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允许家里的小辈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背着郭达出墙了不说,真的被暴露出来,先不说身强体壮的老爷子会不会被气死,但柳青和敢肯定,在老爷子被气死之前,他肯定要先给老爷子的加法藤条给打死!
世界那么美好,他哪里舍得放下对这个美好花花世界的眷恋?
先兆外甥说那遗产缩水了一大半,现在要让他上交,一下子根本理不清楚仔细的账目出来。
如果那份遗产还在外甥手里,现在他当说客能拿好几亿,以后需要用到钱的时候也可以找这个外甥,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柳青和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
想到这,他不由笑了笑:
“大姐,我知道你重情,但幼殊离开都那么多年了,我们不能一味的记着那些痛苦的往事,做人啊,要往前看。”
这话说得淡定无比的老太太都不由气笑了,“你倒是还懂得和我这个做大姐的说道理?!我还以为你掉钱眼里呢!那么多年了,幼殊留下多少遗产你记得清清楚楚,柳青和啊,多少年了你还惦记着?”
“大姐,你这话可就没有道理了。”柳青和眉头带上不悦,“那遗产是幼殊侄女离世的时候,指名道姓说十八岁成年就能接手自己经营,我一个做长辈的,纵然贪心钱财,那也不可能染指小辈的东西不是?”
这话也就说说。
老太太一点都不信。
她知道这个弟弟的性子,“行,你说不染指就不染指,那你今儿过来是干嘛的?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嘛,我肯定是为了钱才过来,先兆可是答应给我几个亿花花的”
柳青和下意识张口,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顺溜了。
忙捂了捂嘴,糟糕,说漏了
郭达也诧异于自己耳朵听到的,这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丈夫请她来是当说客的,就为了遗产不交回小永和的手里这事,不过到底是侄女的遗产,别说她没有那份心,就算是有那份心思,在见到大姑姐的时候也消失全无了。
一直微微垂着的头颅快速的抬了起来,极为惊惧,先是看看周老太太,这才将目光放在丈夫柳青和身上。
老太太将这夫妻俩的神色收在眼里。
观郭达这个弟媳妇神情不似作伪,就知道这个是不知情的了。
这让她心情好了不少,柔弱是柔弱些,到底心地不坏。
再看弟弟那满脸尴尬的神色,周老太太眼脸都是浓浓的戏谑,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神态已经表明了一切。
柳青和觉得自己将事情搞砸了。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还不如一吐为快的好。
反正不管这事情成与不成,昨晚上他就收到一亿的现钱转账了,要是事情办好,好处先兆外甥估计也少不了他。
“大姐,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来说这事情。我也实话实说,这事呢,是我和先兆外甥吃酒,他酒后吐了真言,我好歹是做舅舅的,娘舅比天大,他受了委屈我不能不管不是?”
“先兆受了委屈?”周老太太越发觉得这个弟弟胡说八道了,“你倒是说说我们先兆受了什么劳什子委屈!”
柳青和道,“就拿幼殊遗产这事情来说吧,当年她离世直言这是留给小永和的,人家当妈留给自己孩子的东西,我再怎么样是长辈,对这个也不可能有多余的意见。但是小永和的作为难免令人寒心,先兆外甥可是她生父,这些年忙着自己的政务,还要帮她处理幼殊留下来的这份遗产,说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个你不能反驳我吧?”
“嗯,你这话说得在理,我不反驳。”
周老太太点点头。
喝了口茶水润喉,柳青和觉得自己被鼓励了,继续着,“先兆管了这份遗产十多年,小永和连十八岁都没有,就火急火燎的让他将遗产交出来,这十多年的账目,他就算有分身,一下子也不能都搞清楚不是?”
顿顿,“身为人女,这样来逼迫自己的父亲,算不算不孝?”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
但老太太已经不愿意听了。
她抬手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拿人钱财办事,二弟啊,这个做大姐的能理解,但是你要上升到人身攻击,这就不是你做长辈该有的道德。何况幼殊遗产这事情还是我先提的,可不是我们永和逼迫先兆。”
“今儿都二十号了,下个星期一就是我们永和的生辰日子,时间该来还是会来,十八岁,只是见天的事情。”
见他还想说,老太太不让他有接话的机会,“这样吧,先兆能找上你这个做二舅舅的帮忙,看来他是真没办法了,先前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既然都觉得我定的时间短了,不如这样,我再给一个周的时间,就下周三,有这么些时间,花上两个钱请些人,账目总该能弄得出来了吧?”
能不能弄得账目出来,这个柳青和也不懂。
他自认和老太太是姐弟关系,两人以前就很要好,现在他出面也只是能要到老太太松口一个星期的时间,这点让他很不满。
回头到先兆外甥那里说出去也不好看。
何况还说漏了嘴,这钱拿回去没个去处,在郭达那里也说不通。
他不愿意。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郭达突然道,“大姐,这个时间尽够了。幼殊那份遗产算下来这些肯定不是什么小数目,前头您给了那么些时间,现在再加上一周,加班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