示心意。总之,罗老夫人走的很风光,相应的国公府的开销也一个劲的往上涨。要不是沈静秋把关账房和采买,费用还要再多一两万两。
出殡过后,众人回到国公府,全都迫不及待的躺了下来。就连晚饭也没吃一口。
像是沈静秋这样的,都睡了一天一夜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其他人除了吃饭入厕就是睡觉,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天,才算真正活过来。
罗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