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漾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临近傍晚,就又回了学校。
秦司浪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翻篇,画漾走进宿舍的时候,李希言正在勤勤恳恳地吃瓜,见她进来,激动地转身说:“漾漾,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偶像!”
“可别!”画漾赶紧摆手,开玩笑道,“我还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今年。”
李希言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但又觉得自己的玄学体质确实强大到连自己都没法不信。
画漾一边整理着几天没人打理的书桌,一边问:“怎么了吗?”
“你不知道吗?秦司浪彻底完蛋了,几乎所有的代言、已签的影视剧都和他解除了合约,光是违约金,估计都能掏空他大半家底。还有人实名爆料,他不光是哄骗女生,还有过xìng_sāo_rǎo和强迫行为,不知道会不会吃牢饭。”
画漾无语地摇了摇头,视线扫过书桌一角,却发现自己之前给陆予怀的那些笔记,原原本本地放在了书桌上。
她回头疑惑地问:“这是陆予怀还来的吗?”
“嗯。”李希言点头,“他说自己的手已经恢复,笔记他也都复印下来了,怕你还有用,所以就拿来还你。”
陆予怀的分寸感,让画漾觉得很是自在。
她点了点头,随手把笔记整理好放到柜子上。
然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动作一顿,再次回头,表情有些八卦地问:“不对啊,你俩咋认识了?”
李希言嘴里吞了块巧克力,模糊不清地说:“就之前不是因为你见过两次嘛,前几天我去听讲座,他正好也在,就问我是不是你舍友,还问我什么时候在宿舍,说把你的笔记送来。”
画漾微微眯了眯眼睛,静静看着李希言。
似乎在说:你不对劲。
李希言有些愣,那一小块还没完全融化的巧克力咯噔一下被吞进了胃里。
“你干嘛?”
“你以前每次提起陆予怀,不都是一副双眼泛光的样子吗?为什么这次这么平静?”
李希言轻咳一声,故作平静:“那人总会成长的,我马上就是要踏入职场的人了,还是要成熟一点。”
画漾:“……”
在画漾写满“你再编?”三个字的眼神中,李希言跺了跺脚,哀怨地说:“好啦!因为我在他面前脸已经丢完了,这个坑,我弃了。”
“怎么了吗?”
李希言尴尬到能用脚趾抠出一幢海景大别墅,于是抱着个抱枕,把头埋在抱枕里,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天,李希言闲着无聊,去听一个关于古建筑修复的讲座。
她去得很早,因此教室里人还不是很多。
她坐着逛了会儿论坛,没一会儿就看到好几个关于陆予怀的帖子,其中有个帖子里,有人回复说:
【陆予怀看着太弱了,一看那方面就不太行。】
李希言气不打一处来,这不光是对陆予怀的污蔑,更是对历史系男生、甚至对整个历史系的鄙视啊!
于是她和那人舌战三百回合,终于让那人灰溜溜删除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