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张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物件。
都是张猛坠落时的身上所携带的东西。除了一身军品店里买来的休闲迷彩军服和军靴有清洗熨烫过的痕迹外,其他如钱包、手机、多功能瑞士军刀、创可贴、jing棍等都在。
“这个送给你吧!”
张薇一身旗袍出现在门口,手指头勾着一把勃朗宁m1911手枪,修长的身段和美腿,看得张猛不由得一呆。
“我本想用它毙了酒井一男的。”张薇说着将手枪递给张猛,张猛急忙检查了一下弹夹和保险,保险关着,弹夹满堂。
“还好你没有用它去杀酒井一男,否则你麻烦可就大了。”
“什么破枪,中看不中用!害我白花了120块大洋!”
见张薇撇嘴,张猛指着手枪的保险,波动了两下,笑道:“你保险都没打开,子弹根本打不出去的。”
张薇恍然大悟的样子,猛的跺跺脚,娇嗔道:“吾就话伐,哪能才开伐了恰,吾气se特了!(我就说吗,怎么都开不了枪,气死我了)”
张薇一急,上海话又冒了出来。张猛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猜得了大概。这丫头肯定试过朝酒井一男开枪,但可惜没开保险。
汗!
“好了薇儿,哥会收拾酒井一男的。打打杀杀的事儿以后可不要胡来,你若是有事,怎生是好?”
见张猛很严肃很关心的样子,张薇甜甜一笑,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
晚些时候,张猛偷偷将他的手机、身份证、人民币、银行卡等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统统销毁。本来那把a棍也想一并烧了的,最终张猛舍不得,只将上面的产品标识等刮了去而留了下来作为防身之用。
第二天,张薇一大早便来找张猛。
“杀酒井一男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我得给你讲讲哥哥生前的事情,尤其你的说话方式跟我们大不相同,得给你补习一下国语课,省的你一出去就露馅了。”
张猛想想也是,这几天别人都以为他昏迷不醒,一旦醒来必定要问东问西,如果不准备好,一说话就得露馅。不由得感叹张薇的心思缜密。
“好吧。顺便教教我上海话。省的你一着急说话我听不懂。”张猛嘿嘿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大板牙。
张薇见张猛故意打趣儿她的样子,努努嘴,白了他一眼,跟着扑哧一笑,说道:“那要看你的悟xing了。”
张猛微笑着说:“放心,你哥我聪明的紧。”
张薇拉着长音应了声‘好’,娇嗔的看了张猛一眼,仿佛在说你就吹牛吧。
就这样,接下来时间里,张猛便一直呆在家里,接受张薇的补课。由于以前的张猛曾经是留i士官生,张猛想到i后抗战有i语傍身会很方便,于是也一并学了。
好在张猛真的够聪明,又有一些底子,加上张薇教导有方,学起来倒也很快。当然,真正的原因还是大美女陪读的关系,张猛就像小宇宙爆发了一样,他从来没有这样jing神过。
期间陆续有张猛的父母、教官和同学、朋友过香港来探望他,张猛躺在床上继续装病,只是睁着眼认识人,但只听并不说话,由张薇代言。
随着张猛重新学习民国时代的国语,偶尔也试着跟客人说一两句。一旦碰上答不上来的问题或者不懂的国语(文言文)时就立即装晕,等到张薇从旁提示后再“醒”过来接着跟客人聊。
后来在被问及声音为何变了时,张猛则称毒药伤了声带;谈及彼此之间的陈年旧事时,则称脑子也不同程度受损,伤了记忆。
每当看着张猛故意装相的样子时,张薇都忍不住偷着乐,夸赞张猛聪明。
来客们也都以为张猛的伤还没好利索,既不怪他失礼,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直到张猛的父母离开后,张猛才算是成功的渡过了“危险期”,由此他基本上取代了“张猛”的身份,也摆脱了“黑户口”的困扰。
当然,张猛也知道了他的挂名父母的身份。父亲张辛亥乃是当年支持孙中山革命的江浙富户,并因此改名张辛亥,算是民国元老级人物了,据说能直通‘天庭’的能力,难怪张猛在香港住豪宅养病也是公费报销了。
不过,随着孙中山逝世,张辛亥也退出了乌烟瘴气的政治圈,专心在上海经营黄金生意。张母秀外慧中,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目前张家的财富家世也算是上海的一个大土豪了。
一天天过去了,张猛学的很快,已经可以自己看文言文报纸了。偶尔有不懂的词句则向张薇请教,而张薇也辞掉了在香港i报的工作,呆在家里专门给张猛当家庭教师。
偶尔张猛在锻炼身体或者练习个人搏击和she击技能时,也会顺便教张薇一些功夫。功夫不难,只是一些基本的防狼术而已。有时也会教她用手枪she击。张薇冰雪聪慧,很快就学会了。二人通过这种方式渐渐熟络了起来,不论是在外人面前所表现的兄妹感情,还是个人的私交都非常好。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张薇已经把现在的张猛当成了她的真正兄长,或许是她内心并不想回忆起失去亲人的痛苦。
期间张猛多次打探酒井一男的消息,那个酒井一男一直没有离开香港,张猛料想他一直在等着杀自己,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黄埔军校和香港jing察都加强了保护力度,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而已。
“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小昭似乎习惯了这样称呼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