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次,画漾甚至连网友评论都懒得关注。
她坦然自若地放下手机,下床进浴室洗漱完,正在往脸上抹面霜,手机却又响了。
画漾一边拍着脸促进护肤品吸收,一边走到床头柜旁看了眼。
是沈冽打来的电话。
一般他会发消息,如果是打电话的话,那肯定是急事。
难道,是和上热搜的事情有关?
画漾赶紧按下接听,问:“怎么了吗?”
“富贵不见了。”
“什么?”画漾低头看了眼,幸好刚才已经换好了衣服,于是赶紧站起身,一边往外跑,一边问,“你在哪儿呢?”
“书房。”
“那你等我过来再说。”
“好。”
沈冽挂了电话,看着一地狼藉暗自叹气。
他严重怀疑富贵已经化成人形了,居然大晚上的还会自己开书房门,把书房搅得一团乱后,再从唯一没关的二楼窗口,借一旁的管道蹿下楼。
沈冽走到沙发边,把被富贵挠到里面的棉絮都飞出来了的抱枕扔进垃圾桶,而后把书桌上凌乱的笔、摆设都归整好。
右脚像是踩到什么东西,沈冽退后一步,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变。
他蹲下身,将三年前画漾送的那个香囊捡起来放在桌上。
他昨晚在书房办公,累了就把它从抽屉里拿出来看了一会儿,结果临走时没想到放回,就直接放在桌上了,哪想到……
此刻,香囊已经被富贵挠破了,面上破开了一条大概十厘米的口子,香料撒了一地,里面空空如也。
沈冽懊恼地薅了把头发。
他早该预料到的,发情期的富贵有多可怕,晚上就不应该把它一个人留在客厅。
他拿起香囊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那破口,脸色极其难看。
甚至一度想和离家出走成性的富贵彻底断绝父子关系。
然而就在他将口子翻开、想看看还能不能拯救一下的时候,沈冽却突然发现,这香囊里面似乎还有图案。
他一怔,将香囊翻了个面。
在看清里面绣着的那句诗的时候,眼底瞬间变得暗流涌动。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一去便是常年相别,相爱的人不在身边,即便有良辰美景,也形同虚设,即便有满腹情意,又能和谁说呢?
沈冽的右手将那香囊越捏越紧,眼眶微微泛红,然后几秒后,却又突然低低笑出了声。
画漾,你个小骗子。
门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沈冽眼疾手快地把香囊塞进抽屉,直起身时,表情已经看不出异样。
画漾推开书房的门,惊讶地环顾了一圈这凌乱的房间。
“这……是富贵搞的?”
“嗯。”沈冽点头,举步走到她面前,平静地解释道,“发情期,脾气暴躁,爱离家出走,很正常。”
“发……”画漾没养过猫,和富贵的相处,也不过就那几次,因此并没有见证过它发情的时候,一时间有些尴尬。
原来猫咪发情的时候,也可以如此……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