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鹏一见到沈静恒,就急切的追问,“怎么样,事情怎么样?母亲没事了吗?你倒是说话啊。”
沈静恒目光森冷的朝沈静鹏看来,只需一眼就让沈静鹏住了嘴。沈静恒慢慢的走上前,抄起桌面上的茶壶,然后理所当然的朝沈静鹏的头上砸去。沈静鹏被砸懵,任由茶水混着茶叶还有血水从头顶一滴滴的落下。
沈静鹏愣愣的,抹了把脸,手上都是血。愣愣的望着沈静恒,“你打我?”
“我早该打死你。”沈静恒理所当然的说道,“为何事先你不告诉我,为何等到出事的时候你才来找我。母亲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糊涂吗?像你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道不该打吗?”
沈静鹏的神情有些奇怪,有怒,有忧,还有一点浑不在意。“是,是我蠢,是我没第一时间告诉你。沈静恒,你是聪明,可是事先告诉你就真的有用吗?你只会忍耐,说什么等待时机,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你难道没看到,三房已经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眼看着爵位不保,我还怎么等。”
“爵位之事岂是你能左右的,别说是你,就是老夫人出面,也不能决定那爵位的归属。再说了,爵位同今日你们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沈静恒冷冷的问道。
沈静鹏暴跳如雷,“怎么没有关系。三叔父不是说沈静秋是他的宝贝女儿吗,那咱们就毁了他的宝贝女儿。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三叔父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再说了,沈静秋那小贱人一而再的惹母亲生气,我做儿子的帮着母亲出气,难道错了吗?”
“行如此鬼蜮伎俩,难道没错吗?”沈静恒隐忍怒气,“就算要报复,也要堂堂正正,让人无从指摘。今日之事,母亲被老夫人处置,被送到庄子上去,这全是因为你和母亲的愚蠢。”
“你说什么?老夫人要将母亲送到庄子上去?不行,绝对不行。”沈静鹏大叫,“沈静恒,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会就没本事了。”
沈静恒嘲讽一笑,“我没本事?我再没本事,也不会将把柄拱手送人。你以为老夫人将母亲送到庄子上去,只是单纯的因为那些鬼蜮伎俩,从而处置母亲吗?我告诉你,你错了。本朝从立国起,皇室就最厌恶巫蛊之术。因巫蛊而丧命的人不计其数。每一次巫蛊发生,必然是血流成河。堂堂侯府夫人,却在侯府内行这等鬼蜮伎俩,若是老夫人不做出严厉处置,后果你能想象吗?不管怎么说,老夫人此举,也算是保全了我们侯府上下的平安。就算事情传扬出去,因母亲已经被老夫人严厉处置,宫里也不会多加追究,最多就是下旨申斥一番。若是老夫人不当机立断,等到宫里来干涉此事,届时母亲还有性命在吗?”
沈静鹏大惊失色,满头冷汗,“你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沈静恒苦笑,“吓唬你?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特意来吓唬吗?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本朝历史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仔细回想,每一次巫蛊出现,是不是血流成河。别说宫妃,就是皇后太后也不能幸免于难。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难道比皇后太后还要尊贵吗?今日亏得有老夫人坐镇,才能够压制母亲。否则依着你们的意思弄下去,侯府上下几百口子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沈静鹏,人蠢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更不要自作聪明。好似所有人都是蠢货,只有你最聪明。殊不知,真正的蠢货就是你自己。”
沈静鹏脸色变幻,对沈静恒怒吼,“是,我是蠢,蠢的被人倒打一耙。你厉害,那我问你现在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送到庄子上去,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沈静秋继续逍遥。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出来了,分明是那沈静秋利用了母亲,搞了一出栽赃陷害。她将我们害的这么惨,难道此事就算了吗?”
沈静恒看着沈静鹏的目光,如同是在看一块顽石。压着怒气说道:“母亲被送到庄子上,此事不容更改。对母亲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暂时可以避开府里的风风雨雨,安心养身体。至于三房和沈静秋那里,我自有主意,你就不要再自作聪明,给我还有给父亲制造麻烦。”
“沈静恒,我是你兄弟,你就算嫌弃我,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沈静鹏不服气。
沈静恒轻蔑一笑,“正因为你是我兄弟,所以我才会手下留情。你若不是我兄弟,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弄死你。”
沈静恒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杀意,沈静鹏无端端的打了个哆嗦,浑身发抖。“我,我……”
“今日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若是识趣,就赶紧出去。还有,我会吩咐下去,从今日开始到年底前,你都不准出府。”沈静恒冷漠无情的说道。
沈静鹏想要反抗,可是对上沈静恒那阴霾的目光,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灰溜溜的逃离沈静恒的地盘。
沈静恒在桌面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转眼,又平静下来,对外面喊道:“来人,将今日之事禀报王妃知晓。”
“小的明白。”小厮领命,当即离去。
沈静恒坐在书桌前,心情很烦闷。按理说,这会本该用心读书,准备来年的会试。可是府中事情却一件接着一件,让他无法安心。
妻子白氏端着补品进来,“相公用点吧。读书辛苦,可别亏空了身子。”
沈静恒点点头,握住白氏的手,“辛苦你了。母亲被送往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