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从孙苗的嘴里知道了慕容玉珠的情况。
但慕容廷友还是忍不住皱眉不悦,“才生病好就跑公司去,姑姑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姑父,你怎么就不劝劝姑姑?身为圣天医院的总院长,你说话是最有权威性的,何况姑姑还是你妻子,要是你真心劝,她肯定会听的。”
顾锵真想说——呵,感情你这个做侄子的还知道我和慕容玉珠是什么关系?明知道**不可取,为什么你们还要混到一起?
这次出海,要说两人不是偷情去,顾锵一点都不信。
他很想反驳这个侄子。
但是他在人前脾性一向很好。
何况孙苗还在,这个女人不知道慕容玉珠和慕容廷友两人之间的龌蹉关系,要是知道,说不定得厥过气去。
她和自己一样,终究也不过是慕容家的可怜人罢了。
顾锵忍了忍,到底没反驳。
何况,慕容廷友说的也是事实,他的确是没有劝。
当然,要换作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又和另外一个男人出去偷情还出事了,这个男人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谁都受不了。
顾锵觉得眼不见为净吧。
估计慕容玉珠也是这样想的,醒来后和护士说一声就离开了,等顾锵知道以后那病房已经人去楼空。
孙苗不知道这些事情里边还有内幕。
一直以来,因为儿子和小姑子好,所以廷友一向和顾锵不是很对付,就觉得顾锵的入赘是为了慕容家的钱,对慕容玉珠不是真心的。
但孙苗却不是这么想。
廷友没出世之前,小姑子和顾锵两人的感情真的很好,说是孟不离焦也不过分,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慢慢的疏远。
随着小姑子在公司站稳了脚步,一年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她是待在公司或出差的。
家里上下都知道,顾锵和慕容玉珠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坐在一起一次,更别说是同房了。
作为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过来人,孙苗是觉得小姑子和顾锵这对有些可惜的,她这大半辈子,最想要的也不过是一段没有算计的真情实感。
为这,当年她还羡慕这两人的一见钟情和柔情蜜意。
事过经年,孙苗想想还是觉得可惜。
在心里轻轻一叹,忙给顾锵解了围:
“廷友,别用这样的语气对你姑父说话,不对的。”
她温温柔柔的,“你姑父是整个连锁圣天医院的总院长,他忙碌的程度并不比你姑姑少,何况你姑姑那人,她一心都投在事业上,连外界都送她一个‘商界女王’的称呼,这样的性格,哪里是你姑父随便两句话就能劝下来的?”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
但慕容廷友可不服。
真是有心,慕容玉珠肯定听,这个女人别看这些年和顾锵感情不和谐,但慕容廷友心里知道,只要顾锵愿意服软,她——还是会低头的。
但是,慕容廷友也不愿意为这种事情让孙苗不高兴,他和慕容玉珠的所作所为对孙苗来说已经很不孝了,虽是蒙在鼓里,但她在慕容家一直活得不自在,没必要再因为这事情让她烦心。
所以他的不服也只没太表现出来。
面上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望向顾锵,“姑父,我为我不尊敬你的语气向您道歉,希望你可以接受。”
顾锵能不接受吗?
当然不能。
他是做姑父的,只要两人一天没有撕破脸皮他就是长辈,长辈对小辈的态度自然是要关爱大度的。
别说是语气不恭敬了,就算他拿石头砸过来,身为长辈他也要原谅小辈:
“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何况廷友也不是故意的,大嫂,廷友这是关心玉珠呢!有这样时刻关心着姑姑的侄子,这真是我们玉珠的福气。”
顾锵谅解了慕容廷友。
语气非常和善。
孙苗感觉好像哪里有些奇怪,可要细究也不知道是哪里奇怪,仔细看去,顾锵还是顾锵,一派斯文的好脾气男人,他说的话总不能是字在表面。
暗暗要自己别多心,孙苗扯开了话题:
“那你给看看廷友怎么样了?这瞧着精神是好,但我也怕落下了病根,毕竟在冷冰冰的海水泡了那么久,廷友幼时身子不好,就怕留下什么毛病来。”
孙苗是当妈的,她关心自己的儿子是正常的。
慕容廷友虽然不想让顾锵亲近,但孙苗话都说出来了,他内心不愿意,但明面也没再说啥。
顾锵只能上前用听诊器诊了慕容廷友的心脉,把了脉搏,观闻望切的流程仔细走了一遍,瞧着非常的敬业。
慕容廷友自己也不是不懂医。
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症状,就是在海里折腾时间久了,脱力累的而已。
但有孙苗在,他也只能任由顾锵翻来覆去的折腾他了。
好半晌过去,顾锵才停下了动作,满脸都是和煦与关心:
“没事,打完这些营养针就好,大嫂,要是实在还不放心,我给开几贴中药做个巩固,廷友的身子也有些虚,正好可以补补,就怕他不乐意吃,毕竟苦不是?”
慕容廷乐不喜欢所有带苦味的东西。
他知道。
顾锵身为姑父也心知肚明。
但孙苗是为儿子好。
自然顾锵说什么是什么:
“没事没事,就听你的。”
她侧头温柔的和慕容廷友说话,“你是男人,身子虚不成的。就趁这个机会也调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