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亿彻底被黎叔儿一番真假难辨却极富煽动性的话语给说蒙了,话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杨亿也不例外,方才黎叔儿说他日后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尽管他暗暗告诫自己这老骗子的话不可信,可内心的小宇宙还是不受控制地小小燃烧了一下。
“对了,你有些武术根底,学起法术也是事半功倍,这样吧,我先教你如何修炼拙火定,只要小有所成,即可做到掌心pēn_shè火焰,一旦遇到妖孽或紧要关口,亦可用来自保及防身,当然,要是你天资聪慧,将这拙火定能从烟雾、阳焰、萤火、灯焰一直修炼到无云青天的最高境界,那你就周身便似炼丹金炉,魔障不侵,道行再高的妖孽都非你敌手,更别说是普通常人了。”
黎叔儿这番话确实打动了杨亿,他一想,真要是学会了黎叔儿说的那什么拙火定,等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现实世界后,再出警就不用带枪了,直接用拙火定将不法分子拿下,还省得老担心因为使用武器警械不当而被人投诉了。
见杨亿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态,黎叔儿一笑,让杨亿附耳过去,将拙火定的修炼方法一一告诉了杨亿。
所谓拙火,听着拗口,其实就是位于人体脐内三寸的丹田,而拙火定的修炼,与道家的内丹功法是如出一辙,无非就是如何将身、口、意配合,将丹田之气经海底轮(尾骶骨下端)引导至育乐轮、脐轮、心轮、喉轮、 眉间轮、等七轮,打通左、中、右三大脉和一百九十
一条支脉,用精气在丹田内养成一团猛厉火,再用意念引导至四肢百骸,如子弹上膛、蓄势待发一般,一旦遇有紧急情形,即可透过掌心、口舌、眉心等部位随心所欲地pēn_shè而出,外可降魔,内可祛病,日久精深,还可练成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变通等修道修灵之人梦寐以求的五大神通。
黎叔儿口沫横飞地讲完这拙火定的修炼之法与牛逼功效,杨亿眼睛听得都“滋滋”冒火星子了,恨不能立马练成盖世神功,让妈妈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出警了。
就在杨亿正沉浸在神功练成后纵横警界的意淫中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杨亿打开房门,就见卢府的下人们正神情惊恐地在院落里进进出出,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黎叔儿推开挡住门的杨亿,从屋子里中走了出来,就看见卢景天在一名老者的法搀扶下,真步履蹒跚地向黎叔儿所住的客房走来。
黎叔儿暗中扯了杨亿一下,便迎了上去。
卢景天甫一见到黎叔儿,不禁大放悲声:“老神仙,府里刚刚又死了两名下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莫慌莫慌,尸体在哪里,且带我去看看。”黎叔儿一听又死人了,心里也是一沉,但面上还算稳得住架儿,语气平稳地说道。
站在黎叔儿身后,杨亿就感觉那搀扶着卢景天的老者有些眼熟,再一回忆,擦,这老者不正是自己当初穿越到沧州城外时遇到的那个拿自己当太平军奸细并报告守城官兵的老头儿吗?
那个叫徐广筹的老者本就是卢景天府上的老管家,与卢景天名为主仆,实际上情同手足,府里出了人命,他也是心慌意乱,一时之间并没有注意到杨亿就是自己在城外护城河邂逅的衣着怪异的那名后生。
直至杨亿走近了以后,且不断从黎叔儿背后打量他,才引起了徐广筹的疑心,仔细一看,依稀看出已经脱下那身九二式警服、换成了道袍的杨亿就是自己前几日碰上的太平军奸细,不由得张口结舌,伸手指着杨亿,一脸骇异/地喊道:“老爷,这厮分明是长毛的细作,如何混到府内来了……”
“休要造次,这位小道长是老神仙的高足,是来府里捉拿妖孽的。”卢景天见一向稳重的老管家如此失礼,生怕惹得杨亿不快,慌忙出言喝止道。
“啊,老人家,你误会了,那日我只是身体偶感不适,昏倒在城外,并不是什么长毛的探子,呵呵”杨亿看了一脸疑惑惧怕表情的徐广筹,简单地讲了一下当如的情形,当然对自己如何会昏倒在城外的真实原由一带而过。
听了杨亿的解释,卢景天和徐广筹都释然了,但旋即想起府内新死的下人,面色又恓惶起来。
见此情形,黎叔儿无暇多言,就让他们直接领着自己和杨亿去验尸。
尸体停放在院落第三重的马厩里,一共两具。
走近一看,杨亿不禁“啊”了一声:其中一具面部浮肿、体型健硕的男子,分明就是那晚在护城河外和自己交过手的男子。
“他不就是……”杨亿指着那男子,大感意外地看向徐广筹,问道、
“小道长好眼力,他就是那日跟着老朽去收租金的李二狗,昨晚吃饭时还是好好的,不想今日就,哎,冤孽啊。”徐广筹点点头,面色凄惨地答道。
黎叔儿没有说话,只是附身仔细查看每一具尸体。
杨亿是刑警出身,对于现场勘查的活是驾轻就熟,当下也将道袍的下摆掖到腰带里,蹲下去看那些死者的体表痕迹。
两名死者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子,面部乌黑浮肿,眼角、鼻孔、耳朵和嘴角均有乌紫的凝固血迹,打开衣服,胸前有抓痕,而死者的指甲里也有血迹,应是自己抓挠形成的。除此之外,两具尸体的体表再无外伤。
杨亿将尸体翻转过来,很熟练地用按压法检测死者背部