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景语和林姨的绑住下,画漾成功完成了身为厨娘的任务。
后面的录制就轻松多了。
六人围坐一桌,谈天说地,为了节目效果,还难免加上了点煽情环节,比如让赵景语聊聊这几年当群演打拼的艰辛,让画漾聊聊跳舞的这些年觉得最辛苦的事情是什么。
画漾不喜欢卖惨,但也不会没有情商到说“没什么辛苦的事情”。
于是她想了想,只云淡风轻地说:“大概是……期望能坐在台下看我跳舞的人,却不在吧。”
主持人八卦地问:“那现在在了吗?”
画漾莞尔一笑,说:“您猜?”
煽情挂一下变成温馨挂,又给节目增加了讨论点,pd们在摄像机后满意地点头。
临近晚上九点,今日份的录制结束。
众人各自回房。
画漾和赵景语是一间,进门后,赵景语询问了工作人员室内有没有摄像机,在得到“没有”的回答后,赵景语说话也随性了很多。
她往床上一趟,感叹道:“唉呀妈呀累死我了,这熊孩子真的太牛了,哭仨小时不带停的。”
画漾刚洗完脸,一边用化妆棉擦着一边说:“也算给你以后接萌娃戏提供经验了。”
“接得到再说吧。”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侧过身,撑着脑袋说,“说到这个,我还没谢谢你呢。”
“什么?”
“贵妃这个角色,是你推荐的我吧?我也是后来听导演随口提了一句才知道的,你居然一点都没和我说。”
画漾笑了笑,说:“我只是给导演提了个建议,最后是否采用,是他们决定的。”
“那还是得谢谢你呀,要是没有你的建议,导演应该根本不会发现我。”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赵景语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叹道:“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个世界上走捷径的人太多了,像我之前有个一起当群演的朋友,一傍就傍上公司老板,最近混得风生水起的。我曾经也怀疑过,我这么轴究竟是好,还是蠢。”
画漾一愣,总觉得她嘴里这个朋友似乎有点熟悉。
“不过现在我肯定了,只要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赵景语笑得释然。
“你这个朋友……是苏念云吗?”
“哎?你认识啊?”赵景语惊讶地坐起身,叹了口气说,“不过是以前的朋友了,现在早不联系了,那时候她还不叫这名字呢。”
“不认识,只是最近看热搜看到的。”
“她可牛了,在面试前特意去改了念云这名字,结果那老板是个痴情种,去世的妻子叫李云,结果果不其然,面试当天就被老板看上了。”赵景语无语地叹了口气,“我那时候还和她狠狠吵了一架,结果反被骂蠢。”
“不过也是,我后来想想,只是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她不是图财害命,也没伤害别人,我好像确实没什么资格置喙她的选择。”
画漾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对于苏念云的选择不予置否,掀开被子上床前只最后说了一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越是方便的捷径,越容易翻车。”
赵景语见她洗漱完了,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浴室,没再继续这个令人不太愉悦的话题。
屋里昏暗,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入眼,是古色古香的厢房。
就像曾经她的房间一般。
画漾闭上眼睛,由于累了一天,很快就有睡意袭来。
她仿佛置身于云端,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轻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在这个熟悉的环境里,这天晚上,时隔几个月后,她再次梦到了北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