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要不提,周先远还真不知道许昭华会这样想他们周家。
“你够了,当年你进门的时候,老太太确实因为你门户小没打算让你进门,但是后头,你生下怀赫之后,大家可还有这样议论过你?没有吧!你说我没良心,我看你才是没良心那位主,你原本只是个二三线市级商超一个普通售货员,是遇到我周先远,有我周家,才有你今时今日泼天的富贵!你是谁啊?你为什么能享受这些福利?你要不是周家人,谁才是周家人?夫妻那么多年,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能曲解我们周家!”
“你到底是承认了!一句一句周家”
泪水夺眶而出,许昭华擦了一把,吸吸鼻子,依然是抵不住的愤怒和满心幽怨:
“没有当面说不代表背面没有议论,你们大富人家不就是吃饱了没事干,专门在背后讨论谁家怎样那样的嘛!我就一个小门户出身,以前配不上你周二爷,现在人老珠黄更配不起了,你爱娶谁娶谁罢,我”
周先远真是要疯魔,“你怎么专挑字眼来听?几十岁的人了,咱们能不能讲点道理?!”
“讲道理,我丈夫都要将小三迎进门了,我还讲什么道理?!”
许昭华觉得自己要气炸。
周先远也感觉自己好不了多少,他无奈的揉了揉脸。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当爷爷奶奶了,也怪我没说清楚,你也不用生气,别说是年轻的时候没有,现在中年我更是没有男人那些坏毛病!我说的是怀赫和张晓,他们之前是男女朋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分开了,张晓怀了我们周家的孩子,现在孩子都五六岁的年纪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好一阵沉默。
许昭华脸上的泪水默默没了。
“你是说,怀赫和张晓认识?他们还生了个孩子,是这个意思吧?”
她不大确定自己听到的。
直到周先远点头,这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
周先远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她的解析。
年轻时候的许昭华是一朵解语花,这个时候的许昭华,她就一棒槌!
“行了,你的心里话咱今天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也不用多余的解析,反正都分房睡了,今后也就这样吧。至于张晓这事情,怀赫是一定要娶她的,不论她出身的门户有多小,或者家里有多少累赘,她给我们周家生了孩子,周家血脉不能流失在外边,这些老太太也知道,她也同意了,要不是她提,这事情我还不一定会告诉你,日子她也会帮我们找,我现在只是告知你,并不是要和你商量!反正,张晓一定会是我们周家新一辈的三少夫人!”
一大通话丢下来,周先远挥手离去。
眼看晚饭的时间,但他可没心思吃晚饭。
到车库将车倒出就出了周氏庄园。
准备到沿江路的酒吧坐坐。
才离开家不到半个小时,眼看都要到地方了,裤兜里的电话在响,拿出来看是胡阿芳,他没接。
但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
响了一遍又一遍,将车子靠边停下,周先远烦闷的接通了电话:
“我开车呢!不就是晚饭嘛!少吃一顿没什么,我不报备就不报备,难不成老太太还会因此责备我这个儿子不成?!”
那头拿着手机的胡阿芳满脸急色。
顾不得周二爷的恼怒。
语气带着哽咽,“二爷,老夫人厥过去了”
“什么???”
周二爷吓得站了起来,却忘记了是在狭窄的车厢里,瞬间头颅碰到车顶,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二爷?二爷?您那边怎么了?”
胡阿芳在廊下急得团团转。
老太太这边被二夫人气得晕过去了,二爷又在开车,那一声巨响,不会也是出事了吧?
好一会过去,周先远这才捂着头坐了下来。
“没事,我马上赶回来”
他准备挂电话了。
话筒里的声音却换了一副。
“你是得赶回来周老二,妈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夫妻下去给她陪葬!”
嘟嘟嘟,电话被挂了。
看着手机黑屏,周先远脸色都黑了。
那边厢,周宝珠将手机丢回胡阿芳手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许昭华跑来气老太太做什么?”
周宝珠真是庆幸,还好今儿她下工时间早,佣兵工会有医疗队,要不然老太太真出事,这让她怎么办?外公那边他那么大的年纪也是受不了啊!
一个护士从屋里出来,“周主任,老夫人醒了,她说要见您。”
周宝珠和胡阿芳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才忙忙进屋。
屋里。
周老太太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床前老军医正仔细给她在把脉,有护士开了一瓶新的点滴给在输液的老太太换上了。
窗户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医生拿着本子在讨论,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除了认真专注的老军医,众人看到出现的周宝珠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周主任。
点头致意打了招呼,周宝珠默默来到床前。
看到醒来的老太太面无血色,周宝珠眼都红了。
“妈没事。”老太太笑着说道。
周宝珠轻轻蹲下来和老太太对视,语带哽咽,“妈,您刚才真是吓着我了”
那老军医在此时起身,“行了,老夫人病情不算凶险,只是一时间怒极攻心,被气厥过那劲头,闭了气,还好她平日有锻炼,饮食也算健康,不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