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周怀赫脸色有些不好,“从拿到学生证开始你就打算这样要挟我对不对?张晓,六年了,你嗜钱如命的本性那是一点都没变!”
“对,我本性就是爱钱,六年前你不是知道吗?要不然也不会和我分手不是!”
张晓满脸都是冷笑,“周三少爷,你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世,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市民的民间疾苦,所以我谅解你的无知,你妹妹的学生证要不要痛快给句话,如果你不要,我这还要赶往下家赚钱呢!”
周怀赫差点就被气得鼻孔冒烟,这个臭女人,感情他要不答应,她还真想赚这黑心钱?!
不过到底是好过一场的女人,他又没有打前女友的习惯,哼了一声,“牙尖嘴利!给个账号,我回头转账给你。”
张晓掏出手机,把记事本打开,指了银行账号给他,“账号是要给的,不过回头就不必了,别啰嗦那么多,一手交钱一手交证,你可是含金汤匙出来的,不知疾苦,回头要是忘了给我这小市民转账咋办?我可是视钱如命的,看不到钱我会肉疼的!”
“你……”
周怀赫气急,到底没有再说什么,拿出手机按着她给的账号转了账过去。
叮咚一声,手机收到钱到账信息,张晓还特地数了数有几个零,“好了,六个零,一点都没差,谢谢周少爷又让我大赚一笔,学生证拿去,回头告诉你妹妹,别在外头丢三落四,今儿是遇到我,要是别人……呵呵!”
将学生证丢过去,张晓转身进了电梯。
周怀赫严重怀疑自己有受虐的倾向。
明明被张晓气得牙痒痒,但还是想和她多说两句,毕竟两个人确实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才接过学生证,那边电梯门就当着他眼前关上,上前去按开门键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电梯数字从六楼一路往下滑,站在电梯门前的周怀赫站了良久,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来:
“晓晓难道你就不能说句软话了?”
他说得自己都很想笑,“不过张晓要是懂得说软话,那她也不会是张晓了。”
低头看了一眼学生证,上头永和妹妹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笑容是标准型的八颗小白牙,巴掌大精致的面容虽然显得稚嫩,但也秀色可餐,仔细看还会发现,大头照看着在笑,其实那笑容却不达眼底,隐隐有点阴翳。
“唉没事,小叔不要你,哥哥疼哈~”
指头轻轻敲了敲那上头的小脑门,准备出门的周怀赫这才转身回屋,张晓又出新闻了,还是和他小妹有关,得赶紧尝尝鲜才行!
别看张晓从kg出来走得很洒脱,但人上了停在门口的车,蓄在眼里的泪意终于忍不住滴答落下。
“哭什么啊!张晓你真没出息,不就是男人么!离了一个周怀赫,这满世界好男人还多得是,只是咱的还没遇上而已!等着,准找到个比他还好的!”
张晓安慰着自己,抹去眼泪,拿出粉饼给自己轻薄的粉刷了一层,将脸色泪痕淡去的妆容给补上,又给自己画了唇彩,对镜整理了下,这才准备离开。
这时候,手机却是响了。
看到来电联系人,张晓失落的心情瞬间被治愈,嘴角也忍不住弯起笑意来。
“妈,你们吃饭了没有?”
“不好意思,你是杨芹女士的女儿吗?”
“对,我是,请问你是?”
张晓坐直了身子,眉头轻蹙,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额,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青州卫生门诊,很抱歉告诉您这个不幸的消息,半个小时前在青州街道上发生了一场车祸事故,其中杨芹女士坐着的计程车因为和失控的泥头车相撞,驾驶司机当场死亡,而杨芹女士被送到我们门诊,来不及手术就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不过你放心,车上的孩子没事,他被大人及时送出了计程车,所以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麻烦您过来过过手续吧!”
张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电话挂上的。
窗外蓝天白云,阳光甚好。
而她的心情。
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怎么会就遇到了车祸呢?”
刚刚整理好的头发,瞬间就被她揪成了一团鸡窝。
泪水控制不住落下,张晓掩面,“妈您终于让我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了,呜呜呜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张晓伤心不已。
捂着脸庞趴着方向盘哭了大半天。
直到车窗被敲响,她这才忙忙将眼泪水,将车窗摇下:
“有事?”
“姐姐,你看起来很不好,我可以帮助您吗?”
凤兮笑眯眯,跟个想要吃羊的狼外婆似的。
唐晶抱手站在边上,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没见过这丫头有那么傻的时候,又不认识,好端端敲人窗户干嘛?
她们在常山客庄吃完茶点,接着又去逛街买衣服,逛了大半天,周老太太到底是年纪在这,不像她们年轻人还浑身是精力,所以就和管家胡阿芳回去了。
她和好友还想在外边玩玩,毕竟好好的一个周末,现在不逛街还等啥时候?
哪里知道,这丫头不知道在哪找来了根金色的羽毛,那羽毛向这个方向飘,还说这个地方有什么有缘人,然后,她们就晃这边来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周永和就上前敲了人窗户。
想到这,唐晶不由摇摇头。
这边,张晓压下难受又烦躁的心思,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周家小小姐不由诧异,觉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