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周先远,别说那孩子不是我们怀赫的,就算是怀赫的,凭她连眼睛都瞧不见那样,有我许昭华在的一天,她就别想进周家来!”
许昭华真是越说越来气。
都什么人啊?
和她儿子在一起还不是为了钱?居然敢偷偷地生他们周家的孩子,生了也就算了,生个睁眼瞎,传出去她儿子不得被人笑死?
说什么她都接受不了!
周先远和她熬了一晚上,本来精神就不好了,现在看妻子一副毫不讲道理的样子,气得他往地上大吐了一口唾沫。
指着庄园门口的方向道,“那行,我也忍你不少时间了,你既然看不上我周家孩子,那请你现在就搬出去!离婚函我会让律师发给你!”
他并不是开玩笑的。
许昭华小门户出身,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小毛病,毕竟是年轻时候一起过来的,反正人生长短也就几十年,都忍那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多忍些时日,以往两人争吵他也没说过离婚的事情,吵得最凶那次也就搬到书房另住罢了。
现在他觉得不能忍了。
平时的小脾气,摔他的收藏品这些也就算了,但现在连自己孙女都不认的人,这么铁石心肠,谁敢保证张晓带孩子进门以后许昭华会对孩子好?
既然没有做长辈的样那就别做!
他周先远的孙女,别说是眼瞎,就算她瘸腿缺胳膊的,那也不缺想要做她奶奶的人!
冷哼一声,和胡阿芳告辞,周先远转身上车离去。
车子开出去百米,一个激灵,许昭华心都碎了。
泪水从眼中往面颊上流下,喃喃,“他这是跟我认真的?”
“嗯,”胡阿芳轻轻点头,“二夫人,我从小在周氏庄园长大,还没见过二爷这么生气过。”
“我也是”许昭华抽噎了一声,慌忙追了出去,“先远周先远先远你等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等等我,我们好好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胡阿芳看着人追着观光车跑远,许昭华甚至于摔了个大马哈,那车子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速跑了没影。
摇摇头叹息,终究是不忍看下去,转身回了闲云居找周老太太汇报去了。
而此时老太太已经洗漱收拾好。
穿上了她的大马褂衫在后院摆手跨步的练着养生太极。
“人走了?”
胡阿芳长长吐出口气息,这才应声,“走了,二爷过来了。”
她三言两语将在门外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话落还极尽感概,“老夫人,说真的,从小到大,我是真没见过二爷发这么大的火气,就说昨儿二夫人闹您吧,二爷虽然也生气,但还在他的容忍范围内,就刚才您是没瞧见,他怒气冲冲的上车走了,二夫人在后头追没追上,最后摔了跟斗在地上坐着嚎啕大哭,我观二爷铁定是看着了,几十年夫妻,他也没回头唉”
“你叹什么气?老二对他老婆发火,和你又没关系,难道你还觉得老二心肠如铁不成?”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
他那憨厚都只是表面功夫。
没惹到他也就算了,真将人惹着了,别说是夫妻,就算是她这个老妈子过去也不一定顶用。
周老太太是能理解她家老二为什么这么生气的,虽然昨儿她是被气着了,但她身体一向算康健,稍微歇歇,泄泄火气就成,老二知道她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他生气许昭华气着她,但不会真将这个婆娘怎么样,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还生了孩子,就算已经分房另住,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胡阿芳忙忙摆手,她可不是这样想,“二爷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老夫人您可别冤枉我,我就是觉得二夫人有些可怜,那个情况真是”
她啧啧两声,不亲眼看见,真的很难形容。
周老太太不需要亲眼看到。
她只要简单了解过情况就成。
“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阿芳,有时候心肠太软可不是什么好事。”
道理胡阿芳当然懂。
但要是放在许昭华身上,她可不敢随便应。
有些话老夫人可以随便说,毕竟她是这个家里的长辈,人人都要敬着她。
可她不是,她只是这个家的管家,对外说得好听是管家,其实就是佣人,只不过不是一般的佣人罢了。
不管许昭华再怎么样,她都是这周氏庄园的主人之一。
可怜她?
只是一时间的念头而已,她这个做佣人的居然去可怜一个在豪门里生活的富贵太太,说出来其实也是一个笑话吧?
胡阿芳笑笑没再接话。
周老太太也不意外。
一通太极拳打下来,老太太通体舒畅,感觉昨天身上崩着的郁气终于泄了个干净。
回房清洗换了衣裳,吃完早饭老太太坐到大榻上歇息。
“又一个星期五了,阿芳,你也几天没回家了,回去休息两天,星期一再过来吧,也看看伟丽的腿怎么样了,要是能动弹,叫她多过来坐坐。”
胡阿芳也没矫情。
老太太就不是说客气话的主。
何况她也的确想家了。
“那成,我回去您有事情就交代胡虎,他什么都知道的,要是不成,让胡虎给我打个电话我立马就赶回来。”
周老太太能有什么事情?
她这个年纪,一天到晚不就吃吃喝喝玩玩嘛?
闻言笑着摆摆手,“别了,你也把他带回去吧,孩子好些天没见奶奶,伟丽肯定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