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秦蓁只是淡淡点头,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禁疑惑的问:“姑娘?”
虽然他们这些做护卫的并不清楚主子们在谋划什么,但既然她都亲自来了真言堂,那说明这地方一定非常重要才对,如果找不到药材,酒馆开业的日子就不知要推到什么时候去了,怎么如此淡然?
“没事,我这就跟你回去看看是谁干的。林岚,你继续在这里盯着,如果看见前面那家铺子的掌柜得空了,可以跟他说一声,让他有空来真言堂找我,就说……有大生意要做。”
秦蓁是当真不心急,不但从容淡定的安抚了张二,还不忘吩咐林岚这么几句。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虽然觉着这几家成衣铺的生意相差不大,就连款式也没什么可特别区分之处,有的以面料取胜,有的则更注重绣工,但是,她却恰好认出了前面那家“金丝坊”的少东家周朗。
若是能利用她前世对周朗的了解来进行突破,相信金丝坊的掌柜会很愿意跟她合作!
在林岚疑惑不解的眼神中,秦蓁与张二一道离去,张二的脸上亦是挂着担忧。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一入真言堂,秦蓁就瞧见顾青衣坐在一堆被水泡了的药材前发愁,边上,一干护卫扮做的伙计、厨子都默默站在那儿,许是知道出了事情,而秦蓁又是个脾气大还有手段的人,是以都不怎么敢吭声。
“这些药材现在都没法用了,之前泡的酒还不见了,肯定是没法子暗示开业了!”
顾青衣见了她,立刻站起身,脸色气呼呼的,可语气里却有些挫败感。
她自幼跟随师父学习制药,也是有自己的风骨和志趣的,虽然琼华露是药酒,并非传统药剂,可却有诸多神奇的功效,正是她这个药师十分感兴趣的东西,何况,还是失传的方子!
她天天都盼着等琼华露泡好后能先尝尝看,试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的效果,谁成想会发生这种事情,自然难免觉得痛心。
“昨晚是谁负责值夜?”秦蓁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背着手看向一旁的护卫们。
张二委屈巴巴的说:“姑娘……是,是我……”
“你?”秦蓁有些意外,见张二点了点头,才又问:“那你可有听见什么异常?”
张二摇摇头,“我一直在房顶上,都不敢眨一下眼,但是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也是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原因。
如果这事情解决不好,那所有责任归在他头上也就罢了,最怕的是,让主子们以为他就是那个破坏药材,盗走药酒的人!
谁不知道世子疼秦姑娘疼到了骨子里去,要是秦姑娘计较动怒,那他恐怕只能以死谢罪了。
如此一想,张二的脸色又凄惨了几分。
之前在外面时还不得不顾忌着形象,免得引起旁人留意,此时都是自家人,又哪里还需要顾虑那么多。
正忧心忡忡的,却发现秦蓁并没有发怒,反而又问:“既然昨夜没有出什么事情,那就只能再看看早上有没有疑点了。”
“可是药材的湿度不像今天早上才泡过水的。”顾青衣十分正直的开口。
“湿度并不是断定泡水时间的唯一证据,如果那个人有着醇厚的内力,也一定能在不知不觉间快速消耗掉药材上一部分水分,让药材看上去像是早就被泡过,但后来慢慢被晾干。”
秦蓁笑着开口,一边说,目光还状若无意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很是气定神闲。
一些聪明的,似乎早已经明白了她这目光的意味,眼神不免有些热切的看着她,希望能她能尽快找出凶手,免得世子得知后为了给她出气将他们所有人都连坐责罚。
“还有,我早就料到我们真言堂已经被人盯上,所以在药材上面稍稍做了点手脚,恐怕青衣你都没能看得出来。”秦蓁的表情微微带着些神秘。
再加上这不慌不忙的姿态,实在是让许多人心里都安稳了下来。
但顾青衣却顿时惊了,“怎么可能?连我都察觉不出来?”
她好歹是从小就跟药材打交道的,而秦蓁不过一个门外汉,若是她连秦蓁做的手脚都察觉不出,那岂不是让师门脸上无光?
“你不用这么不甘心,我用的本来也不是会损伤药性的东西,不然岂不是会坏了药酒,得不偿失。”
顾青衣是个心里瞒不住事情的,秦蓁一眼就将其看穿,看她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才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吩咐说:
“去取来一个银盆,接上半盆清水,再将这个药粉撒在水里,这样碰过药材的人手心就会出现黑色的痕迹,一看便知到底是谁在捣鬼!”
林岚不在,其他人都有嫌疑,顾青衣自告奋勇拿着小瓷瓶就去取银盆了。
她是最不可能对药材动手的,而且,当她打开那瓷瓶,看着里面瞬间融化于水中的药粉,便顿时明白了秦蓁的用意。
不多时,林岚端着水走了回来,神色如常,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了,所有人依次过来吧,等一会儿自然见分晓。”
秦蓁笑盈盈的看着众人,说着,便走到一旁石桌边,看了顾青衣一眼,顾青衣默默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妥当。
护卫和厨师加在一起,总共有十五人左右。
虽然和公主府的家仆人数根本没得比,可对于这半大不小的院子来说已经很够用了。
“我先来!”
张二一听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立刻就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