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写稿,偶尔去杂志社报道开会,晚上俞墨来我家吃饭,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跨年夜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成为我心底最大的疑问。
“亲爱的,你的男神来了。”
“男神?”我狐疑的顺着沐青阳指的方向看到了我们杂志社大门口的那辆路虎以及路虎旁边站着的男人——俞墨。
哦不对,还有他肩膀上那只戴帽子的白毛葵花鹦鹉。
我看着俞墨朝我走来,伸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我没有看花眼。那只葵花鹦鹉怎么瞧怎么像我们家那只小东西啊。
“死鱼,死鱼……”小家伙丧心病狂的喊着我的外号。
逗比鸟一出口,就知有没有。请赐它一丈红好不好!
当着众多同事下班的面上,那只该死的鸟愉悦的喊着我的外号飞到了我的肩上,并用它那雪白的羽毛蹭了蹭我的脖子,以示亲切……
我本来以为这绝对是个尴尬的场景,可是没想到大家的注意点根本就不是小东西喊我外号,而是俞墨。
“俞大律师,幸会幸会,怎么有空光临我们杂志社,是同意了作一篇专访么?”总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我扭头看着总监又看了看俞墨,有些震惊。
总监完全忽视我,他和俞墨握了握手,俞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绅士而有礼貌,但眼睛里是狡黠的笑。
“我来接我女朋友。”俞墨的回答简洁明了。
大家在俞墨说完话后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沐青阳咳嗽了一声,“内什么,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亲爱的我们下次再去吃锅仔。”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拿着文件夹帅气而又洒脱的走掉了。
沐青阳走了可是总监没有走,他眼神诧异的看着我,框架眼镜下的目光带着欣喜。“小瑜,原来你男朋友就是俞大律师。我说上次陪静静回家怎么姑父一个劲的拉我唠嗑,说好事将近了。俞女婿,怪不得我觉得比较熟悉,在舒城一表人才的又姓俞,出手就是五粮液茅台一定是个人物,当时我就应该想到俞大律师。”
准表姐夫,你这是当着俞墨的面在拍他马屁啊有木有,你的节操何在?
在此之前我觉得我们总监起码就是我们杂志社高大上的领军人物,在此之后我觉得他的形象已经毁的尸骨无存了。
我偏过头看俞墨,谄媚的语气喊他,“俞大律师?”
他知道我这有种揶揄的味道,直接忽视我对总监说道:“我和宋宋还有事,就先走了。”
总监没有意识到俞墨连聊天都不带和他聊的,尴尬一闪而过,还是笑着问俞墨,继续给他戴高帽。“俞大律师,专访的事情?”
“我不喜欢上杂志。”他说完又看了一眼我,“名人效应带来的影响分正负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总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俞墨说完之后我那准表姐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我早就知道小瑜是个有福气的姑娘。静静还和我说担心她被人骗,让我帮忙照应着,我看回去后可以和她说让她放心了。”
坐到俞墨的车上,我仔细回味了一下我那准姐夫的表情,那种松了口气脱下担子的行为让我很不解,尤其是最后那句话——祝你好运。
他和俞墨说祝俞墨好运,难道是指我是俞墨女朋友的这件事?我又不是母老虎也吃不了俞墨,他这么说简直是要污蔑我。我在一旁神经兮兮的生着闷气,也不知道我自己哪根筋又对不上了。
我问俞墨他怎么和我们总监认识,俞墨说两三个月前帮我们杂志社解决了那桩涉及侵权的案子,总监为表示感谢他维护了我们杂志社的知识产权,请他来喝茶做专访,茶俞墨倒是喝了,专访给拒了。
车停稳的时候,俞墨打开车门,“先去收拾行李,拿下来之后我带你去吃饭。”
我从车里下来,不解的看着俞墨,“为什么要带着行李去吃饭啊?”
“我订了车票,我们下午去霖市。”
“霖市?为什么啊。”我越加的迷茫,在看到他眼底促销的笑意时,彻底傻掉了。
因为他说——
“带你见家长。”
我终于意识到醉酒带来的后遗症有多么厉害了,而醉酒也意味着这是我给自己挖的坑,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脑海里回放着跨年夜和乞丐说的话,不,准确的说是和俞墨说的话,我就想卡带!
“那什么,我喝醉了你懂么,喝醉了说的话从根本意义上讲是不作数的。你是律师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你还是这么有名气的律师。”宋子瑜啊宋子瑜,你的人生再没有比此刻还耍无赖还厚脸皮的时候了。
你那不是脸,是城墙啊。
“你说完了没有?”俞墨敲了两下车门,我跟着点了点头。
“去收拾东西。”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情愿的往公寓楼走去。
刚按下密码锁,背后就传来了声音。
“俞墨,我娶你怎么样?”
“嗯。”
“那你陪我去c市好不好?”
“嗯。”
……
俞墨你大爷的,你怎么能这么卑鄙这么无耻这么不入流呢,你觉得你录下一个喝醉了人说的话有意思吗!
我觉得我心里面起止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啊,那是一千万只,是千军万马啊。每只草泥马头上都绑了小红旗,上面标着“俞”字,壮观的组成俞家军。
他们兵临城下,我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